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衫美人臉上洋溢著志得意滿,在她看來,面前這位優(yōu)雅絕倫的俊美公子肯定不是自己敵手。
“你這白玉般的公子哥兒既然執(zhí)意如此,等會全身上下掛了彩可別向本尊哭泣求饒!不過……浪費了這張俊臉可惜了,不如加入本尊的后宮作男寵可好?”
翠衫美人提出男寵一說已經極近侮辱,哪知花傾塵唇畔的笑痕越發(fā)蕩漾如春,連那對仿若藍寶石的眼眸也溢出說不盡的溫柔繾綣。
“都說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今日傾塵可算是見識了!”
“你說我是小人?”翠衫美人聽了此話怒氣上沖,剛想發(fā)作,花傾塵已經做了“請”的手勢打算開戰(zhàn),只是那漂亮的藍色眼眸在聽到“小人”一詞時顯出滿滿的訝異與深沉……
他看似恭謙和順氣度雍容,實則面對這位嬌媚女子一點也沒有手軟。大家只覺人影攻至掌力紛飛,花傾塵完全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
眾人全都屏住呼吸小心觀戰(zhàn)。
南絕期幾乎看不清花傾塵如何出掌,她夸張地揉了揉眼睛:“沒想到狐貍的體術可以啊!連小爺也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影。”
謝問關心朋友擠到前面,聽聞南絕期的自言自語接口道:“謝問與傾塵從小便相識,可就算認識十年,也到今日才知他的體術之強已到了與宮玹兄等同的地步!哪怕不使用水之靈氣,傾塵也絕不會輸!”
“你們認識這么久了?他這人從小便這么狡詐招人煩么?”南絕期并非嘲諷,而是真心好奇。
謝問哭笑不得,正不知該怎么回答,退在不遠處的姬宮玹卻輕聲感嘆:“宮玹的體術未必就比傾塵公子更勝一籌,只是傾塵公子儒雅翩然視名望地位于無物。這樣隨遇而安的心態(tài)使他在平日里也只發(fā)揮出一小部分實力。然而,此刻他目睹霍師兄負傷,對朋友的關心會令他逐漸發(fā)揮出真正力量。”
“?。磕沁€叫一小部分?”南絕期有點小嫉妒。
別人都說花傾塵是什么千年難遇之天才,是不是天才她沒看出來,反正在詭計多端使壞水這方面,花傾塵確實是個“人才”。
謝問也很驚訝,望向姬宮玹的視線甚至帶有一絲不是滋味:“宮玹你怎么比謝問這個青梅竹馬的玩伴還了解傾塵?”
姬宮玹燦然一笑,明媚卻又透著惹人親近的溫暖:“因為宮玹的雙眼不能視物,所以宮玹更能通過世間萬物散發(fā)出的氣息流動來感受真相?!?p> 謝問被他的回答搞得一頭霧水,不由得伸手搔了搔頭。
南絕期卻撇嘴下了定義:“雞公煲原來是個算命的!占卜師?還是簽師?姻緣能算不?”南絕期并未壓低自己的聲線,不遠處的花惜與久蘭也聽得清楚。
“姻緣”兩字入耳,花惜的大餅臉再次漲紅嬌羞一片。久蘭見她忸怩不語,忍不住幫她開腔:“斷弦公子,你已有了花惜這個未婚妻,為何還想占卜姻緣?難道打算娶上幾個小妾不成?”
久蘭雖然面色溫柔聲音溫婉,但這話里話外,絕對是在為朋友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