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眳栬吓闹舻募绨?,安慰道。
哭了幾分鐘,樊音在他胸口上蹭了蹭,擦拭了自己的淚水和……鼻涕,而后才從他的懷中探出頭。
“方局,還準(zhǔn)備拷著我妻子多久?”厲瑾南皺著眉頭,語氣中的冷意卻只增不減。
“小人不敢,我立馬給厲太太解鎖?!狈骄值穆曇裘黠@在顫抖,而后又立馬叫人給樊音解去手銬。
此時向柔卻極其不甘心,一臉?gòu)舌恋溃骸鞍⒛细纾闾盗宋业臇|西?!?p> “哦?”厲瑾南撇了她一眼,“我太太偷了你什么東西?”
他每說一個字,周圍的寒意都更甚一些。
“是……是我爸爸給我拍下的手鏈。”向柔的聲音變小了許多,其實,她自己都害怕厲瑾南。
“阿南……我沒有……”
樊音抬頭看了看厲瑾南,后者則是安慰的朝她看去。
他說過,他信她的。
“是什么奇珍異寶,能讓我太太如此欣賞?”厲瑾南玩味的問了一句。
向柔以為他是信了自己的話,便激動的拿出那條手鏈,道:“就是這個?!?p> 可誰知厲瑾南反而冷哼一聲,道:“我太太根本看不上這種不值錢的東西?!?p> 他的話,說得很重,嚇得方局滿頭冷汗,就連向柔也差點兒將手中的鏈子抖掉。
“阿南哥,這是我父親花了一千萬拍下的,怎么就不值錢?”向柔不服道。
厲瑾南沒有被她的話影響,反而冷笑道:“一條幾十萬的手鏈,恐怕只有向小姐當(dāng)寶。”
樊音聽聞,震驚不已,幾十萬的手鏈?這向父倒是真舍得,竟花了一千萬拍下。
果然,一家人都是傻子,什么樣的父親生出什么樣的女兒,向柔不也花了八百萬買了雙過季鞋嗎?
“方局,人我就先帶走了,至于這件事,我希望你能還我太太一個公道。”厲瑾南沉聲道。
“您放心,厲總。”方局顫顫巍巍的說道,就差點兒沒給厲瑾南跪了。
厲瑾南欲摟著樊音走出審訊室,樊音卻開口道:“阿南,我腿軟。”
只見厲瑾南將樊音騰空抱起,大步離開。
向柔的恨意越發(fā)濃厚,聲音極其刺耳的叫了一句:“啊——樊音,你就算贏的了我,你也比不上向晚!”
樊音聽到了向柔的話,微微轉(zhuǎn)過頭想看她一眼。
“別信她的瘋言瘋語。”厲瑾南的語氣有些不悅。
“嗯?!倍笏謱㈩^埋進厲瑾南的懷中。
待二人消失在方局的視線后,方局真的禁不住嚇的跪倒在地……
厲瑾南小心翼翼地將樊音放進車內(nèi),而后走到另一邊,進入車內(nèi)。
“還好嗎?”厲瑾南俯身到樊音這邊,理了理她額前的碎發(fā)。
“沒事。”樊音吸了吸鼻子,“知道你會來,就不害怕了。
因為相信他,知道他不見她會尋她的。
“你跟了個好藝人。”厲瑾南溫聲道。
樊音不解地看向他,他的意思是,是肖玖通知厲瑾南的?
的確,厲瑾南剛下飛機沒多久就接到肖玖的電話,雖然對方的語氣,聽起來令人很不舒服。
“我會好好謝他的?!贝蟛涣艘院髮λ靡恍?。
“不用?!眳栬蠁佑烷T,“這種事,讓我這個做丈夫的來?!?p> 也省得有些人還癡心妄想,甚至覺得他這個丈夫不稱職。
莞爾,厲瑾南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勾起。
他這么一個小動作,被樊音發(fā)現(xiàn)了。
“你在笑什么?”
“音音?!眳栬先栽谡J(rèn)真的開車,只不過語氣卻格外溫柔,“剛剛在警局,你叫我什么?”
樊音一愣……
剛剛,她確實是不經(jīng)大腦脫口而出……阿南。
大概是聽?wèi)T了楊玫對厲瑾南的稱呼,自己也曾在心里默念了幾遍,于是情不自禁……
“你不喜歡嗎?”樊音有些尷尬。
“不,我很喜歡?!眳栬祥_口笑道,“以后,你都這么叫我好嗎?”
樊音晦澀的笑了笑,隨后道:“阿南……”
她的聲音本來不屬于柔美的那種,但這兩個字卻被她叫的意外的甜。
聽的厲瑾南喉結(jié)一緊,上下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