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比我喝酒還厲害,我喝酒還是他教的?!蔽瓷⒁贿吔忉屢徊教崞鹁颇?,往嘴里一到,隨后一咽,便從心里發(fā)出‘嗞啊~~’的感嘆聲。
“這樣嗎.......”非石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存有疑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以為未散又是在開玩笑。
“嗯嗯。酒很好喝,不是嗎。”然后未散抬起頭仰望著天空。用一只手溫柔撫摸著趴在她腿上的花粼。而花粼果然像是很酥癢又很舒服似地,將綠色的眼睛一開一合。
其實(shí)他們兩人之間的話語就像是隔了一層什么透明的東西,但未散總想著要將其捅破,她一直在無意有意的試探著非山。
“你真的有些奇怪呢。”非山突然說道??伤犉饋矸路鹩X得他是在說:“你真的很不正常。”
“哪有?你才是吧”她笑著回答道,然后又補(bǔ)充著說道:“在我遮住臉的情況下,都能認(rèn)得出我?其他制妖師都沒有一個(gè)認(rèn)出來的,我都在這里呆了好幾天了?!?p> “........”
“干嘛不說話?”
“酒就留給你了,我先回營地了,等會是我巡邏?!?p> 非石沉默了一下說道,然后便像逃避似的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好吧?!蔽瓷⒂糜行┦恼Z氣說道,但而后又仿佛脫險(xiǎn)般的補(bǔ)了一句:”你要多注意一點(diǎn)哦,否則我會傷心的!“
“..........”沉默、沉默,依舊是沉默。良久,一個(gè)“好”字,才從非山的嘴里慢慢的說出,然后便起身真的離開了。
實(shí)話與謊言,其實(shí)沒什么不同。
即使不是真的,即使是假的。
“花粼......你去跟著他!”
“又來?因?yàn)榍皫滋???p> “嗯。實(shí)在是忽略不了了。”
“你沒事吧?”
“沒事。”未散笑著將視線再次朝向了夜空,一口一口的喝起酒來。與此同時(shí),“真是什么事都不順......但還好有酒,太久沒有喝過了?!闭f罷,她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想起了這幾天晚上的事情——
第一次晚上,她閑著無聊,想去找非山聊聊天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非山并沒有在帳篷內(nèi),也沒有在防備隊(duì)伍那里。
然后第二天清晨就又發(fā)生了事件,就是那個(gè)'黑色鴛鴦'殺人事件就出現(xiàn)了。
接著是第二次晚上也沒有看見非山,于是后一天的清晨也發(fā)生了事件。
到了第三次的時(shí)候,未散也就開始懷疑了非山了。
等到了第四次的時(shí)候,她就叫花粼去跟蹤了他。
可是花粼一直沒有得到準(zhǔn)確的結(jié)果,因?yàn)榉巧接忠恢倍即诹舜蟊緺I里。
同時(shí)'黑色鴛鴦'的事件也沒有發(fā)生了。
一切變得巧合起來。未散原本不相信,但現(xiàn)在卻不得不相信了。
這樣跟她如此相似的一個(gè)人,真的很相似。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邊回想一邊喝了不少酒店未散朝著天空集中的意識一起解除了,就像是受到某什么的引導(dǎo),將意識,轉(zhuǎn)向了,他所在的地方——楸水就站在了她的身后。
相視的視線。
“楸水......你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她微微一笑。喊出這個(gè)名字,然后笑得很美。
但楸水只是,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不發(fā)一語。
看著楸水這樣,她呢......什么也沒辦法做,甚至連呼吸都有困難。
于是。
“楸水,楸水!最喜歡楸水了,最喜歡了!所以不要走,好不好!”不知不覺中她這么說著。
可是這時(shí),楸水卻笑了.......對著她。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樽约汉攘司?,“嗝!”,所以打了個(gè)酒嗝,感覺有些惡心。但應(yīng)該是醉了,才有可能產(chǎn)生這樣的錯覺......臉色紅潤微醺,一陣風(fēng)吹過,長發(fā)便隨風(fēng)飄揚(yáng)。
然后伴隨著輕微的眩暈,她從地面異常艱難的起來身?!昂呛呛呛牵 蓖蝗婚_始傻笑起來。
“..........”
但沒過一會兒,“啊,你看.......那里有鳥?”
未散又突然指著漆黑的天空說道,聲音開朗而清亮。用力張開雙手,像在模仿飛鳥一般的動作。然后,猶如跳舞般,她圍繞在楸水跑了起來,一圈又一圈。
此刻,很明顯,她是完全的喝醉酒了。
“如果能像鳥一樣在空中飛翔就好了。”她說道。
她想展開翅膀,飛向一直在變化的天空,想要在湛藍(lán)清澈或者布滿星光的天空下感受到風(fēng)的流動。她一直都很向往著像鳥一樣再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翔。
自由自在。
“想像鳥一樣飛翔......”楸水似乎在重復(fù)她說的話,然而,還未等他說完,未散便停在了他的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她望著他,從眼睛開始,到嘴巴......她都一一打量了一番。
“噓~~不要說話!不準(zhǔn)你說話!”未散將手指放上了楸水的唇間?!叭绻阍僬f話,我就.......”
話音未落,未散輕輕的踮起了腳尖.......
她的唇已經(jīng)足夠夠到他的臉頰了。
于是她看著他。
“呼~~呼~~”她竟然開始對著楸水的耳朵吹氣。
“........”
本來與她對視的楸水,在他做出這個(gè)舉動后,怔愣了一下,然后便頗為不自然的轉(zhuǎn)過了頭去。
他在躲避她,躲避她的目光,想將臉藏起來。
可未散卻不講道理的將他扭過的頭又掰了回來:“呵呵呵呵呵呵~~癢嗎?”她又傻笑起來。
“..........”
楸水目光閃爍,沉默良久,但耳邊卻泛上了粉紅。
“怎么不回答我?不癢嗎?那這里呢?”未散先是扁了扁嘴,然后便壞笑起來,將手放到了楸水的腰間.......明明感覺沒有風(fēng),樹木卻在沙沙搖晃。
在下一瞬間,楸水的整個(gè)身體都顫抖了一下,可未散卻因?yàn)楹茸砹藳]有發(fā)現(xiàn),而且她的目的似乎只有一個(gè)。
“咯嘰~咯嘰~”她露出得意的表情開始了手中的動作,微風(fēng)輕輕吹過我的睫毛之間,。
“.......”
楸水的臉在這次.....紅了。
“癢嗎?”
未散用迷離的眼睛望著楸水,一瞬間,她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豎起耳朵的小動物般。
”.........“可楸水還是沒有回答她,而且轉(zhuǎn)移了視線,只是他的身體好像僵硬的連動都不能動......心中滿溢出一種酸酸甜甜的感覺,仿佛令內(nèi)心出現(xiàn)一股暖意,讓心情變得奇妙無比、無法形容。
“為什么你總是回給我這樣的感覺,且抵抗不了,更不想抵抗.......為什么........”楸水試著在如此詢問。
而未散當(dāng)然聽不到他的這些話語,因?yàn)樗肼牭降牟皇沁@個(gè)。
于是慢慢的、慢慢的........在等待楸水反應(yīng)的她,垂下了‘小動物般’的耳朵,表情很明顯變得與剛才不同。
并不是在笑,也不是在生氣,而是,兩者皆是。
“怎么了?”楸水心想著。
“哼!你不癢的話,我就去找其他人試試!”說罷,未散變收回了手,朝一邊踉踉蹌蹌的走去??瓷先o論是行為抑或言語,都非?!字伞?p> ——果然是喝醉了。
聞言,楸水卻略不自在地垂下了眼簾,幾秒后,還皺起了眉頭。
“不行!”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了未散,扯住她的后衣領(lǐng)。
“嗯!?”未散耍無賴的掙扎著。
但緊接著。
“癢........”
一個(gè)極小極小的聲音,而且是硬逼出來、擠出來的聲音傳進(jìn)了她的耳朵。
“呵呵呵呵~~”未散像是終于滿意了,轉(zhuǎn)過身,走回來,重新站到楸水面前,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他看。
此時(shí),楸水的神色十分的不自然,眼睛不知道看向何處,嘴唇也緊抿著,眉頭緊蹙著。
可即使如此,一切一切卻都是溫暖的。
風(fēng)的聲音。
漣漪的聲音。
心跳的聲音。
春天真正的掠過心房,經(jīng)過耳際的聲音。
“我喜歡你........來!牽手手.....”
“........”
“來牽手手嘛!我都這么喜歡你了,以后我們就做好朋友了!”
“........”
“耶!牽到了!好朋友,一起走!”
“........”
——突然間未散又開始做起許多奇怪的事情。
隨后,“轟咚!”的一聲,楸水被她不明原因的撲到在地。
楸水勉強(qiáng)的抬起頭道:“你醉了?!?p> 未散趴在他身上道:“沒有!怎么可能~~我發(fā)誓!”然而都已經(jīng)口齒不清了。
但喝醉的人都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醉了的,這是常理。
楸水想要起身,她卻還維持著趴在他身上的姿勢,“咦?!頭好暈?你好像變成兩個(gè)了?”
良久,隨著‘啊哈!’的聲音,嘴里自然的發(fā)出了呵欠聲,她開始專注地想要睡覺.......眼睛馬上就一張一合,直至最后完全不動聲色的睡著了。
楸水都一直無言地看著她,在冷冷的夜風(fēng)中,抬頭望月,嘴角勾起一絲笑容,融化于心。
楸水身上散發(fā)的幽幽的清香之氣,原本是冷冷的、有些凄清的。
然而此刻,因?yàn)槲瓷⑸砩系木拼贾畾馇呷肓?,冷香里泛起絲絲暖意,仿佛摻入了一縷微醺的甜味,竟然有些撩人。
“嗯.......?”她無意識的挨得更近了,月光在睫毛上灑下了點(diǎn)點(diǎn)星光,微微的顫動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