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輪車最終在一家寺院附近找到了法拉利,四大天王塑像面前,歐安見數(shù)輛車子蠻橫霸道的包圍住了白燁霖的轎車,心中不安,沒有心思聽他吹牛了,向師傅道:“車費給你?!闭f著,從公文包里掏出了一摞紅鈔票遞了過去。
師傅看著這么多錢,傻眼了,愣愣的接過,隨即捶胸大笑:“哈哈,我又再一次復制了傳奇,我又追上法拉利啦!”下車快走了起來。
歐安嘴角抽了一下,原來這就是追上法拉利?。∷焕頃裣驳膸煾?,徑直走向了轎車,只見月光下,高跟鞋踩在軟土的痕跡,大概有一指來深,顯然是遇到了什么突發(fā)狀況,其中白燁霖還受傷了,否則,甄小姐不會走的這么吃力。
到底是遇到什么事了?爺怎么會受傷?歐安的眉頭皺了起來,不敢怠忽,忙循著腳跡追了上去。
師傅見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也跟了上去,嘴里還嚷道:“小子,抓奸帶上你叔??!你叔我可是福爾摩斯的忠實粉絲,對偵察方面——”
歐安不知道具體情況,哪里敢任由他大呼小叫,忙喝止了他:“別廢話,要跟上來就給我安靜點!”
師傅捂住嘴巴,用眼神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會保持安靜。”
寺院下方是一大片耕地,種滿了玉米,此時秋天,正是枝繁葉茂,碩果累累的時候。一眼看去,無邊無際,煞是壯觀。
越往里走,雜草越深,甄盈盈的鞋印漸漸模糊了,若是沒有足跡可循,要想在這么大的地方找兩個人,還不能聲張,無異于大海撈針。
歐安撥打白燁霖的電話,不在服務區(qū),撥打甄盈盈的電話,關機。見二人手機都打不通,他急的半死,又不敢擅自動用高層人脈,想了想,還是報警吧。
師傅見他要報警,眸光一閃,連忙說:“大侄子,失蹤人口不到48小時,公安局不給立案,你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想想你老婆和他姘頭會在哪里呢?!?p> 歐安聽他言語對白燁霖頗為不敬,諒他不懂內情,也不和他計較,只說:“他不是姘頭,他是我的老板和恩人?!?p> “難怪!”師傅恍然,看著歐安的眼神又是憐憫又是失望,搖頭道:“雖說無毒不丈夫,但你這為了升職報恩,把自家媳婦送給老板糟蹋——”老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歐安羞惱道:“你不懂就不要亂說,他們才是真正一對,我——”
“你不用說了,大侄子?!睅煾狄桓蔽叶玫臉幼?,拍著歐安的肩膀道:“若不是情非得已,有哪個男人愿意給自己戴綠帽子?哎,你和叔都是天涯淪落人啊?!?p> 他什么時候給自己戴過綠帽子了?不是,這都是什么玩意?歐安又好氣又好笑道:“我現(xiàn)在沒心情和你開玩笑,我要去找人了,您老隨意吧!”說著,就嗦嗦的往玉米叢里鉆。
“叔了解你迫切的心情。”師傅也彎身跟了進去。
甄盈盈身處其中,聽到隱隱有腳步聲傳來,心中焦急的無可言語,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該怎么辦?
這事還得從她擅自開車開始說,才行駛了幾分鐘,就被三輛汽車圍了上來,甄盈盈見對方無視交通規(guī)則,意識到不妙,很明顯,那些人是想撞死她。她早有預感,若是自己合同談成,夏文芳一定會采取什么行動,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速度這么快,還居然敢雇兇殺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好在她比那些人更熟悉去海濱區(qū)的路線,及時拐進小路這才僥幸逃脫一劫。
兩個人躲在這里已經有些時候了,這么下去,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甄盈盈定了定神,正要問白燁霖借手機報警,白燁霖先說話了:“爺血行不足,難以運氣療傷,否則,咱們也不用這么狼狽——”
甄盈盈聽到他“血行不足”四字,提起左手,看準腕上經脈,狠命咬落,登時鮮血迸出。她將傷口放在白燁霖嘴邊,鮮血便汨汨從他口中流入。
白燁霖本來全身冰冷,熱血入肚,身上漸覺有暖意,但知此舉不妥,待要掙扎,甄盈盈早已料到,嘆氣說:“你若是不喝,咱們都得死。”白燁霖被這一句話說的動彈不得。
過了沒一會兒,傷口血凝,甄盈盈又再咬破,然后再咬右腕,灌了幾次鮮血之后,甄盈盈只感覺頭暈眼花,全身無力,這才坐直身體,住了手。
白燁霖對她凝視良久,不再說話,自行運氣吸收天地精華。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各自調養(yǎng),甄盈盈是補養(yǎng)失血過后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