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音一愣,想到這家伙之前調(diào)查過自己和厲瑾南的關(guān)系,今天又到了自己家里去,應(yīng)該是知道了什么。
“既然你都猜到了,還問我干嘛?!狈粽f完又灌了口酒,“不過厲瑾南的妻子,是我?!?p> 她只不過與樊家沒關(guān)系,但和厲瑾南領(lǐng)證,卻是事實。
“我當(dāng)然是想聽你親口說,而且今天早上你也答應(yīng)過,要把這些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毙ぞ磷孕艥M滿的說道。
這樣,他才能多了解一些。
樊音輕笑一聲,自己開了罐啤酒,咕嚕咕嚕灌了好幾口,喝的整個腦袋都懵了,才將自己的故事全部傾吐。
從自己是如何被樊家威脅,如何嫁給厲瑾南,如何去的海城,從喜歡厲瑾南,一直到向晚的出現(xiàn)……
這些全都是她的秘密,是她本該爛在心里的事。
酒精上腦,她顧不得那么多,把這一切,都說給了與自己并不熟悉的肖玖聽。
只不過在說完之后,已經(jīng)是淚水鼻涕劃過滿臉。
經(jīng)過的路人,都把她當(dāng)成被男朋友拋棄的女學(xué)生,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敢靠近。
啤酒罐頭丟的周圍都是,就連掃地的大爺也不敢走近去撿那些罐子。
肖玖覺得樊音的人生真是奇妙,不過一個平城這小城里的普通姑娘,竟然能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這樣翻天覆地的事。
不過他心里倒與樊音有不一樣的看法,說厲瑾南不喜歡她嗎?其實不然。
他不相信厲瑾南是那種能被樊家瞞著這么久的愚蠢之人,反倒是他接受了樊音,還對她百般寵愛。
若說是因為她能代替那向晚,他是不相信的。
向晚本就是外國的巨星,當(dāng)然與她嫁進的那家庭有關(guān),一個富豪的妻子,想出頭,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因此肖玖對向晚,倒是有些印象。
說樊音能代替向晚,可二人之間卻沒什么相似之處,除了眉宇之間的那股溫雅的感覺。
但樊音不過是看似溫雅,實際上,確實只小野貓,比如此時喝得微醺的她,就如同一只嬌氣的貓咪,惹人喜愛。
“既然覺得過不下去,就離了唄,多簡單的一件事。”肖玖總是把離婚,說的輕而易舉。
離婚?那是樊音在一個月之前一直渴望的想法。
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沒法全身而退了。
“我害怕,我害怕他跟我說出這兩個字?!狈羿ㄆ?。
就是因為害怕厲瑾南會說分開的話,所以她才逃到平城來的不是嗎?
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享受厲瑾南的溫柔,習(xí)慣了厲瑾南對她的百般寵溺,習(xí)慣了他帶給她的一切一切……
說分開,對她來說已經(jīng)不是一件輕易的事了。
“那你是想回海城,作為正宮娘娘,和那向晚對抗到底了?”肖玖對她的想法充滿好奇。
其實,他很清楚,只要樊音回海城,厲瑾南依然會寵著她,哪里還會有向晚什么位置。
不,就算樊音不回去,也沒向晚什么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他對厲瑾南,實在了解。
“我還沒想好?!狈魺o奈的笑了一下,“還記得我爸今天提起的舒軍嗎?”
“嗯。”肖玖應(yīng)了聲。
“他是我以前喜歡過的人……”樊音說起那個人,嘴角依然帶著笑意。
肖玖默默聽著樊音的故事,而后才能理解,樊音突然逃回平城的原因。
這個傻丫頭……肖玖連續(xù)灌了幾大口酒。
說樊音還喜歡舒軍嗎?當(dāng)然沒有。
只不過,那是一段單純美好的曾經(jīng),是她情竇初開的一段回憶罷了。
望著這樣的樊音,肖玖心中的那一絲情愫不斷作祟,但他卻始終在克制。
他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看不得樊音這樣委屈的模樣,于是他只好嘆氣,道:“小樊樊,跟你比起來,我的生活才叫慘兮兮?!?p> 樊音剛剛說了那么多,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她迷離的看向肖玖。
一副嬌嗔的樣子,肖玖看了,突然感到一股熱意襲來。
肖玖立馬別過頭去,道:“我從小就是孤兒,我媽在我八歲的時候就去世了?!?p> “那你爸爸呢?”樊音帶著鼻音的語氣嬌嬌的。
“我沒有爸爸!”
說到這,肖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可怕,像要嗜血一般。
樊音沒注意到,但是她聽出肖玖的語氣,似乎很不開心。
肖玖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樊音,還說若不是在17歲那年遇到林哥,恐怕他這輩子都無法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