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上午的巷子,熟悉的裝扮,甄盈盈見四下里無人,立刻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功能,朝著電線桿子上的小廣告照了過去。
握拳,從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她上午在這里損失了那么多東西,要是不給她找到私人偵探的電話,她打死也不走。
巷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風(fēng)拂過樹枝的沙沙聲音。
甄盈盈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目十行的逐個看去,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給她找到了一個自稱是福爾摩斯傳人的私人偵探電話。
咔嚓一聲,甄盈盈把這張貼在很邊緣的小廣告拍了下來,心里美滋滋的,福爾摩斯的傳人?那應(yīng)該很厲害吧!嘿嘿,夏文芳,你就等著接招吧。
臉上的笑容還來不及散去,就聽到有人喊:“誒,誰在那里啊,你別跑,我在這兒守你一晚上了——”大媽的嗓門很響亮,行動也很迅捷,話音未落,一束超大號手電筒光柱就準確的籠罩住了目瞪口呆的甄盈盈,像是給她施法了一般,面對氣昂昂,雄赳赳的大媽,她居然聽話的,真的沒有跑。
在跑與不跑的那一瞬間,她內(nèi)心隱隱閃過了一個念頭,大媽真不容易,蹲點調(diào)查,和她尋找私人偵探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到了,是不是也該成全一下大媽?
轉(zhuǎn)念一想,完蛋了,這個大媽肯定是因為上午姓白的粉絲,把這里弄的烏煙瘴氣,心里不忿,所以才在這里蹲點,那她不是成了替罪羔羊了?
誰來告訴她,她理解大媽不容易,誰來理解一下她的不容易?
于是,整個人就石化掉了。
大媽見她呆呆的看著自己,以為她是在博同情,立馬鐵面無私道:“做錯事了就要認罰,我不會手軟的。”說著用手電筒光晃了晃甄盈盈的眼睛,示意她回神。
甄盈盈被刺的瞇起了眼睛,急聲解釋道:“大媽,這里面有誤會,上午破壞這里的人,真的不是我啊。”
“不是你,你咋知道的這么清楚?”大媽一臉確認無疑的神情,說道:“你要是再不承認,我可就要報警了?!?p> “別別別?!闭缬檬治孀⊙劬?,認命道:“是我,您就說賠多少錢吧!”
大媽見她認錯態(tài)度良好,口氣也軟化了下來:“你說說你,這么漂亮一個姑娘,干點什么不好呢,非得破壞公共設(shè)施,本來我是堅決要把你交給公安機關(guān)處理的,念在你知錯能改,我就放過你這一回?!边呎f邊開罰單。
甄盈盈捏著五千元的罰單,哭笑不得,這都是什么事?她明明是受害人好不好?她一定是跟姓白的八字不合,一遇到他后,她就一直破財,甄盈盈在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珍愛寶貴財富,遠離災(zāi)星姓白的。
走到巷子口,甄盈盈回首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給她照路的大媽,心里一暖,大媽是好人,自己這鍋背的值,朝她揮了揮手,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聯(lián)系過私人偵探后,聽對方牛皮吹的飛起,甄盈盈半信半疑的趕去了對方指定的位置面談,那是郊區(qū)一棟快要拆遷的居民樓,年代久遠,住戶們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搬離,現(xiàn)在的這里真是冷清的駭人。
滴滴司機見她一個女孩子來這里,又長得這么引人犯罪,停好車后,忍不住好心提醒道:“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住了,這大晚上的你在這里恐怕不安全,如果有事,白天來也行啊?!?p> 甄盈盈搖下車窗看著黑茫茫的夜色,也有些犯怵,但是來都來了,就這么空手回去,又不是她的風(fēng)格,搖搖頭道:“謝謝你,不過我真的有事,再見?!?p> 一下車,電話就響起來了,是那個私人偵探打來的,甄盈盈按著他的指引,來到了他的工作室。
那是靠山的一棟二層小樓,大門緊閉,燈光微弱,隱隱有狗吠聲。有兩個高大的黑衣人走進來接她,兩人身上都有紋身,一看就不是善類,待看清甄盈盈的臉后,信息都不核對,就把人往里帶。
甄盈盈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明知道這些人不好招惹,可是又不甘心無功而還,她猜想那些人就算再怎么兇神惡煞,應(yīng)該也不敢對她無禮。
甄家在B市還是有幾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