虞青蘇拎著酒壺喝了一口酒,靠在身后臺階上,慵懶隨性,“喜歡一個人是怎么感覺呢?”
素芮搖搖頭,目光詫異的看著虞青蘇,低聲說道:“殿下,您不是喜歡過李樞嗎?您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或許知道吧?!庇萸嗵K喝了一口酒,站起身來,“準(zhǔn)備一下,明天出宮去看看皇叔?!?p> 素芮起身,屈膝應(yīng)了一聲,輕聲開口問,“可要和皇上說一聲?”
“你記得和他說一句。”虞青蘇掩嘴打了一個哈欠,將空酒壺遞給素芮,“本宮回去歇息了?!?p> 素芮收拾了空酒壺和酒杯,回去繼續(xù)守著。
虞青蘇輕手輕腳回到寢殿,見床榻上正在熟睡的男人,解下披風(fēng)準(zhǔn)備去軟榻上將就一下。
睡不了多久他就要起來晨練,然后去上朝,她再回去睡,保管會驚醒他。
“過來。”
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虞青蘇抬頭看去,就見床榻上的男人瞇著眸子,在黑暗里準(zhǔn)確無誤看向她這邊。
虞青蘇邁著腿走過去,彎腰坐在床邊,輕聲開口,“臣妾擾醒你了?”
“孤睡得淺?!逼輼菚r往里面挪了一段距離,讓虞青蘇好躺下來,“睡不著起來去喝酒?”
這才坐下來,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酒香,大半夜不睡覺起來去喝酒,要么就是有心事要么就是夢魘了。
虞青蘇掀開被子躺下之后,側(cè)頭看著戚樓時,他已然睜開眼睛,目光清明沒有半分睡意。
“先前做了一個噩夢,出去喝酒壓壓驚,你不再睡會兒?”虞青蘇拉了拉被子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現(xiàn)在還早呢,你可以在睡一會兒?!?p> 戚樓時看著虞青蘇眉宇間的疲倦,忽然伸手將人抱在懷里,抬起輕輕拍拍她的背脊,無聲安撫她,約略沙啞的聲音淡薄,“不睡了,早醒一會兒也沒什么。”
“哦?!庇萸嗵K乖巧的縮在他懷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半晌,戚樓時淡薄冷漠的聲音響起,“明天若是沒事,可以出宮去和虞丞相敘敘舊,傍晚記得回來,有門禁?!?p> “嗯?!庇萸嗵K眨了眨眼睛,既然都沒有睡意了,那就說一下正事,“大朝會的事,臣妾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變動不會太大,劉全和素芮負責(zé)?!?p> “劉全和孤說了,你這腦子里都裝著什么呢?”想到那些大變樣的清單,戚樓時拍了一下虞青蘇的腦門,“你省錢的本事,孤甘拜下風(fēng)?!?p> 虞青蘇撇了撇嘴,拉著他的手揉揉捏捏,“臣妾這是勤儉持家,為的還不是充盈皇上你的國庫。”
戚樓時無語,按照虞青蘇這么個勤儉,不需多久他的國庫就要擴建了。
“梓潼,孤真的不窮?!逼輼菚r語重心長的開口,“你沒必要這么勤儉?!?p> 虞青蘇看著戚樓時,真不知道他是不在乎還是裝作不知道。
“大朝會是附屬國來朝拜上貢,對吧?”虞青蘇對上他無奈的目光,很嚴(yán)肅的開口。
戚樓時點點頭,“嗯?!?p> 虞青蘇想了想,索性把戚樓時拉起來讓他坐在,自己則麻溜的爬起來去點了幾盞燈,屋子里亮堂之后,去把桌案前她算好的東西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