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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色江湖

第六十一章 疑心造怨鬼

冷色江湖 鯉紅魚 2080 2019-02-18 09:30:00

  八字胡的漢子嘆了一聲,道:“慚愧,她是通過房事……”他沒有接著說下去,但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羞澀。

  獨孤焱只覺得好笑,于是笑道:“那你們干嘛不忍著點?”

  八字胡的漢子道:“我們……嗨!我也想忍著,這也是我說慚愧的地方。在美女面前,又有誰能經(jīng)得住誘惑?更何況,你每次進入她的房間之前,都有人給你灌藥,喝了猛藥,即便是大羅神仙下凡,只怕也要破戒!”

  獨孤焱哈哈大笑,道:“那你為何不趁著現(xiàn)在,趕快自宮呢?難道做太監(jiān)不比丟了命強嗎?”

  八字胡的漢子道:“我也想過,不過,凡是自宮的男子,都已被拖出去喂了野狗。呵呵,有什么辦法呢?橫豎都是死,不如留在這里,繼續(xù)快活幾天。她長得,真叫傾國傾城,呵呵,能在與她一起的快樂中死去,此生也算值了……”

  他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顯得有些瘋癲。

  獨孤焱轉(zhuǎn)目看向那戴孝的男子,道:“你叫白虎?是玉嶺門的人?”

  那男子也正在看著獨孤焱,道:“你莫非是獨孤……”

  獨孤焱突然悶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接著道:“你被吸了幾次,成了現(xiàn)在這幅模樣?”

  白虎道:“只一次,他們都說一次就能吸掉十年的陽壽,我……我是個沒用的東西。我們兄妹三人,本想著不報家仇,不下孝服,現(xiàn)在也只怕是要穿著這身孝入土了?!?p>  獨孤焱緩緩的閉上了眼,一瞬間,所有的往事都在腦海里過了一遍,他什么都懂了,原來是自己中計了。

  “夕日阿紅與堯里瓦斯,也許是去找祁連惡鬼和黑白無常的,而我又恰恰先一步殺了他們,現(xiàn)在情況很糟,或許白鈴此刻也已落入他們的手中??膳c我眼語的女子又是誰呢……”

  獨孤焱做了一個假設(shè),可怕的假設(shè),他所能知道的、能了解到的情況,都是邪皇教故意告訴他的情況。而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要拿自己去練功。

  現(xiàn)在,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在下次有人打開牢房時,沖出去,不管結(jié)果如何,拼死一戰(zhàn)。

  第二,就是假裝什么也不知道,等待著敵人先出招。

  可等待總是被動的,他不是一個可以接受被動的人。

  但一天過去、兩天過去……一連半個月過去,這扇門還是沒有打開。只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人來給他們送飯,至于屎尿,自然有人為他們處理。

  獨孤焱越想越氣,他從沒有受過這種屈辱。

  這昏暗的地牢,不禁讓他想起昔日鄭家的牢房。一想到鄭家,他又忍不住想起一個人,倒不是慘死在他手上的鄭態(tài),而是求他幫忙的紅玉。

  她死了……死在他的手上。

  一個人,親手結(jié)束他最愛之人的性命,那會是一種什么的感受呢?與霸王別姬的感受又是否相同?或是比那更加痛苦……

  獨孤焱這些天很少吃東西,他的能量多來源于氣,因為他不能確定食物是否安全。

  他不相信這里的每一個人,包括白虎在內(nèi)。

  這是他做好的最壞打算,無論發(fā)生什么,他都不想死在這里,并不是他貪生怕死,他主要是不想毀了三惡的名聲。

  倘若他敗在邪皇之手,豈不是說明三惡抵不過邪皇?

  獨孤焱號稱是劍癡,倘若他的劍,被別人當成玩具,他豈不也成了笑話?

  這一日,他又在凝神打坐。但那“年輕的老頭兒”又來拿他出氣。

  這時的獨孤焱也正在氣頭上,沖動總是會令人干出一些,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來。

  獨孤焱突然一抬腳,蹬在那“年輕老頭兒”的胸口上。

  他頓時安靜了下來,當然永遠也不會再說話。

  他真的只還不到十七歲,但獨孤焱不敢相信他。

  隔壁的牢房里被帶回一個人來,他是早上被帶走的,午時才回來。他正是那八字胡的漢子,不過他現(xiàn)在已如一位老者。

  八字白胡,頭發(fā)斑白,臉上也起了皺紋。

  看來他說的不假,他確實是被帶去給邪皇練功了。

  獨孤焱不得不驚嘆這門功法,這真是一門可怕的功法。

  八字胡的漢子看著獨孤焱房里的“老者”,問道:“他怎么樣了?”

  獨孤焱在閉目養(yǎng)神,沒有理他。

  八字胡的漢子又問:“仁兄你快看看他是不是死了?”

  他當然死了,就算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經(jīng)了獨孤焱那一腳,也沒有幾個能活下去,更何況是老態(tài)龍鐘的他呢!

  獨孤焱還是沒有回答他,也沒有去看。

  八字胡的漢子哭了起來,哀求道:“他是我的弟弟,親弟弟,我……我沒能保護好他,還天天氣他,求求你了仁兄,幫忙看他一眼?!?p>  那一腳,將“年輕的老頭兒”踢的飛起來,撞在石壁上,咚的一聲,離著半里地都能聽得見,白虎當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虎伸手抓住了八字胡漢子的手臂,道:“別哭了兄弟,其實我和你一樣,都是個廢物。你還好,我就不一樣了,我總是連累家人。”

  八字胡的漢子突然吼道:“有什么不一樣?我就是讓他看看我弟弟死活,你看看他,眼睛一閉,像個死人是的,這不是還沒死嗎?著急死可以撞墻啊!”他的聲音越吼越大。

  獨孤焱越是想安靜,就越是不得安靜。他當然也越來越氣。

  獨孤焱低下了頭,用嘴巴在懷里翻著東西。他的脖子不是特別的長,但就是能做到這一點。

  很快,他找到了他想找的東西。他在懷里銜出一根很細的東西,那是一根松針。

  任誰都不會想到,那是一件殺人的兵器。因為正常人用它,根本殺不死人,它的威力還遠不及拳頭。

  但在獨孤焱的身上,松針便不再是單純的松針,它比利劍更加可怕。因為任何東西,到了他的手里,都可以成為兇器。

  獨孤焱抿著嘴,兩腮微微鼓起,運用內(nèi)力,猛的向外一吹。

  松針悄無聲息的飛了出去,八字胡的漢子頓時沒了聲音。

  一根細小的松針,自他的腦門子刺入,再由后腦海穿出,而后又射在隔壁牢房的石墻上,足足蟹進去一寸來深。

  八字胡的漢子癱軟在白虎的懷里。

鯉紅魚

感覺好久好久沒有人點收藏了,也沒個人點贊或是評論啥的,不奢求各位姥爺破費,評論給個意見,也是好的!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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