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嫁我可好,太子之妃
納蘭邪羽這才把這幾日發(fā)生的全數(shù)說出來,她眼睛里的冷很好的避開了曦月抱著的納蘭翼。
“你是說這件事情一開始是由暗夜傳回來的?”元徹皺眉。
“不錯,他是意外發(fā)現(xiàn)的?!?p> “他是傲天國主的影衛(wèi)頭目,在宮里處處受限怎么會這么巧發(fā)現(xiàn)那樣的隱私。那些尸體又怎么會被你輕易帶出來放在宮外,你就半分沒有想過嗎?”司徒風(fēng)冷笑。
“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曦月道。
“我離開至邪宮是必然的?!奔{蘭邪羽指尖摩挲著手掌里的尊主令牌微微一笑。
“邪羽”元徹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喚道?!澳銊e忘了這是至邪宮所有人的事,我們早就立下誓言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樣欺負(fù)了至邪宮之后還能全身而退?!?p> “不必說了,當(dāng)初至邪宮設(shè)立之初要的是不涉及朝廷之爭,如今我已經(jīng)出手了,雖然是為了為他們報仇可是已經(jīng)違背了。這是一片凈土本不應(yīng)該……”
“呵,凈土?邪,我還想不到你還有如此單純的時候?!蓖蝗灰坏缆曇舸驍嗔怂脑?,她扭頭去看眼里泛上一絲喜悅的光芒。
“你的傷怎么樣了?”納蘭邪羽起來讓出位子讓他坐下,說話間手也搭在了他的手腕上,卻被獨孤朔反手握住。
元徹幾人見這陣勢無奈笑了笑,幾個人悄悄退出這個院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幾個就開始覺得獨孤朔這個人是唯一能管住她那意氣用事的想法的人。
當(dāng)然,納蘭翼也被曦月抱下去了,只因阮君早就說過他的存在除了邪羽愿意,誰都不能透露給獨孤朔知道。
對于這一點,曦月其實十分不理解,可是阮君的態(tài)度很堅決她又絕對不會害了邪羽所以曦月也不會太過疑心。
就在她踏出門檻那一步落下就聽見獨孤朔對納蘭邪羽說:“這就是你收養(yǎng)的那個孩子。”他的語氣很肯定,顯然對他起了興趣,那帶著微冷的視線也落在了納蘭翼身上。
曦月腳步一頓,呼吸一停,也再不敢停留下去,就故作沒聽到繼續(xù)退下去,翼兒那清澈的笑聲更是讓她越走越快。
獨孤朔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曦月的反常,他的視線落在翼兒身上的那一刻大驚,那張臉與……
心中的念頭還沒有轉(zhuǎn)過來就聽到納蘭邪羽帶著哭笑不得的表情,像是欣慰一般贊嘆道:“翼兒,很好?!?p> 這孩子十分愛笑,最近也還會發(fā)出近似娘的叫聲。看到他,她總會覺得心里那處柔軟會被觸動。
翼兒,很好?獨孤朔聽了這話就知道她對這個孩子不僅僅是喜歡了。
他的笑聲就像還響在自己耳旁一樣,獨孤朔鬼使神差地脫口而出:“既然是這樣,何不讓他冠上我的姓,叫獨孤翼?!?p> 納蘭邪羽瞥了他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繼續(xù)之前的話題道:“這事兒先不論,為什么你說至邪宮不是凈土?”
這個地方追求的就是一個不為心意,是當(dāng)年她和……
想到那個名字她眼底浮現(xiàn)出微冷,隨即不再想下去。
“現(xiàn)在本就沒有一個地方能真正算是凈土的。南昌國滅后,有能力的都自立為王,七國每一個都瞪大了眼睛去注視哪個國家出了點亂子好讓他們有了發(fā)兵的理由,戰(zhàn)爭每一天都在發(fā)生,已經(jīng)沒有樂土了?!豹毠滤穱@息一聲。
“就是江湖上又何時停止過爭斗?你說至邪宮是凈土其實它不介入朝堂,卻殺貪官、除不平事已經(jīng)是在朝堂的夾縫中生存了。”他毫不客氣的握著她的手把脈。
“至邪宮尊主無論是不是你,都是要受到各國忌憚,一個君王可以留它一時但不會留它一世。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退讓?”
看到納蘭邪羽低頭不語,獨孤朔接著一步一步引導(dǎo)她:“你終究要回到靈族那個位子的,既然委屈不能保全,那就創(chuàng)造一個你希望的凈土給它一個可以存在的王朝?!?p> 納蘭邪羽心頭狠狠地被這句話敲了一下,給它一個可以存在的王朝?
這話的格局與她以前所思所想完全不同。她雖從小有爹爹給她傳授帝王之道,可是這一切都不如獨孤朔給她的這一句話讓她動心。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睛轉(zhuǎn)呀轉(zhuǎn)的,眼底的光芒更是越來越盛:“果然是獨孤太子,這等格局與我這平民百姓完全不同??磥砟阍缇筒碌轿易龅倪@一切了?!?p> “呵,若是吃了他帝溟天這么大的虧你還能平靜到這種地步,你就不是你了。”獨孤朔瞪了她一眼,把脈的手直接將她的手握住。
她正不解,他這是一瞪是什么意思就聽他就繼續(xù)道:“至于,你們說的那個紕漏倒是不用擔(dān)心了。有人也是希望這件事情捅出來的,帝溟天不是傻子他很快就會察覺到?!?p> 納蘭邪羽這下真的是不知該說什么了,敢情她這是被人當(dāng)槍使了?
“我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聽?”
輪不到她詫異多久,獨孤朔說完這句話生怕她反悔一般,連忙將下句也說出來了?!拔椰F(xiàn)在就讓父王下聘禮、送婚書,所以,納蘭邪羽做我的太子妃吧!”
他連反映的時間都不給她,她被這句話砸了個七暈八素的,正視著他。他的那雙生來帶著冷意的眼睛里竟然出現(xiàn)了讓人足以看的一清二楚的緊張與期待,就連他的手也在無意識的收緊像是怕她不答應(yīng)一般。
看到這樣的獨孤朔,她壞心突起故意抽出他手中的手,身子一旋就在旁邊的那把椅子躺上去,閉眼:“若是我不答應(yīng)呢?”
可她沒想到,獨孤朔那么個冷冰冰的性子竟然能夠靈敏地?fù)屧谒白夏前岩巫訉⑺霊阎?,半是挑釁地道:“你早就沒有不答應(yīng)的權(quán)利了,上一世,你我之間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她看著他呆了半晌,然后毫不給面子的就那樣笑出來,笑的眉眼都彎了起來,指著他的耳朵半晌說不出話來。
他上一世已經(jīng)與她成親了嗎,還會臉紅。
獨孤朔這下就是沒臉紅也被她給笑紅了,他許久未見她那樣的大笑,然后,唇就貼了上去。
看到這個女人瞬間傻了,獨孤朔心里終于舒坦了。
臨近入夏的時節(jié),這里不經(jīng)意間帶起的風(fēng)吹著讓人覺得很舒服。
至少,獨孤朔心里是這樣想的,而在他懷里的她此時大概已經(jīng)感覺不到風(fēng)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