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蘭美人臉色發(fā)白。
“怎么不可以?”納蘭邪羽巧笑反問,手中的力道松了松:“至于你,碰了他又該是什么下場,你應該心里有數!”
蘭美人拼命去掙脫她,指甲都摳破了她的手,聲音尖銳,竟義正言辭地說:“你將成為他的正妻,該為他納三妻四妾,怎么如此惡毒?”
“三妻四妾?”納蘭邪羽冷冷一笑:“他這輩子是沒機會了?!?p> 蘭美人的眼里出現一絲陰毒:“我還不如殺了你,也免得你把他的后宅搞得烏煙瘴氣?!?p> “你是為了他的后宅?哼,殺了我,你就可以做他的正妻了呀!”納蘭邪羽看著自己的手,烏黑的顏色已經顯露出來。
蘭美人大笑:“這才發(fā)現了呢?只可惜太晚了!”
納蘭邪羽臉色未變分毫,另一只手輕輕抹了幾下,那抹烏青淡了些:“毒嗎?可惜還差了些?”
再次看了眼聽到毒立刻睜開眼睛的的獨孤朔,直接掐斷了蘭美人的脖子。
她對蘭美人徹底沒了耐心,本以為能套出什么有價值的線索,沒想到其中癡情不少,情報卻是一分沒有。
蘭美人看到獨孤朔睜開眼瞪大了眼睛,還來不及表示心中的疑問就斷了氣!
“這美人冷香可聞的過癮?”納蘭邪羽這才瞇了瞇眼看著他,帶著毫不掩飾的醋意。
獨孤朔臉上帶了笑,他目光掃到蘭美人時,眼底透露出冰冷的意味:“本想讓你玩玩的,你倒送上門去讓她給你下毒。”
納蘭邪羽冷嘲熱諷:“呵,人家是給你抱平來了,你就這樣對她?”
“也沒見你有多憐香惜玉??!”獨孤朔笑出來:“行了,算算時間父王也快來了準備接駕吧!”獨孤朔收斂了神色,拽著她的手坐起來。
納蘭邪羽反手搭上他的脈,臉色十分難看,或者說她的臉色從接到消息后就沒好過:“自身都難保了還接駕!都告訴你別接觸這味道你還……”她簡直要被他氣死了,脫口而出:“找死!”
“不是有你嗎?”
若不是有了她的藥,他怎么會將計就計。
“我倒是不該給你那藥!”她的醫(yī)術比不得毒術,真要遇上什么,他豈不是……
她想到這兒就一陣后怕,心中的火氣自然也更大了。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納蘭尊主擺著一張臭臉直接把人拎回了太子府。
接到宮女報信急匆匆趕來的獨孤國主看到的也只是外邊撒落的宮女服還有那疊的整齊的玄衣,最后就是那具早就冰冷了的尸體。
這件事情簡直是在挑戰(zhàn)國主的權威了,可是獨孤國主更擔心的是……
“太子人呢?”
“奴婢不知,太子殿下并未進門,美人也是一天不見蹤影了?!毕惹暗乃{衣宮女連忙跪下,掩袖哭泣:“眼下美人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殿下的衣服卻留在這兒……”
國主怎會聽不出來她的意思,獨孤朔的衣服就在這兒,人卻不見了不是畏罪潛逃是什么?
“你是說是太子害了你家美人?”國主的眼神鋒利射向地上跪著的人。
“奴婢,奴婢不知?!彼{衣宮女怯懦道。
“國主眼下還得找到太子才行,太子的人品我們都知道??墒沁@件事畢竟需要人證物證,否則妃子的死牽扯上一國太子終歸是有污皇室之名。”陪著國主來的貴妃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目光落到死去的蘭美人輕聲提醒。
有污皇室之名?
獨孤國主側首看了她一眼,鷹一般的眼眸發(fā)出冷冽的光。貴妃臉色僵了。
國主朝著身邊的人吩咐:“去找找太子去哪了?”
“不必了,我可以找出人證物證?!币坏牢⑴穆曇糇尡娙硕蓟剡^頭去。
沈炎平時嬉笑滿臉,此刻卻冷若冰霜,他冷冷看了眼地上的蘭美人。
他大步走來,對獨孤國主恭敬行禮,卻半分沒有提到貴妃。
貴妃臉色更難看了,藏在袖中的手緊緊握起來。
“免禮,沈將軍太子呢?”獨孤國主也不等他把禮行完,連忙開口詢問。
沈炎面上冷意不改:“太子今日從太極殿回府時,被隱藏在龍涎香下的丁香催發(fā)了體內寒氣。便是這蘭美人將太子帶回殿中欲行不軌,若不是太子意志堅強早就遭她毒手?!?p> “朔兒現在情況如何?”
“國主放心,末將已經請了主母到太子府?!鄙蜓子挚聪蛩{衣宮女:“本將這就告訴你破綻。第一,芷蘭殿是皇宮妃子居所能有這么大的暗室本就有鬼。第二,這暗室之中私藏著唯有國主才能用的龍涎香。第三,你家美人架子上的宮女服飾只是太極殿外守候的宮女才能穿的。第四,若是你家主子安心在此撫琴又為何會穿的如此清涼。至于第五,哼!”
沈炎終歸是顧忌了國主的顏面,可是在場的人又哪里不會想到?!斑@物證齊全,至于人證,本將找到了太極殿的宮女,她已經被人敲昏。”
他說到這兒,面向國主跪在地上:“太子能在太極殿門口就被害到這種地步,請國主為殿下做主?!?p> 獨孤國主早就聽得臉色漆黑,他袖袍一甩:“所有涉案人員全部到龍嘯殿,寡人要親自審理此案!”
半個時辰前,納蘭邪羽拎著獨孤朔進了太子府,青水早就等在那里,親自引兩人進了寢室,又盡職盡責地守在外面。
納蘭邪羽連抽死獨孤朔的心都有了,這才幾天呀,他就能讓她再為他壓制一次寒氣。
而且這次那套針法完全用不了,只能嘗試用她的靈力壓制了。
獨孤朔的靈力本就比她高出一截,冒險用靈力只要出了一點變故就會兩人性命不保。但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青水,給我把你家太子的天問劍取來,還有等會兒就算國主親臨也不能讓他靠近這間屋子?!?p> “是,主母放心?!鼻嗨F在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毫不猶豫地道。
納蘭邪羽看著獨孤朔嘆了口氣。
她的紫炎通過至寒的天問劍希望可以緩解至炎之氣,修復他被寒氣傷了的經脈。
青水將天問劍遞了進去,抱著自己的刀繼續(xù)守在外面。
整整四天,太子府都處于高防衛(wèi)之中,連國主、王后、瑾王都統(tǒng)統(tǒng)被攔在外面。
直到太子寢室中傳來一聲巨響,青水和沈炎這才立刻沖進去。
這里面的場景讓兩人都驚訝了,原本覺得這次看到的必然是兩人狼狽至極的樣子,可是除了那把天問劍掉在地上,除了納蘭邪羽臉色發(fā)白再沒有任何異常。
“主母,您……”青水直接過去攙住納蘭邪羽,擔憂全然寫在臉上。
“沒事,只是靈力用狠了,歇會兒就好。帶我去你們的客房讓我歇會兒?!?p> “可是……”夫妻不應該躺在一處去嗎?
沈炎連忙打斷她:“青水扶主母下去!”
青水只能住口攙扶著納蘭邪羽下去。
寢室中,沈炎給獨孤朔切脈,發(fā)現他多年來受損的經脈竟然有了修復的跡象,蹦涌而出勃勃生命力。
而,天問劍的寒氣卻消了很多。
這,只有一個解釋。沈炎倒吸了口涼氣,主上竟然用上了紫炎!
納蘭邪羽
“殿下又失血了,陰溝里翻船的滋味不好受吧!”某女幸災加樂禍。 獨孤朔已經躺在榻上無暇也不可能理會她了。 “嗚嗚,我錯了,我該一開始就攔了那個女人救殿下出宮的?!鼻嗨s在墻角,可憐巴巴的道。 “這次是他自己的問題,知道這香對他沒好處還上趕著去,分明是……”納蘭邪羽臉色漆黑直接想幾針扎死他。 “是嗎?難道不是你給他的藥給了他自信?還有……”某女湊近納蘭少主:“話說你該不會吃醋了吧?” 納蘭邪羽直接將手里的針順勢甩出去,直沖某女而來。 某女躲都躲不掉,針擦著她的臉過去的,某女擦了擦汗:她終于知道獨孤朔為什么沒有指明少主吃醋了,這反應好嚇人! “留著你的命是為了讓他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