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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第五十七章 黃雀在后

庶女重生之笑忘江山 陳列展 2164 2019-01-26 20:17:18

    對于當年李勛放跑了前丞相不僅沒有大發(fā)雷霆治他一個重罪,還力排眾議不懲反獎封了個世襲的萬戶侯給他,賞了睦州這么一個好地方。同時,這也是皇帝讓人看不透的地方,讓那些本來背后想給安慶侯使陰刀子的部分文官一時無計可施,原本準備好如雪花片一般多參他的折子都沒敢遞上去,大家到底是沒摸準皇帝的路數(shù)。

  漩渦中心的李家人也是受寵若驚,這些年不論是駐守邊防的,還是搬去封地的都是謹小慎微,低調(diào)的恨不得隱形,全力在當?shù)卮侔l(fā)展保民生,這也是本就資源條件不差的睦州得到空前飛速發(fā)展的一個原因。

  為了能見到謝赟本人或是他的人,我就不能不招搖,大搖大擺在城里閑逛,在計劃了一圈準備窯子賭場都逛起準備實施第一步,不過是點心攤買了包綠豆糕就被茭白攔住了去路,當即對小販道:“那個人付錢。”

  順手把馬韁塞給了茭白。

  茭白哭笑不得卻也沒同我說多余的話,言簡意賅抱拳道:“小姐?!?p>  我應聲翻身上馬,就由他牽著馬往一個方向走。茭白沒著急帶我去目的地,而是環(huán)城繞著遛了一圈。他似乎非常有耐性的做著導游的工作,絕口不提我是怎么從廟子山逃出來這件事。

  兩艘畫舫??吭谶吷?,幾個年輕姑娘正從船上往水里放花燈。茭白伸手橫在我身前:“小姐怕是還有什么事沒有據(jù)實相告?!编?,可是憋不住了。

  我明知故問:“什么事?”

  茭白指著前方清淤船作業(yè)的工人道:“小姐請看,這玉帶河水不淺,水下還有漩渦,那人半個身子都懸在船外卻沒有絲毫的擔心,是因為他做這個工作本就做好了萬全準備,腰上有鋼絲繩連著船身,不怕會有危險?!?p>  他這話再明白不過,山匪窩當是亂作一團,我被匪賊挾持怎么就能輕易脫身?既然他心中有懷疑,我就算有再嚴絲合縫的理由他都不會相信。我隨口一答:“仇家報復,山匪畢竟不是正規(guī)軍,那時候只顧著保命,我也就趁亂逃了出來?!?p>  他臉上的不信任很明顯,這時畫舫上出現(xiàn)騷動,放花燈的姑娘中有人突然大聲喊道:“小心!”就聽噗通一聲落水聲,正是她旁邊那艘畫舫上有人掉進了水里。

  “救命,我不會水??!”水中的姑娘奮力撲騰。

  茭白一把攥住我胳膊:“無關的事沒必要出頭?!蔽冶锘匾痪渑K話,反問道:“那就見死不救?”

  又是一聲落水聲,清淤人解開了保護繩跳了下去。

  圍觀的人群這才淡定了一些,有人立刻回船上找工具去了。茭白松開我:“清淤人水性很好,那姑娘不會有危險了。”

  我向他伸出一只手:“你身上帶定心丸了吧,那姑娘受了驚嚇,這東西正需要?!?p>  茭白的目光中帶著審視,我無懼迎了上去:“我小時候爬樹摔下來,你給我吃過的,我可沒忘?!?p>  他嚴肅戒備的神情終于有一絲松動。從懷里掏出個凈白小瓷瓶,沒有交給我,而是對著畫舫的方向喊了一聲。那邊已經(jīng)將落水者救上了船,清淤人抱著同樣渾身濕噠噠昏迷不醒的姑娘極力施救,聽見茭白的聲音找尋了一圈將視線投了過來。

  茭白一拋,瓷瓶穩(wěn)穩(wěn)落在清淤人手中。那人沖茭白一頷首,算是道謝,我插空探頭也喊了一句:“人工呼吸啊,最有效!”

  那人不解,疑惑地看著我。我一把拽住茭白衣領,踮腳作勢要湊上去,偏頭對清淤人解釋道:“嘴對嘴懂了嗎,別耽誤時間?!?p>  一回頭,茭白已經(jīng)驚成一根人棍。畫舫上一時也鴉雀無聲。

  有什么大驚小怪,現(xiàn)代科學懂不懂。我松開手,與茭白保持一段距離,拉過馬韁對他道:“走吧?!被仡^往畫舫上看去,清淤人已經(jīng)俯下了身,我心道說不定還就此成就一段姻緣。

  安慶侯府大門低調(diào)奢華,說低調(diào)那是給不識貨的看的,有眼光的人自然能看出來那是千年古木赤油木所做。出乎我的意料,等著我的人并不是謝赟,而是一個我自認為和我八桿子打不著的人。

  一個頭發(fā)花白乍一看像極上了年紀的長輩,可是身材和臉上,歲月的痕跡并不明顯的男人正坐在正廳主座,那一雙鷹目炯炯有神,直視人的時候帶著點沙場上利刃的鋒芒。

  我站著與他對視,他探尋的目光并沒有咄咄逼人,最后停留在我的臉上的時候,露出一抹長輩親和的微笑。

  “你是他的女兒,這一點毋庸置疑?!?p>  他示意我坐在他下首的椅子上,旁邊的桌子上都是姑娘喜歡的零食瓜果。

  “大將軍。”我喚了他一聲,他卻擺擺手兀自笑道:“很久沒有人這樣稱呼我了,我也很久沒有自稱‘本帥’。十年了,本侯都快忘了自己當年曾在戰(zhàn)場上大殺四方,威風凜凜的樣子?!?p>  茭白在我身側(cè)站定,朝他行禮:“侯爺威名震五州,當真是謙虛了?!?p>  我心道,你小子跟在我那爹身邊這么多年倒學會嘴上抹蜜拍馬屁的本事了,不知道是不是得他真?zhèn)鳌?p>  李勛沒有接他的茬,對著我繼續(xù)說道:“是我自作主張將謝小姐接來,丞相他并不在府上?!?p>  我斜眼瞥了一眼身邊的茭白,見他也沒有絲毫要同我解釋的意思,便不動聲色看看對方的反應。

  安慶侯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我臉上,聲音不緊不慢道:“謝丞相與我是八拜之交,他的至親骨肉我也自當是親人對待,丫頭你自可放心留在睦州城,沒人能委屈了你。只是你們父女相認之時還需挑個良辰吉日,現(xiàn)下謝丞相身纏要務一時也走不開,不急這一時?!?p>  呵,原來是變相軟禁。這安慶侯并沒有撇清他和謝赟的關系,還客氣地告訴我,只要不出他睦州隨便我怎么折騰都行,也是暗戳戳提醒我謝赟目前被什么事牽絆,自顧不暇根本顧不上管我。

  侯府沒什么人,我同安慶侯夫婦及茭白吃了頓豐盛大餐,就被丫鬟領著去安排給我的住處。在此之前,我同茭白沒什么交流,出了屋分開的時候茭白在我身后低低說了句:“小姐莫怪我,茭白也是為了侯爺不受干擾,茭白從未背叛過侯爺?!?p>  走了幾步,我轉(zhuǎn)身,看見他形單影只背影有說不出的寂寥,逐漸消失在院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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