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很沉重的愛情故事?!泵显率执钌狭苏缬碾p肩,輕咳了一聲,然后,非常正經(jīng)的說道:“別問我故事內容是什么,姐只想發(fā)表看后感想,問世間情為何物,一物降一物啊!”
甄盈盈見她煞有其事的樣子,還以為,她要說出什么悲情的戀愛故事,都已經(jīng)做好側耳傾聽的準備了,誰料,她居然只是發(fā)表故事感想。
甄盈盈蓬勃的興致頓時萎謝了,不爽,她直接給了孟月一個白眼,說道:“孟月,你這樣會沒有朋友的,知道不?”
孟月偷笑:“老鐵,我有你就夠了,朋友神馬的那都是浮云。”
“少來?!闭缬瘬坶_了孟月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說道:“我問你,你為什么要一再拿白燁霖開玩笑?”
孟月笑道:“你還真是在意那個姓白的,他是你的債主,咱倆一起埋汰他,那還需要原因嗎?”
甄盈盈稍稍一愣,隨即語氣清冽的說道:“我不和你多說,反正在我面前,你別再提白燁霖如何如何了,我不愛聽。”
“盈盈,你為什么這么生氣?”孟月的神秘的笑了笑,但那抹神秘的笑只是一瞬而過,她看著迫不及待想要解釋的好友,愉快的笑道:“哈哈,盈盈,你就承認了吧,你對白燁霖——”
“打住?!闭缬萑徽玖似饋恚嫔t,但語調依舊平靜:“我對白燁霖沒有什么,你不要在亂說了?!?p> 孟月微微一驚,說道:“別生氣,我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闭f著拉住甄盈盈坐了下來。
甄盈盈見好友眼里滿滿的都是訝然,和難過,心想:“這本來不是多大點事,完全可以心平氣和的溝通,偏我性子急,一不留神又發(fā)脾氣了。”當即又是自責,又是慚愧,說道:“孟月,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習慣了,我也不想對你發(fā)火的?!?p> “你對我發(fā)火也應該,誰叫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孟月注視著窗外的越下越小的行雨,知道,雨天就要過去了,可她心中卻是泥濘一片,似乎永遠也見不到陽光了。
甄盈盈看她面色悵然,眼神酸楚,心中一緊,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會吧,你真的喜歡上了白燁霖?”因為太過驚訝,尾音微微有點發(fā)顫。
孟月見她如此在意白燁霖,陰沉的心情立時豁然開朗,聲音里含著點輕笑說:“我不喜歡他,但喜歡上他?!?p> 甄盈盈雖聽慣了她的粗言俚語,大多時候已經(jīng)可以做到聽而不聞,但眼下給她說的這般赤露,還是忍不住羞紅了臉,考慮到禍從口出,立時斂了羞容,義正嚴辭說道:“這種事情,你是怎么說出口的?我告訴你,你這話要是給媒體曝光,那孟伯父苦心給你經(jīng)營的淑女形象——”
“怕什么?想上他白燁霖的人又不止我一個,只不過,她們不敢說,我說出來了而已?!泵显露似鹆俗郎系臋幟仕?,捋住吸管放在唇部,輕輕吮了幾口,說道:“國外的白富美那是看上誰就上誰,怎么咱們B市的這一群大小姐,個個都把自己包裝的跟修女似的,有意思嗎?盈盈,憑什么男人玩就叫風流,女人玩就叫下流?我不服!”
她的聲音又低又沉,帶著濃濃的不甘,和壓抑的忿恨。
甄盈盈意外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管你服不服,反正現(xiàn)實就是這樣,男人八十找個十八的,那叫艷福不淺,女人八十找個十八的,呵呵,估計網(wǎng)民一人一口口水,就能把那個八十歲的女人淹死了?!?p> “嘴長在別人身上,別人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如果我是那八十歲的女人,我才不管外界的聲音了?!泵显锣街欤犞劬?,英勇無比的說:“只要那男人是真的愛我就好。”
“男人愛你就好?”甄盈盈聲音含著點嘲諷說:“難道你打算和那男人隱居山林?不和世人打交道?”
孟月眼里含了點向往,笑道:“那樣也好,我們隱居白云間,遠離塵世外,他澆水,我施肥,他耕田,我喂牛——”
甄盈盈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不切實際的幻想,問她:“生老病死,怎么辦?”
孟月稍稍一愣,說:“病了我照顧他,死了,我和他一起?!?p> “那要是你先病,你先死了?”
甄盈盈微掀嘴唇,注目著孟月年輕的臉龐,緩緩笑道:“孟月,你不懂,當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時,她往往愿意和那個男人同生共死,但是,男人愛女人,是有條件的,新聞上很多男人因妻子老了,病了,將其拋棄的例子,還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