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自知的王大福經(jīng)車夫一提醒,再看看天色,確實已經(jīng)不早了,于是剛掄手的拳頭收了回去,轉(zhuǎn)身上了馬車,不過在進入車廂之前,他又回頭對清羽放了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等我下次回來了,看我怎么收拾你?!?p> 說完,他一甩袖子把手別回身后,才走進車廂。
收拾我?你找得到人再說吧。
清羽在心里冷笑一聲。
待車子離開之后,小蘭便收起那依依不舍的臉換上了憤怒的臉面,指著清羽怒道:“你少在這昌狂,等大福哥哥回來了有你好受的。“
”怎么滴,以為自己勾搭上了王大福,有人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不用給我做事了是嗎?“清羽不屑的嗤笑一聲,“別說他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就算他沒走,他也不會給你撐腰的,你要是不想深更半夜被人掐死在床上的話,就給我閉嘴,乖乖給我做事去。“
”你,我........“
小蘭很想破口大罵回去,可是當她一對上清羽那雙深幽的眼神時,她仿佛又感覺到了那股窒息感,頓時嚇的她把差點破口而出的咒罵咽了回去,改成了,“你想怎么樣?”
清羽把手中的兩根大樹枝隨手一扔,到了她的腳邊,然后把背簍也卸下放到了她的面前,道:“你把這些給我?guī)Щ厝ゲ穹壳暗目盏厣戏胖葧窀闪嗽侔阉衽_存放起來?!?p> “這些柴火這么重,我怎么提得動?”居于清羽的威力之下,小蘭不是不原意,只是沒那大的力氣,當下又叫囂起來。
清羽馬上當機立斷回道:“那是你的事,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今天的事你就得給我弄好來,不然的話,半夜我會去敲你家房門的。”
誰讓她以前總是跟風欺負原主,現(xiàn)在又在自己的面前囂張來著,既然那么閑得荒,不給折騰一下她怎么行?省得她總是跑回去給劉媽媽當眼線,告自己的狀。
事情丟給她,又嚇唬了一下之后,便不再理會,獨留小蘭在原地氣的直跺腳。
她倒是想反抗來著,奈何上次差點兒被掐死的陰影還存留在她的心底,她真的怕清羽真的半夜來敲自己的門,把自己掐死在床上,最終沒敢反抗也沒敢聲張,默默的把清羽丟給她的事接過來做了。
這兩天,王有財夫婦的關系,并沒有因為王大?;貋砭陀兴棉D(zhuǎn),反而越演越烈。
在兒子剛走,這對夫妻倆就又鬧了起來。
王有財再一次跟劉媽媽提出,要把外面的小娘子帶回來。
劉媽媽聽了,氣的把剛拿起來要喝水的杯子,朝著王有財?shù)纳砩弦蝗?,并站了起來大聲罵道:“你做夢,你想讓那狐貍精進門,除非我死了,否則這一輩子你都休想?!?p> “你你你,怎么如此不講道理?簡直就是個潑婦?!蓖跤胸斠脖粴獾牟惠p,再加上杯子剛好砸到他的額頭上,更是怒火攻心,指著她也大罵起來了。
劉媽媽才剛坐下,聽到自己丈夫罵自己是潑婦,頓時又被氣的跳了起來,微彎著腰指著自己,對王有財?shù)芍笱壅f道:“你說我潑婦?”
隨之又站直了身子冷笑一聲,接著道:“沒錯,我就是個潑婦,當年我年輕潑辣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識過,那時候你是怎么說的?說我這樣才是有個性,才招得你喜歡,不然你不會求娶我。
現(xiàn)在你倒好,開始嫌棄起我潑辣起來了解,還罵我是潑婦?
王有財,做人要講良心?!眲寢屌牧伺淖约旱男乜?,繼續(xù)道:“如果沒有我這個潑婦,你能有今天這般的好日子過?能有你嫌棄我潑辣,讓你罵我是潑婦的時候?”
說到這,她又冷笑了一聲,“就你的那點能耐,你他瑪?shù)木椭慌溱s一輩子的車,做一輩子的車夫。“
“你......“
王有財確實是靠著劉媽媽才坐到今天這個地位的,不然他現(xiàn)在還在馬棚喂馬,或者給主人趕馬車呢。
不過一個莊子里的大管家,被罵到如此地步,又被踩了痛腳,王有財被氣的直想打人。
他憤惱的抬起的手,抖了幾抖,可是看到劉媽媽抬起的那張”你敢打一下試試“的臉的姿態(tài)看著他,最終沒有打下去。
不,是不敢打下去。
劉媽媽是家生子,她的老娘是主人娘家的得臉老媽媽,即便現(xiàn)在年老不做事了,但是他們劉家一代代下來的親戚們,盤根錯節(jié)的,影響力不低。
倘若今日這一巴打了下去,回頭她去信回京讓娘家人知道了,她娘家人為她出頭,在主人面前說幾句,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也就都完了。
所以,不能打。
可是心中有氣,再加上王有財此時的心已經(jīng)被外面養(yǎng)著的小娘子給迷住了,現(xiàn)在那小娘子的肚子里又有了一個自己的孩子,說什么他都要給那小娘子爭一個名份出來。
想了幾息之后,他收回手,強硬的說道:”我不管,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了,我們又不是養(yǎng)不起,況且她的肚子里還懷著我的孩子呢,就算不能把她娶回來做平妻,那就做個貴妾也行.“
“你休想.“劉媽媽大力拍了一下桌子,怒火滔天的指著他,說道:“我告訴你王有財,如果你敢這么做的話,我就跟你和離,然后帶著我兒子回京城。到那時候你還想當這個莊子上的管事?你做夢去吧?!?p> ”你~~”王有財也是被氣的不行,便是她說的話,讓他不得不有所顧忌,指著她想罵人,結(jié)果想了半天也沒想好怎么罵,最后只道了一句,”你簡直不可理喻!“便甩袖子走了。
“哼,我就是不可理喻了,你能耐得了我何?自不量力,我呸?!眲寢寭P著得意的臉,對著他遠去的背影喃喃說道。
這一次的爭吵,劉媽媽勝。
這對夫妻倆鬧成什么樣,清羽不管,現(xiàn)在她忙的要死,又要修繕房子,又要賺錢買東買西,準備好今年過冬,實在抽不出空來理會這兩人,也沒時間去查原主真實身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