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我日后只能是敵人。
這株并蒂血蓮我定要拿到。
帝溟天深吸了口氣強壓著自己的一切怒火與痛意,可是他的眼卻越來越陰冷,最后整雙眼眸血紅一片。
什么陽光明媚,什么清俊少年都被他撕了個粉碎。
可是他還是不死心地盯著她漸行漸遠的腳步,忍住一切的殺意和嗜血的感覺,悶悶地說道:“連你也要丟下我了嗎?”
丟下。
是的,他從來就是被人丟下的。他的母妃至死都沒對他說過一句話,他的父王喜歡的從來就是他的實力而不是他。
就連前世也是這樣,她給了他希望卻與獨孤朔聯(lián)姻,為什么?
納蘭邪羽聽到這句話只覺可笑:“丟下?一直是你拋棄了一切!”
他曾經(jīng)擁有的兄弟之情都葬送在了他自己的私心之中,現(xiàn)在他還在說這樣的話,那曾經(jīng)他擁有的算什么!
帝溟天疾步上前將她抱在懷中,眼里閃動著瘋狂的念頭,他拼命壓住心底的那些欲望,出口:“我可以回去的,你喜歡沐傾決我可以變回去,我只求”,他毫不猶豫地出口承諾:“只求你留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切!”
他滿心期許。
可是,他只是迎來了她更為絕情的回答。
她集結靈力毫不留情的一個手肘撞過去,借著他不敢置信的瞬間一個后空翻脫離他的掌控,手中那把紫金蕭滑落在她手中。
而帝溟天此時的模樣也真正展現(xiàn)在她眼中。紅衣血目,面色猙獰,完全不似之前那個陽光明媚的少年。
她的腦中瞬間閃現(xiàn)出之前車夫和阮君說的那些話,她一直不信??墒乾F(xiàn)在他這樣的模樣由不得她不信。
這就是他修煉的功夫,以人血做引提升功力?
納蘭邪羽這一個閃神就被他得手,他竟是像野獸一般咬破她的肩然后迅速吸吮吞咽起來。她本就傷勢未好,這幾乎能要了她的命。
他這樣的轉變讓她措手不及,意料之外的疼痛更是幾乎讓她暈厥。
可是越是這樣她反而越冷靜,暗紫的雙目里的那些沖動因為這疼痛而淡了,他迷失在她的血液中恰恰是她的機會!
“嗯?!钡垆樘煲宦晲灪?,眼里恢復些許清明,他一掌揮開她。然后看向他的胸口:那把紫金蕭正穩(wěn)穩(wěn)地插在他心臟左邊。
他知道,這并非是她心中留有舊情而是她當時被他束縛只能插在這里。
看著狼狽倒地短短時間就臉色蒼白的她,大驚:“阿羽,你……”
她怎么會?他又做了什么?
納蘭邪羽忍住眩暈的感覺,從地上踉踉蹌蹌的爬起來,盯著他:“帝溟天,你我之間早已結束而靈族與魔族,你與至邪宮的帳我會一筆一筆討回來?!?p> 他聽到這話原本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切而慌了的心又變得狠絕起來。
“我原以為你我之間還是有幾分情誼的,沒想到你當真如此絕情?!钡垆樘齑藭r卻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就那樣跌坐在地上,突然狂笑道:“那株并蒂血蓮你確實得不到了,雪崩之時,我拼命護著你反而傷了自己的心脈,葉晨把那株血蓮用在了我身上?!?p> 所以,獨孤朔注定好不了,你們注定不得善終!納蘭邪羽,你可滿意!
納蘭邪羽手指緊握成拳,卻沒有再動一分一毫。肩膀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出血液,她陣陣眩暈眼看就要再次一頭栽在地上。
這一戰(zhàn),竟是兩敗俱傷,無人再有力氣出一招。
“咳咳,阿羽,我就等著你我之間到底誰會率先撐不住?!彼匀皇强闯隽怂藭r的狀態(tài),他徹底癱軟在地上看著漆黑的天空一笑:“若是能與你一同死在這里倒也不錯,終歸是我得到了你?!?p> “妄想!”一道劍光迅速飛來直刺向帝溟天,阮君冷著一張臉出現(xiàn)。
也正是這時,快要射穿帝溟天的那柄劍被人穩(wěn)穩(wěn)抓在手中,那人滿臉怒氣正要出手之時看到阮君那張臉神色大變,扶起帝溟天憑空消失。
這身法和阮君何等相像,阮君雖然心中驚訝卻無暇顧及這些,連忙將納蘭邪羽扶起:“主上,阮君來遲了。”
她看著納蘭邪羽身上的鮮血,眼睛通紅:“先不說這些,阮君帶你回家?!奔泵ι焓贮c了她周身要穴,阮君抱著她也如那人一般憑空消失。
暗處陳慕緩緩走出黑暗之中看了眼他們消失的方向眉心蹙起。
他能聞到濃重血腥味。
他看著納蘭邪羽方才站著的地方眼緩緩沉了下來。他是一直負責納蘭邪羽安危的,可是卻一直對她心存不滿,所以,他并未出手相救!
可是剛才那一幕真的是讓他不知作何反應?
當年,至邪宮險些被滅,所有人幾乎都死在那時。
帝溟天無疑是整個至邪宮的罪人,若是他只怕會拼死讓帝溟天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納蘭邪羽她為了那株并蒂血蓮忍下來了,這東西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他眼底深沉無比,轉身策馬向著齊云都城奔去。
他必須得查清楚!
納蘭邪羽再度睜眼時,打量了一番四處的陳設。
湛藍的雕飾,雪白的帷幔,這是她的房間?
她嘗試這想要坐起來,卻頓時感覺到自己是被五花大綁地綁在榻上的,不由無奈苦笑:“阮君,不至于吧!你這是想讓我乖乖養(yǎng)傷還是想要殺了我?!?p> “喲,我們的尊主大人終于要醒了?”阮君聽到聲響立刻推門進入,把端在手里的白粥放在案幾上,將她扶起來。
納蘭邪羽皺眉,知道她這是生氣了,只是也用不著這樣吧。
阮君一手支撐在榻上,伏下身子看她冷笑:“你要做個苦情女子我不攔著,我現(xiàn)在就可以割破你的喉嚨讓你一嘗失血而死的快感。我倒不知道還有你這樣寫信把人約出來受虐的,人家三言兩語就能讓你失了戒心,上趕著去被吸成干尸?!?p> 她嘴角不停抽搐,但是看著阮君越來越憤怒的面容只能放軟了語氣,像孩子一樣低頭認錯,道:“我錯了?!?p> “誰管你是錯是對,先把粥喝了,等你傷好了自有一群人等著暴打你一頓?!毕氲竭@兒,阮君將她扶起來,嘴角浮現(xiàn)出危險的笑意:“我也犯不著教訓你,早在你失血過多在榻上躺著的這幾天我就修書一封告知了盛島的王尊,這次誰都救不了你!”
納蘭邪羽忍不住脫口而出:“阮君你怎么可以這樣?”告訴她爹的話,她真的會被打死的。
納蘭邪羽
納蘭邪羽滿臉怒氣地躺在床上:“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我知道你一定會打死我的。 “你想黑化帝溟天我管不著,可是為什么真的讓本少主失血了,本少主昨天說的話還是不太清楚明白是吧!” “……”很明白可是劇情需要呀! “本少主再說一次,滾——出——來!” 某女立刻沒骨氣的轉頭就跑。 可是看到身后那個人瞬間天就塌了。 帝溟天血紅著一雙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葉晨給本君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