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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第二十二章 有詐

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陳列展 2005 2018-12-22 20:35:01

    我一甩頭發(fā),復制了他同款狐貍笑,說到:“那得看柳少爺可否有命出去,王尚書可是個錙銖必較的主,要知道你這次差點打殘的可是最得寵的二公子,光天化日,眾目昭彰,柳大人恐怕是心余力絀了。”

  柳飄飄還在嘴硬:“是他先動的手,我是被動防衛(wèi),到哪都得講理不是?我是我爹的親兒子,他不能不管我?!?p>  “國有國法,想必以柳大人的脾性斷不會為了你忘公徇私,少你一個柳家也不會斷了香火?!?p>  “我爺爺最疼我,我爹向來標榜‘忠孝仁義’,為了老太爺他也得救我?!绷h飄已經(jīng)知道自己站不住理,還在咬牙硬撐。

  “忠孝仁義,忠君為先?!尔[律疏議》之規(guī)定,斗毆殺人者,按律當斬。聽聞二公子傷的可不輕,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爹他必然會大義滅親?!?p>  柳飄飄頓時沒了底氣,身子一軟:“我、我沒拳腳功夫又沒兵刃,那小子、那身板肯定沒那么嬌弱,呸呸呸烏鴉嘴,他才死不了呢!”

  我見火候差不多了,繼續(xù)給他做工作:“你若不是與王二斗氣也不至于招來牢獄之災,可見那副畫于你根本就是晦氣之物,不如就讓給我。作為回報,我保證能將你毫發(fā)無損救出來,豈不兩全其美?”

  柳飄飄捏著下巴打量我:“聽著倒還是這個理,可我怎么絲毫不覺得自己是占便宜的那個,不過空口無憑,要我怎么信你???”

  天窗透出一束皎潔月光,月牙彎彎好似那家伙的眉眼。說實在的,柳飄飄只要不說話也沒那么欠揍,是個陰柔風的花美男,適合做耽美漫畫里的小受。我不輕易夸人,夸他像耽美漫畫人物,是承認他顏值高。

  “所求之物不是還在你手里,河都沒過怎敢隨意拆橋,”我將手中的匕首丟給他,“明日此時,還會有一人助我一臂之力,你拿著它以此為信。不過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還能悄無聲息的再把你送回來?!?p>  柳飄飄一聽,立馬愁眉苦臉:“我這一跑可就成了越獄,就算逃出去,后半輩子就得躲躲藏藏,柳家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像摸狗一樣摸了摸他的腦袋,向他保證道:“只要你能保證一手交貨,我就能把所有的問題處理好?!?p>  見我從容篤定的架勢,柳飄飄提出了最后一點要求:“明兒給我?guī)б惶赘蓛粢路?,小爺我身上都要生虱子了?!北晃乙徽婆姆?p>  當天進鄴城之前,我就給小蘭飛鴿傳了訊息,同時,也將隨身的信號彈發(fā)了出去,一路留下標記。我與柳飄飄分開后到達了約定地點,有人已經(jīng)在此候著我了。

  鄴城的晚上比盛京涼爽許多,風吹在臉上能讓人分外清醒。

  “姑娘可有急事?”音離抱拳道,離我始終有兩三步的距離。

  我道:“那日與你一別后,我與青云有過一面,他與我說了些事又匆匆離去,我讓你幫我留意著他,那你可知他到底在忙什么?”

  音離沒有抬頭,語氣十分恭敬:“姑娘可是不放心堂主,料想,堂主同姑娘感情篤厚,必不會害姑娘?!?p>  “由此說來你當是略知一二,”我朝他走近一步,“我只是擔心,他瞞著我護著我,卻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境。”

  我與青云一路相互扶持,雖然他嬉皮笑臉時常沒個正形,可我有把握能猜透他的心思。這家伙最不擅長掩飾心思,每每說謊都會紅耳根,可是他這趟回來,我發(fā)現(xiàn)他說話不僅滴水不漏,身上還有種說不出的細微變化。

  見那人面有難色,我也沒再勉強于他。

  “在此之前,你得幫我做另一件事?!?p>  我將第二天計劃同他說完,音離蹙著眉不太理解:“用些手段逼他說出東西所在之處不是難事,何須費盡心思救他出來?”

  我故作高深道:“留著他自然還有用處。”

  音離不再多言,仿佛我隨便說什么都能讓他信服。

  我見他時常都是這副寡言沉靜,忍不住放松了語氣:“理由還需等日后方可相告,現(xiàn)在還不到時機?!?p>  音離輕輕笑了笑,雖然被面具遮住了整張臉,眼睛卻在月色下熠熠如星子:“姑娘若想說自然會說。”

  我尋了塊石頭坐下,點了篝火,這荒郊野外的確實不適合長聊。

  “你對南姜梁懿的遺作了解多少,”我并不擔心向他泄露任務的事,若有所思地盯著跳動的火苗,繼續(xù)道,“那畫本來傳的就邪乎,失蹤了二十年,其中一副突然出現(xiàn)在鄴城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要說沒有陰謀,不會有人相信?!?p>  音離沒對我急轉的話鋒感到意外,老實答道:“聽聞四國都在打探其下落,南姜的線人曾傳來消息,梁懿死的蹊蹺,似乎是畫作完成后就莫名得了失心瘋,也有傳言說,是他自己親手將畫焚毀后自殺?!?p>  奇珍異寶天下多的是,又何必執(zhí)著于此?如果說譽王費了番力氣,輾轉只得到了個贗品,真跡又怎會輕而易舉落在一個紈绔子弟手里?

  我之所以有疑心,是曾裝作柳飄飄的狐朋狗友上門打聽,古玩店的伙計只知他家老板姓黃,江南人士,家業(yè)都不在鄴城,這邊的店一直是雇人打理。至于店里的貨源,一般由黃老板的親信每月一次親自押運上門。

  我讓音離派人去查黃老板的底細,應該能從中得到點線索。

  柳飄飄的出現(xiàn),分明是個誘餌,他與王二的那場鬧劇,怎么看都像是請君入甕,等著魚兒上鉤。

  我若不上當,豈不是對不起下餌之人一番盛情,老話不是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問音離:“美人圖的現(xiàn)世,謝赟的突然回歸,這時間點是不是有些巧合?”

  音離一愣,沉默片刻,說道:“謝相一直在居庸關外,并無異動。朝堂這邊據(jù)說吵吵了半天,對于議和還是迎戰(zhàn)一直沒什么結果,提出議和的幾位大人被痛批一頓,勒令在家反省。

  若是迎戰(zhàn),朝中一時半會兒還真無人可用。

  皇上對兵權十分在意,安慶侯當年離去時主動將虎符上交,除京畿禁軍統(tǒng)領和盛京守將以外,其余在軍中任重要職務的全部被打散到各個關隘及細分的八大戰(zhàn)區(qū),且不得詔不可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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