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寧睡得昏天黑地,但是金伶卻沒有那么好命,盡管她也想法子,躲在二太太懷里,想睡,但是老太太不放過她。一個勁地讓她回答,誰是傻子。
“當(dāng)然是金寧那個死丫頭了?!彼睦飸崙嵅黄?,明明是她先跟郡王搭上話的,卻最終是金寧陪那個郡王從頭玩到尾,她能不恨嗎?早曉得就不多嘴了,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如果再來一次,她還是不愿意放過她。
“娘親,困!”她迷糊著眼睛,二太太一臉心疼。對著老太太道。
“母親,孩子還小,做的不對,回頭我慢慢教,今天真是太累了?!?p> “教?你每日吃齋念佛的,也沒見你教出她什么花來,請個先生,她不好好學(xué),還怪人家學(xué)得太快,出門在外,不懂得一榮俱蓉,一損俱損的道理,居然到處嚷嚷著自己的姐妹是傻子,連我在屋內(nèi)都聽到了,你還護(hù)著她,我且問你,你會不會教孩子,不會教就騰出地兒來,我讓別人來教!”二太太立馬淚流滿面,她就知道,老太太不喜歡她,她投其所好,跟著她吃齋念佛的也沒讓她開心起來,如今孩子犯個錯卻歸到她的身上來,她可真是冤死了。還是大太太說的對,人啊,手上有錢心中就不慌,雖然她把自己家底掏空了,但是一想到那豐厚的回報心里底氣也足了一些。
“母親,媳婦錯了,媳婦回去一定好好教她。請母親暫且饒過她吧?!苯鹆娑阍诙珣牙?,嚇得瑟瑟發(fā)抖。老太太發(fā)威的樣子,她在這大夏天都感覺到了涼意。老太太也沒有多話,下了車徑直乘上小轎走了。二太太抱著金伶一路回到了南院。
一進(jìn)屋就把她扔到了榻上,“別裝了,還不起來!”金伶慢慢坐起來,一臉恨色。
“娘親,她怎么那么好運(yùn),我以為她還象以前一樣,在郡王面前也不吭聲,最后惹惱了郡王,那我這么久以來的氣也可以消了,可是明明是我先認(rèn)識郡王的,最后她卻跟他玩到了最后。我真不甘心!”
“你才多大,就想學(xué)大人玩心眼,你呀,嫩著呢,她再不說話,那也是你的姐妹,出了門,你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你貶低了她,焉知不是在貶低自己,傻孩子,你太小,還不懂這些,你只要做好少言多看,還有不要自己直接去詆毀一個人,可以讓人去想,你不要說出來!這才是詆毀的最高境界。她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的?!?p> “是哦,娘親,我真笨?!苯鹆嬗行┌脨?。
“平日那段嬤嬤總是夸她,老太太也對她和顏悅色的,我到成了編外人員,我一看到她就渾身來氣,娘親怎么辦,我就見不得她好?!?p> “你太小了,這有什么好計較的,她如今在努力學(xué)習(xí),你也應(yīng)該好好學(xué)習(xí)才對。女子的名聲很重要,你在出嫁前博得一個好名聲,將來借此找個好人家,不比什么都強(qiáng),這種小女兒間的小心思有什么好比的,端看未來你們誰活得如意,那才是你該在意的地方。你跑到外人面前詆毀了她,是圖了一時的痛快,焉知人家不是在看你的笑話,她傻,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若刻薄一點(diǎn)的還會說你欺凌弱小,心地不好,你這一生也就完了?!苯鹆鎳樝铝艘惶?。
“娘親,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倍锨懊念^。
“好孩子,娘親知道你心不壞,以后不做這種損人一千,自損八百的事,讓人看低了你?!?p> “是,娘親,明天我就去請罪?!倍珴M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預(yù)王府,“哎喲,好痛啊,哥,求你了,不要打了,真的很痛唉!”徐誠沒聽到世子喊停的聲音,只好又一棍子掄了下去,殺豬聲此起彼服。
“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了嗎?”元淳直哼哼,他興沖沖地跑來,以為他哥得到了消息,也想看一下他新得的撲克牌呢,沒想到來了就是頓打,還讓他自省,他哪知道哪里做錯了呀??磥磉@個家是真不能呆了,翹家,必須得翹家。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爺,郡王爺暈過去了?!毙煺\不解,往日那么皮實(shí)的郡王今天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他下手很輕的呀,看到世子那能吃人的目光,他真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呀。他沒用力啊。頂多取個巧,讓他多疼一點(diǎn)罷了。
元淳被人送回了屋,乘著眾人以為他暈過去了,去請?zhí)t(yī)的時候,華麗麗地溜了。等到太醫(yī)過來沒看到人,才知道這事,元昊想起元淳之前說的翹家的事,不由頭疼,還以為他打消了那個念頭了呢,沒想到還真讓他溜了。
金寧睡到晚上就醒了。晚飯也沒有吃,回到了小家里煮了碗方便面。還打了個蛋,雖然古代的食材新鮮,但是她還是想親近一下現(xiàn)代的味道。
“真香!”金寧不一會便吃完了方便面。想著有些日子沒出去逛逛了,不如出去走走,最先的就是去一下胡同里姓黃的那一家,上次回來后,她慢慢了解了那是大太太身邊的黃嬤嬤的哥哥,黃德平的家,他們狼狽為奸,居然把候府快要給掏空了。想到這里,一個閃身就出現(xiàn)在了黃德平家門口。里面靜悄悄的,好象并沒有人,從她上次拿了人家一箱銀子,那家伙好象還沒有發(fā)現(xiàn),不是他弄得太多,根本弄不清有多少,就是他還無瑕顧及到這個,肯定有更重要事在做,她閃身進(jìn)了那間廂房,發(fā)現(xiàn)又多了幾個箱子。打開一看,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居然又多了兩箱銀子和一些物品。剛收好銀子,正拿些物品填充那兩個空箱子,便聽到了外面有人聲。她靜靜地躲在了角落里。很快便有人搬東西進(jìn)來的聲音。
“當(dāng)家的,這么多了,該是夠了吧,咱們找機(jī)會還是離開這里吧,要是讓人發(fā)現(xiàn)了,可不得了?!?p> “急什么,聽妹妹說,大太太才從二太太那里弄了十萬兩銀子,不弄來我這里不安心啊,等弄來了那個咱們就遠(yuǎn)走高飛?!?p> “好,遠(yuǎn)走高飛?!眱扇藫粽频穆曇?,金寧的眼睛在暗夜里格外的亮??戳丝磩偘徇M(jìn)來的兩個箱子,還是銀子,毫不客氣地收了,這些可是她家的,她以后找機(jī)會還給原主人,若是便宜了這個家伙,那才是冤。聽著屋里的聲音,金寧離開了那里,想著怎么揭露這件事情。因?yàn)樗目臻g升了級,她可以往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而去,便也照做了,果然京城的繁華街道不止一條,只是這個點(diǎn)大多是那些樓子或是戲院還有人聲,很多人家都入睡了,走在街上,看著這在現(xiàn)代看不到風(fēng)景,也別有一番滋味。不知哪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金寧朝著哭聲而去,看到眼前倦在地上的少年,她的眼睛閃了閃。
“怎么是你啊,你又被追殺了?”元淳正傷心呢。一看到金寧象見到了親人一樣。
“小弟弟,是你啊,總算找到一個認(rèn)識的人了,我跟你一樣,偷偷翹家了,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又餓又累的,就…”元淳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你家不是挺有錢的,怎么會又餓又累呢?”元淳的臉貌似很紅。
“那個,平日出門,銀子都在隨從身上,今兒翹家的時候沒帶著他,我出了王,哦不,家門才發(fā)現(xiàn)身無分文,又不想回去,就想著先找到你的,就四處走了起來,走到這里實(shí)在是走不動了?!苯饘幙粗蓱z兮兮的樣子,好歹人家輸給了她一棟大宅子呢,請他吃一頓還是可以的。
“那我請你吃飯,你想吃什么?”
“好呀,什么都行,我快餓死掉了!”兩人尋著香味,來到了一家酒樓前。門口一個肥肥的女人見到兩人。帕子一甩。
“兩位小爺,年紀(jì)有點(diǎn)小啊,也學(xué)大人出來喝花酒嗎?”元淳和金寧兩人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停了下來,所以沒有聽到她說的花酒。
“有吃的嗎?”
“有啊,有啊…”女人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拉著兩人就進(jìn)了里面,大廳只坐了幾個男侍,見他們進(jìn)來,愣了一下,但隨即又喝起了酒。元淳皺了皺眉。
“有包廂嗎?”
“有有有,當(dāng)然有啦,每位爺為都有獨(dú)立的包廂,方便爺們耍玩!”兩人給迎進(jìn)了一間廂房,里面的姻脂味真嗆人,金寧打噴嚏打的眼淚差點(diǎn)都出來了。
“元淳,這里不象是正經(jīng)地方,要不咱們換一家吧。”金寧本能地不喜這里。
“咱們找了半天才找到這里,先填飽肚子再說吧。”女子一聽,忙讓人上酒上菜。元淳跟八百年沒吃過似的,狼吞虎咽了起來,金寧晚上吃得飽飽的。只是相征性地陪了一下。這時有一隊女子,穿得極其曝露一個個地進(jìn)來,排排站在他們面前。
“爺,這幾位您有滿意的嗎?”金寧看著她一個個地騒首弄姿的,元淳則是一臉蒙地看著她們。
“幾位姐姐,雖然現(xiàn)在是夏天,但是還是要多穿一點(diǎn),這樣是不是會著涼???”那女子一看,這兩孩子真是太小了,人事還不懂呢,便不耐煩地?fù)]手讓那群姑娘走人。姑娘們一臉失望地離開了,女子轉(zhuǎn)過身,眼睛骨碌碌地轉(zhuǎn)著。
“兩位爺,我們這里可是有最低消費(fèi)的,每人至少一人一百兩?!痹菊缘呐d起,突聽她的話,剛喝下去的茶還沒咽下去呢,全噴了出去!正好噴到肥女人的身上。
“一百兩一個人,你怎么不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