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七皇嫂打算給我們表演什么呢?”麗殊公主不失時機地跳了出來。
萬曉溪頭上的疼痛感一陣緊似一陣,這感覺,除了當初她莫名其妙穿越到這里來之前出現(xiàn)過,今天是第二次了。
難道說,這次的狀況,跟她當初的穿越有什么關聯(lián)不成?
萬曉溪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卻是對著麗殊公主邪邪一笑。
“你,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剛剛被萬曉溪拿狗皮膏藥招呼了一回的麗殊公主一看到她臉上露出這種不懷好意的笑容,就嚇得腳下一軟,差點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哎,麗殊公主這是說哪的話,如此熱鬧的場合,當然要來點輕松愉快的節(jié)目應應景啊。”
萬曉溪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地走到大廳中央站定。
看到萬曉溪準備表演節(jié)目,大廳上原有的竊竊私語聲全都不見了,那些官家小姐們無不在熱切地等待著萬曉溪出丑。
“想看我的笑話?那就先讓你們驚掉大牙?!?p> 萬曉溪唰地一下將自己的手舉到半空:“音樂,music!”
“迷什克?這又是什么鬼?”
從萬曉溪的嘴巴里面吐出來一個怪模怪樣發(fā)音的詞,使得原本安靜地連根針掉下都能聽得見的大殿里面再次想起交頭接耳聲。
顧莫離還是姿勢優(yōu)雅地端著一個酒杯,不動如山。
開場白后,萬曉溪再度咧嘴一笑,然后一手橫叉在腰上,一手舉到頭頂揮舞起來。
“像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隨波飄搖;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海草海草海草海草……”
魔音一出,大殿上“乒乒乓乓”亂成一團。
宰相手里的酒杯,扣到了旁邊太傅的頭上;侍郎家的千金,將手里攥著的手絹兒直接塞進了嘴巴里;最慘的是那些負責傳菜的內侍們,手里端著的美味珍肴全都稀里嘩啦摔了一地,身上掛著的全是湯湯水水。
連一向沉穩(wěn)的顧莫離,也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一直覺得他找來的這位臨時王妃有夠另類,萬萬沒有想到能另類到這種程度!
看看她這是唱的啥,又跳的啥?
又是擺手,又是扭腰的……雖然他承認,這女人穿著這一身跳舞還是挺有趣的……
啊呸,他這是在想什么?不應該好好地將這膽大妄為的女人抓過來好好地打一頓屁股嗎?
萬曉溪對于自己親手制造出來的混亂視若無睹,看著顧莫離站起來,她又邊唱邊跳地來到他的身邊。
“你我都是這茫茫人海中渺小不起眼的那一棵草,但誰說小人物不可以做英雄?你我只是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煩惱開心就好,用力去愛用力去微笑……”
萬曉溪邊唱還邊對著顧莫離擠了擠眼睛,在他準備拉住她時,身子一轉,靈活得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下子就從他的手邊滑了過去。
“我是一棵海草海草海草海草,浪花里舞蹈……”
萬曉溪趁著舞蹈的時間,將自己送到了重華宮的門口處,驚愕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痛之癥竟是明顯有了改善。
看來她得出去瞧瞧有什么貓膩。
如此想著,萬曉溪一邊跳著一邊唱著,跑出了重華宮。
“清風,跟上她?!?p> 顧莫離看到萬曉溪竟是選擇了扔下這一堆爛攤子,溜之大吉,當下對清風下令。
一道微風拂過,直跟在萬曉溪的身后去了。
萬曉溪一路小跑,離重華宮越來越遠。
萬曉溪跑著跑著,就看到在她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條綠意盎然的小道,同時,她心頭那種如被什么東西吸引的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萬曉溪東張西望了一下,準備上前探查一番。
就在萬曉溪一只腳就要拐上那條小道時,她的面前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
“王妃,這前面你不能再進去了。”清風攔在萬曉溪的前面。
“這條路你家的?”
“不是,只是皇上曾有令,擅闖者,格殺勿論!”
“搞得這么嚴肅?難不成這條小道通往顧逸清的寶庫?清風,咱們一起來尋寶?。 ?p> 萬曉溪好奇地往那條路上探了探腦袋。
“王妃,得罪了!”
清風將手往萬曉溪的后脖頸上輕輕一碰,萬曉溪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仰天便倒。
清風背著萬曉溪,如一道驚鴻般離開了那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