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盈盈見他不受激,沒有辦法,只好狠狠瞪著他,希望他能自覺離開,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甄盈盈眼睛都睜酸了,他卻還是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谠兀瑳]有要告辭的意思。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甄盈盈心里那個不得勁??!表示什么都不想說了。
一旁暗觀的甄父見此對蕭陌很滿意,在心里連連點頭,這樣的人夠忠誠,也不會打女兒的主意,退一步說,就算他真的對盈盈有了不該有的心思,就他那樣的脾性,盈盈也是看不上的。
沒有后顧之憂了,甄父作出了決定,開口道:“盈盈,別鬧小孩脾氣了?!?p> “我哪有鬧脾氣?”甄盈盈扭頭看著爸爸,期期艾艾道:“爸,你……你不會是想把他安排給我吧?”
“怎么說話的?”甄父臉一板,嚴父口吻道:“這就是你甄盈盈的名媛氣度?”
甄盈盈臉一紅,不服道:“我是名媛怎么了?名媛就不能有喜厭了?”
“欲帶其冠,必承其重。”甄父說了這么一句,就不再教育女兒,而是向蕭陌表明了自己的決定:“蕭先生,這個在你面前無禮的就是甄某獨女,以后她的人身安全,就拜托給你了?!?p> 蕭陌點了點頭,不矜不伐道:“總裁放心,蕭某一定會好好保護大小姐的?!?p> 甄盈盈見他們一言一句就敲定了自己極力想避免的事,當下也顧不得矜持了,大叫道:“不行?!?p> 蕭陌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甄父面含威嚴,一本正經(jīng)問:“怎么不行?”
“爸爸!”甄盈盈上前抱住甄父的手臂,急急撒嬌道:“蕭陌他一個大男人,跟著我很奇怪的,你女兒我不想要一個男人給我做保鏢啦。你要是不放心我,你給我換個女保鏢吧?好不好嗎!”
最后四個字的尾音,每一字都拖的很長,甜甜糯糯的嗓音,在配著甄盈盈瓊花一般嬌美的臉龐,確實讓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請求。
何況這人還是深愛她的父親呢?
甄父心一軟,就要應允。
卻聽得蕭陌很中肯的說了一句:“女人容易感情用事,甄大小姐這樣的性子,這樣的臉龐,只怕撒撒嬌,那女保鏢就是她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不向您報告不說,少不了還幫著隱瞞?!?p> 甄父深以為然,家佳那么冷靜強勢的一個人,在盈盈面前還不是有求必應?想到自己給女兒請保鏢的初衷,甄父狠心拒絕了女兒的請求,柔聲道:“蕭先生不會干涉你正常生活的,他只會暗中保護你,乖女兒,你就答應了吧?!?p> 哼,說什么保鏢?原來是監(jiān)視。甄盈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壞自己好事的蕭陌,決心不讓他如愿,既然撒嬌不成,那就撒潑。
“爸爸!我看他不順眼,我就是不要他跟著我?!闭缬瘧B(tài)度很強勢,語氣很堅決,仿佛任何東西都不能撼動她分毫。
甄父為難的看了一眼蕭陌,那意思很明顯,我沒招了,你來勸勸。
蕭陌見甄盈盈這么抗拒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愕然,面上卻不顯露驚訝,公事公辦的語氣道:“總裁,我可否和甄大小姐單獨談談?”
“哦?蕭先生仿佛和小女認識?”
甄父面上含著笑,但那笑卻未抵達眼底,他會讓蕭陌來勸女兒,不過是有意試探一下蕭陌的態(tài)度,女兒對蕭陌的抗拒,已經(jīng)明顯的不符合初次見面的陌生人。他的女兒他知道,雖然有些驕縱,但不至于這么蠻不講理。
除非這里面有什么不足為外人道的隱情。
想到這里,甄父看著蕭陌的眼神含了一點審訊的意味。
甄盈盈張嘴想替蕭陌解釋,轉(zhuǎn)念一想:“爸爸不信他,要把他趕走,那不是正合我意嗎?”當即住嘴不語。
蕭陌沒有急著答話,而是打量起了甄父的書房,原以為這么寬廣的房間,藏書必定頗豐,誰料書架上擺放的書不過寥寥兩排,他卻不知,甄父于看書一道,奉承讀好不讀多,讀精不讀雜,故而,并沒有像一般人那樣,為了展現(xiàn)博學,擺的跟書城一樣滿當。
在空曠的映襯下,墻上的一面壁鐘就格外引人注目,此時房里很安靜,蕭陌不開口,甄父和甄盈盈便都不說話,均耐心等待著他的答案。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秒針游走的聲音,滴滴答答的一下又一下,三人的心臟隨著時間流逝,都有些細微的嗡嗡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