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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鐘情:將軍,別放手!

第三十章 一笑傾城百日香2

  關(guān)口城城郊

  陳柏站在溪水岸上,看著不遠(yuǎn)處一個(gè)戴著面巾的男孩在提水。

  男孩約摸十二三歲,他一天要打兩次水,在這兒打了兩天,每次都戴著面巾。

  出于好奇,陳柏走過去,問道:“小孩兒,你每天都要在這里打水嗎?”

  “對(duì)?。 蹦泻⒒氐?。

  陳柏又問道:“關(guān)口城內(nèi),有兩口井,為何不去那里打?”

  “姐姐說,關(guān)口城內(nèi)的兩口井不干凈,所以讓我來這兒取水?!?p>  陳柏暗吃一驚,這關(guān)口城的井確實(shí)是病源之一,他也是前幾日才發(fā)現(xiàn),所以才讓巡邏的兵長封鎖了井。

  只是為何這男孩的姐姐早先知道?難不成是男孩的姐姐知道些什么?

   “小孩,你姐姐在哪里?”

  男孩抬頭,問道:“你是誰,為什么要問我這些事?”

  “我是大夫?!标惏匦Φ?。

  男孩搖搖頭,自顧自說道:“我們不需要大夫了,姐姐已經(jīng)替我娘親和妹妹看診了,我娘親和妹妹也大有好轉(zhuǎn)?!?p>  “你姐姐是大夫?”陳柏忽然對(duì)男孩口中的姐姐很好奇。

  男孩點(diǎn)頭,又搖頭,說的格外認(rèn)真:“姐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p>  “那你姐姐有說過你娘親所患何病嗎?”

  男孩點(diǎn)頭,回道:“她說娘親是瘧疾,是城中家禽引起的,會(huì)感染。姐姐還說帶我去黃花街,討回道士騙我的錢,好買藥。姐姐是個(gè)好人,是個(gè)好大夫?!?p>  男孩打完水,提著水桶,晃晃悠悠地離開。

  陳柏皺眉,身體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男孩忙著在院落里燒水,為妹妹洗臉洗手,

  陳柏立在院中,認(rèn)定男孩娘親所患的病乃是正在關(guān)口城肆虐的疾病。

  但是男孩娘親病癥較輕,且神色較其他病人正常,想來是在恢復(fù)。

  男孩忙里忙外,一絲不茍地盡心安排。陳柏心中一暖,問道:“你這么小,肯定沒有找到活計(jì),想不想跟我學(xué)醫(yī)?”

  男孩一愣,擦了擦滿是汗水的小臉,隨后揚(yáng)起笑容,鄭重其事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柏笑道:“好!你叫什么名字?”

  “小米?!?p>  “可否讓我看看你那位姐姐給你的藥方?”陳柏問道。

  男孩便將藥方從懷里拿出,遞上去。

  掃了眼藥方,陳柏大為驚訝,這藥方上只有五味藥。他最初給病人試的藥,是十味,只有越不確定,用藥的種類才會(huì)多,因?yàn)檫@樣才能保證藥效是足的。

  這張方子,顯然開藥的人十分自信,事實(shí)證明,她也開對(duì)了。

  陳柏突然很想見一見男孩口中的這位姐姐,關(guān)口城內(nèi),竟然還有一位圣手,這讓他著實(shí)興奮不已。

  而在關(guān)口城的客棧內(nèi),代阿嬌對(duì)眼前這人犯了愁。

  雖說在藥書上,代阿嬌看見過男子沒穿衣服的身體,但突然讓她看一個(gè)真正活著的男人的身體,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了,代阿嬌伸出戴著蠶絲手套的手,解開奴隸破爛的衣服。

  這衣服著實(shí)破爛,都經(jīng)不起扯,便斷掉了。

  當(dāng)一具男性軀體擺在自己眼前時(shí),代阿嬌確實(shí)心神不定,但又瞧見這奴隸滿身猙獰的傷口,于是那點(diǎn)小心思便成了震驚和驚恐。

  新傷舊傷,遍布全身,還中了蠱毒,這男子究竟有怎樣的境遇?

  將幾乎發(fā)臭的衣服扔在一旁,代阿嬌坐在凳子上,檢查奴隸的眼口鼻,又順著喉嚨一路向下。

  感覺到蠱蟲生長在這奴隸的體內(nèi)并未長久,代阿嬌還是呼了一口氣。

  “幸好你遇見了我!”代阿嬌一直強(qiáng)調(diào)著這句話,希望奴隸能夠在潛意識(shí)里聽到,別一睜眼又要掐她脖子。

  代阿嬌曾在書上看過,有一種方法叫做引蠱,即用引子引出蠱蟲。

  這蠱蟲在奴隸的五臟六腑游動(dòng),限制了其這具身體的活動(dòng),引出來后,怕是要恢復(fù)幾個(gè)月才能如初。

  為奴隸清洗包扎好傷口,代阿嬌又讓小二買了套男子的衣物。

  如此處理一番,代阿嬌才看清眼前這人的相貌。

  “原來是個(gè)小白臉!”代阿嬌環(huán)著胸,不由嘆道。

  只見奴隸散亂如鳥窩的頭發(fā)下,隱著一張輪廓分明、英氣逼人的臉。

  代阿嬌有些累了,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盯著奴隸,不禁有些失神。

  這人眉宇間有三分像韓歡。

  收拾了一上午,奴隸才緩緩醒來。

  “醒來了?要不要喝水?”代阿嬌坐在對(duì)面的凳子上,手里還拿著一直在喝的茶杯。

  見奴隸呆愣的樣子,代阿嬌抿著唇,倒?jié)M另一個(gè)杯子,走上前,遞給奴隸。

  奴隸抬起手,面向代阿嬌,似乎想讓她解開手上的銬子。

  “嘿,你看著我干什么?我又沒有鑰匙。”代阿嬌懷疑這奴隸腦子不好。

  “你叫什么名字?”代阿嬌問道。

  奴隸垂下手,眸光不明。

  是個(gè)啞巴,于是代阿嬌低頭道:“看你白白凈凈的,叫你小白怎么樣?”

  說完代阿嬌心里偷笑,在懂山她有一條獵犬,取名叫小黑。這人和小黑有些像,但更像粗魯蠻橫的白狼,索性就叫小白。

  “小白!”代阿嬌喚了聲。

  顯然他還沒有熟悉自己的名字,一個(gè)勁地去撓他的新衣服。

  “行了,我先帶你去打鐵匠那里,看看有什么辦法!”代阿嬌轉(zhuǎn)身,正欲離開,胳膊卻猛地一重。

  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小白握住她的胳膊,代阿嬌不禁無奈道:“你干什么?”

  小白雙眼炯炯有神,仿佛怕她離開。

  “我?guī)闳ソ忾_你這破鏈子,不然,你光讓我給你解鎖,我又不會(huì)!”

  小白緊緊握著代阿嬌的胳膊,隨著代阿嬌走出門。

  走在街上,代阿嬌心里翻了很多個(gè)白眼,她可是救了他一命,有這么對(duì)救命恩人的嗎?

  來到打鐵鋪,里面的匠人為難道:“中間的鏈子好砸,就套在手腳上的鐐銬難砸。姑娘,我看你還是去找有鑰匙的人吧!”

  代阿嬌盯了小白一眼,小白還是緊緊扯住代阿嬌的衣服。

  十分無奈,代阿嬌只好帶著小白來到奴隸主面前。

  奴隸主一臉不可置信,準(zhǔn)備拿著鞭子教訓(xùn)小白時(shí),被代阿嬌喝?。骸袄习?,他多少錢?我買了!”

  “你……你要買他?”奴隸主不停在小白和代阿嬌身上打量著。

  代阿嬌嘆了口氣,指著身旁的男子道:“對(duì)!他…就是他!”

  奴隸主沒想到這男的收拾一番,竟然長的如此俊。皮相只要好,無論男女,都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

  那關(guān)口彪悍的女人不在少數(shù),這奴隸肯定能賣個(gè)好價(jià)錢。

  于是奴隸主張口道:“兩錢銀子!”

  他值兩錢銀子?

  訛人嘛不是!

  “最多半錢!”代阿嬌偏過頭去,一臉不能商量的模樣。

  “那我不賣了!”奴隸主說著就要牽小白回去。

  小白齜牙咧嘴著,就在奴隸主扯他衣服時(shí),一口咬上奴隸主的手背。

  “啊??!”奴隸主痛的跳了起來。

  代阿嬌嘴角上網(wǎng),環(huán)著胸問道:“半錢銀子干不干,不干的話,你這手我看要廢?!?p>  奴隸主瞧著手上鮮血淋漓,恐怕一口肉都要被咬下,便急著道:“干!”

  解開鎖后,代阿嬌不知怎的,心情格外愉悅,踮起腳尖,揉了揉小白亂糟糟的頭發(fā),笑道:“乖!”

  小白瞪著大眼睛,一臉迷茫。

  代阿嬌大笑,像哄小狗一般,語氣輕緩:“伸出左手來!”

  小白眨著眼睛,嘴里滿是血,但還是乖巧地伸出左手。

  握著小白的手,代阿嬌越發(fā)覺得小白像白狼。

  于是代阿嬌拿出帕子,仔細(xì)擦著小白嘴角的血跡,輕聲道:“以后不要什么人都去咬,臟了自己嘴巴可不好!”

  再三確認(rèn)自己擦干凈后,代阿嬌又問道:“聽見沒?”

  小白偏著頭,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代阿嬌。

  代阿嬌想了想,便點(diǎn)頭道:“跟我一起做!”

  小白忽然溫順起來,咧嘴露出一口“紅牙”,不停地點(diǎn)頭。

  夕陽西下,代阿嬌圓圓的眼睛透著暖橘色的光亮,映在小白的眼眸中。

  代阿嬌牽著小白,朝客棧慢慢走去。

  南國都城王宮

  “大王懿旨,賢王仁賢,待人寬厚,今-晉為南國太子!”

  詔書一下,朝野紛紛跪拜。

  “恭祝太子殿下,望南國國泰民安,繁榮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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