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是我!”
孟繁森聽到了熟悉的聲音,立即停下動作,驚訝地看向黑影。
黑影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美麗的臉,竟然是消失的秋海棠!
“怎么是你?”孟繁森問道。
秋海棠沒有想到這孟繁森的劍法如此精進(jìn),如果不是自己及時制止,就差一點傷到了自己。
“這幾天你去哪了?你的傷沒事吧?”孟繁森又問道。
看著孟繁森擔(dān)心的樣子,秋海棠心里不禁一暖,她笑著搖搖頭,說道:“沒事的,已經(jīng)上過藥了,快好了。”
孟繁森點點頭,指著歐陽錦問道:“你剛剛對他做了什么?”
秋海棠拿出那只手帕,對孟繁森說道:“你是說這個嗎?這個手帕被迷香熏染過,就先讓他睡的沉一些吧。別說了,快和我離開這里?!?p> 孟繁森不明白秋海棠要做什么,于是問道:“為什么?”
秋海棠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道:“恐怕你們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天亮前官兵會找上門來的,趁著天黑,趕快走吧!”
孟繁森想了想,說道:“那他們呢?咱們不能扔下他們啊!如果咱們走了,他們不就被抓住了嗎?”
秋海棠突然嫣然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還有情有義,你和我走吧,沒有官兵,我逗你呢,韓先生在外面等你。”
“師父?”孟繁森看著秋海棠,不知道這些人葫蘆里在賣什么藥,既然韓先生已經(jīng)來了,一定要見一面,一定有什么大事。
他們沒有走樓梯,而是翻窗而出,這二樓的高度對于秋海棠而言,實在算不了什么,可是對于孟繁森來說,他心里一陣忐忑,他可沒有輕功?。】墒敲戏鄙€是跳了下去,就是覺得腿有些疼,有些軟。
秋海棠把孟繁森帶到了一個裁縫鋪,推開門后,便看到一個風(fēng)度翩翩、十分儒雅的老頭坐在裁縫鋪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韓先生。
孟繁森關(guān)上門,對韓先生施禮道:“師父!”
“快起來吧?!表n先生笑著扶起了孟繁森,看著這個孩子,他不禁想起了當(dāng)年的自己。
“師父,我給您的留言,您看見了嗎?”孟繁森直接切入正題。
韓先生點點頭,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要反水,只是他們的勢力也太過龐大,一時間為師還無法輕易動他們。不過,為師這些年派海棠在外一直打探消息,也得到了一些情報?!?p> “什么情報?”
“幽州府官兵前來剿匪,也不全是為了官印,更不是真正的剿匪,他們更有可能要招安!”韓先生說道。
孟繁森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師父高深莫測,其實對韓先生這種老江湖而言,心機(jī)深沉是最平常不過的事,能成為一方首領(lǐng),豈能沒有一些真本事?在斷緣山所有人中,大家都知道秋海棠與秋雨煙是因為發(fā)生矛盾,才導(dǎo)致秋海棠出走斷緣山,其實秋海棠更大的任務(wù)就是去幽州城打探消息,這也是韓先生下的最大的一盤棋。至于說招安,官府剿匪基本都是剿撫并用,招安是最常見的手段,不過,此次招安,略有不同。
“咱們要聯(lián)系幽州府嗎?”孟繁森問道。
韓先生搖搖頭,說:“這也是此次我前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你們,你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也不要和官兵有什么接觸。招安不是一時能辦完的事,可能是幾年,畢竟此地山頭眾多??磥戆?,朝廷要有大動作?!?p> 孟繁森不懂朝廷能有什么動作,這也是他涉及不到的,他能活下來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
“師父,這幾天您去了哪里?”
說起來孟繁森已經(jīng)有四五天沒有看到韓先生了,對于這個老頭,孟繁森也說不出是什么感覺,接觸了三個月的時間,感覺他就像是一個有威嚴(yán)又慈愛的父親。
“為師去了其他山頭一趟,去和其他首領(lǐng)商量此事。”
“那您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呢?”
對于這一點,才是孟繁森最好奇的,他們出門在外,一路上行蹤不定,本來約定中午到達(dá)頭溝鎮(zhèn),由于遇上了三個響馬,這才耽誤了路程,下午才趕到頭溝鎮(zhèn)。如果按正常的計劃,此時他們早已走了很遠(yuǎn),這韓先生怎么找到他們的呢?
韓先生笑著看向秋海棠,對孟繁森說道:“看來你這個小家伙還不了解海棠,是她一路跟著你們?!?p> “她?”孟繁森看著秋海棠,這時才明白秋海棠為什么突然消失,有為什么突然找上了門來,原來是這個原因。
“怎么?你在質(zhì)疑我的能力嗎?”秋海棠看著孟繁森說道。
孟繁森嘿嘿一笑,道:“怎么會,怎么會。”
他對于秋海棠的感覺很復(fù)雜,一聽說這一路上秋海棠一直在跟著自己,不僅有些開心,至于為什么開心,他自己也不知道。
韓先生搖搖頭,笑著說道:“徒兒,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她啊,這可不行,她以后會是你的……”
“韓先生!還有一件事沒說呢!”秋海棠突然打斷了韓先生的話。
這要是換做斷緣山包括秋雨煙在內(nèi)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敢打斷韓先生的話,能打斷韓先生講話,而且不讓韓先生生氣的人,恐怕也只有這秋海棠了。在孟繁森的眼里,他們更像是父女!沒錯,太像父女了!
“還有什么事?”孟繁森問道。
秋海棠說:“你們不要按照原來的路線走了,改變計劃吧,你們在客棧里的那個計劃就不錯,單獨行動吧,甩開他們。最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一行人里就有內(nèi)奸,既然有了內(nèi)奸,就不適合同行了,畢竟安全最重要!”
孟繁森真是聽得一陣心驚,至于為什么心驚,因為當(dāng)時只有孟繁森、秋雨煙、陳明宇、歐陽錦四人在說悄悄話,其他人不可能聽見的。這韓先生與秋海棠是怎么知道他們的計劃的?
韓先生微微一笑,沖著裁縫鋪的里面喊道:“你們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