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大半個小時,中途因為肚子餓了,許夏陽直接讓梅媽子跟二老說了聲,端了飯菜過來吃,身體則依舊泡在水桶里。
快七點的時候,許夏陽匆匆忙忙的擦洗干凈,換上一身錦袍,身上還帶著草藥香味就急匆匆的出門了。
等到許夏陽匆忙趕到位于北溪縣中心的那棵大榕樹的時候,便見到古依萱已經(jīng)等在那兒了,高挑的身材分外顯眼。
“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許夏陽上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沒有呀,我也剛剛到!”古依萱看見許夏陽,便不自覺的笑開了眼。
許夏陽這么緊趕慢趕的,當然是因為和古依萱約好了晚上去逛北溪的。
修武訓練要緊,但和古依萱的感情也同樣值得珍重。
當下,兩個人手牽著,往北溪走去。
北溪是岷江的分支,從中間貫通北溪縣,將北溪縣一分為二,是北溪縣百姓的母親河。
沿著北溪,修有長長平整的青石路,抬目望去,便可見到北溪上則有漁船、游船燈火點點,正適合夜間散步。
青石路上,少女仿佛有說不完的話題,挽著少年的臂膀,嘰嘰喳喳的說著今天的經(jīng)歷。
“這么說來,你們清麗書院的名額就這么定了?”許夏陽笑著道。
“是呀,她們?nèi)齻€都太厲害啦~我們都不是她們的對手。”古依萱肯定的點點頭。
許夏陽笑了笑,按照古依萱的描述,清麗書院出戰(zhàn)的三名女生,最厲害的那個也不過好像力舉280斤。
果然,女生在修武方便,確實要比男生要劣勢很多。
“那么你呢,夏陽,你們學院參賽的名額有哪幾個?”說到了這方面,古依萱便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可也是明山書院的學生。
“唔......我們書院的名額暫時還沒定,不過選了五個后補?!痹S夏陽道。
“五個候選嗎?上次那個姓李的胖胖的男生好像說你能和雷猛交手三十招,這是真的嗎?”古依萱眨眨眼,道。
看著古依萱眼中的亮光,許夏陽當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哪個少女不想自己的白馬王子是人中俊杰呢?
許夏陽因為想著古依萱心中的小想而一時間忘記了答話,心急的古依萱已經(jīng)急忙開口安慰了:“我們才十五歲,還有下次,下下次的機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憑自己的實力進入修武學院的!”
少女幻想中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蓋世英雄,但如果他不是,那么少女也不會介意,因為他就是那個他,獨一無二。
“你想哪去了,我當然是五名候選之一啦!”許夏陽伸手捏了捏古依萱的臉。
嗯,臉蛋沒有許巧巧那么軟,但是也別有一番觸感。
古依萱眼神瞬間從愛憐變成了驚喜!
“真的嗎?夏陽,你今年才跟我一樣十五歲耶!也不過才大我?guī)滋於?!怎么就這么厲害!”古依萱的眼中布滿了小星星。
許夏陽趁機雙手捧住了古依萱的臉龐,開口道:“這才是剛開始而已,參加比試,獲取前十,進入學院,武者、武徒、武師......這一切的一切,你男人都會去一一實現(xiàn),而你,就是陪伴在我身邊,目睹一切的那個我的唯一?!?p> 話音落下,古依萱已經(jīng)送上了自己的雙唇。
夜空上月牙尖尖,下方是溪水流淌,點點燈火點綴其上,良辰美景,翩翩少年與在懷佳人......
送古依萱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的時候了。
許夏陽心情十分暢快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嗯......就是小了點,不過,依萱的身板在那兒,以后該大的大了,那身姿絕對撩人!”
許夏陽口中念叨著莫名其妙的話語,獨自走在歸家的大街上。
冷不凡迎面撞上了一道身影,許夏陽倒沒什么,對面那家伙直接被撞到了地上。
“你走路不長眼?。 睕]等許夏陽開口,倒在地上那位就先開罵了。
許夏陽一聽這聲音忍不住呦呵了一句,“張道天?你大半夜的不在家出門干什么!”
看了看張道天將要去的方向,許夏陽明了了,這家伙是又想去迎春樓了。
張道天也回過神來,拍拍土從地上站了起來,“夏陽,原來是你?!?p> 許夏陽注意到張道天的眼睛有些發(fā)紅,這絕對不是跟自己撞了一撞導致的疼痛引發(fā)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許夏陽了解張道天,第一次見到張道天的時候,這家伙可是被打了個頭破血流也沒哭。
那是一個夏天的午后,十歲的許夏陽和李飛馳相約去北溪那片長著樹林的地方游泳。
大熱天的,在樹蔭下?lián)踝£柟獾南信葜?,那舒爽勁兒許夏陽現(xiàn)在想起來也可以回味三分。
但是整條北溪就只有那一塊是被樹蔭擋著的,而整個北溪又有多少要去溪邊玩耍的適齡少年兒童呢?
于是,糾紛自然就產(chǎn)生了。
孩子王們往往占據(jù)樹蔭下一塊溪流,只允許自己‘罩’著的同伴來,不允許別人進來。
像李飛馳和許夏陽兩個,許夏陽么長得好看,當時被爹娘慣得性格又極為惡劣,那些少年兒童一般不敢對許夏陽出手。
李飛馳么,十歲的李飛馳體重就嚴重超標了,但力氣也跟著大了其他兒童一截,因此可以算是當時的孩子王之一。
兩個人組成組合,自然是收攏了一大票小弟,圈的‘地盤’大小可以說是數(shù)一數(shù)二。
就是在這個時候,張道天出現(xiàn)了。
他似乎是第一次來小溪邊,因為不懂孩子們默認的‘規(guī)矩’,侵入了其中一個孩子王的地盤。
那孩子王當然是直接出手了。
具體的情況許夏陽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畢竟是發(fā)生在年少時的事情,容易遺忘。
不過,許夏陽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孩童們下手沒輕沒重的,不知道誰一塊石頭砸的張道天頭破血流,血水滴的他附近滿溪水都是。
出手的孩子們都呆住了,只有孩子王怕失了威信,依舊硬著頭破上去抓住張道天的頭發(fā)問道:“你服不服?”
張道天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直視著那孩子王道:“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