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修母親微笑著看著皮修將一整碟的酥餅吃完了,就在皮修覺得口干端起茶杯想要喝茶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酥餅是阿英做的。”
“噗,咳咳咳……”
皮修一口茶還沒喝進去就噴了出來。
“咳咳,什……什么!”
“這么驚訝做什么?!?p> “這是那家伙做的?她手藝有這么好?”
“什么叫‘那家伙’,阿英她是你的妻子,而且為什么她就不能做出這樣的酥餅?!?p> 皮修夫人拿出手帕,輕輕為皮修擦干嘴角的茶水。
然而聽到這句話的皮修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段柏英那家伙一看就不像是會親手下廚的人啊,她不把廚房給燒了就謝天謝地了,又怎么會做酥餅呢。
關鍵是還做的挺好吃的。
皮修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也就比她娘做的差一點點。
“她怎么會做酥餅的,她就不像是會拿鏟子的人?!?p> 皮修掩飾性地將碟子推遠些,就當剛剛吃得很開心的完全不是自己。
皮修母親看見了他的動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你們夫妻間是怎樣相處的我本來是不想管的,但是你不覺得你做得太過了嗎?”
“我……”
皮修也想起來了自己之前是怎樣對段柏英的,一時間也沒話說了,他玩去哪可以為自己辯解,但是看著空空的碟子,再多的解釋似乎也是蒼白。
段柏英應該是很努力地想要做好一個妻子的,但是自己似乎一直都是在埋怨她,甚至還覺得這一場聯(lián)姻就是段柏英死乞白賴要來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皮修都沒有將段柏英放在一個平等的地位。
現(xiàn)在再回想起段柏英看自己的眼神,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種諂媚或者是巴結(jié)的意思。
“的確,段家需要依附我們,但是這并不代表阿英就需要,出去人家說不定還比你名頭要響亮一些?!?p> “我……知道。”
“阿英其實做的也不止這些,我見不得那孩子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得到你的一通嘲諷,既然你們已經(jīng)成婚,我不指望你能毫無芥蒂地接受她,但是身為一位妻子的丈夫,最起碼的擔當要有。這是你的責任。”
“我知道?!?p> “光說沒有用,你哪次不是這么跟我保證的?!?p> 皮修母親用手指戳了一下皮修的額頭,
“你要給我記住了,不要再落人口實?!?p> “嗯,我不會了?!?p> “現(xiàn)在你知道該干什么了吧?!?p> 皮修茫然地看著母親,不理解她說的是什么。
“你可真是……”
皮修母親不知道該說皮修什么好,只得嘆了一口氣道:
“阿英回家了,你要去接她回來,明天一早就去。”
“???哦。”
皮修并不知道為什么要這么急,但是既然母親這樣要求了,他就去。
他也得和段柏英好好道個歉,他混了點,希望段柏英能原諒他。
就算兩人做不成一對恩愛的夫妻,但是做一對普通夫妻還是可以的。
皮修夫人見皮修答應了,
“你也早點休息吧,收拾收拾,明天去把阿英接回來?!?p> “都聽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