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昊回到考場的時候,這里還有不少考生,甚至有些人,還是之前那些人。
由于每個季度來北國學校,報名初檢,并通過初檢的人,數(shù)量委實多了一些。所以即便每一次考試,都會通過那么幾個人,剩下的依舊很多。
因此,北國學校的入學考試,并沒有花名冊,所有人,都按照來的早晚,自行排隊,一個個進行考試即可。一般而言,也只有通過考試的人,才會被監(jiān)考記錄下。像吳昊這樣,因為失敗的次數(shù)太多而被記住的,也算稀有品種了。
吳昊本想站在最后一個人后邊排隊的,結(jié)果那個人,在看到是吳昊之后,竟然乖乖給吳昊讓了位置。不僅如此,這個人前面的許多人,也紛紛給吳昊讓位。
更讓吳昊哭笑不得的是,有一個沒目睹之前事情的考生,不想讓,還被旁邊一個人拉了一下,小聲對他說:“今天考場上有個斷腿的,你聽說了吧?就是他踹的,你趕緊讓開,不然想變得更那個人一樣嗎?”
這人聽了,立刻乖乖給吳昊讓開了。
于是乎,明明剛來,但吳昊卻在前面的人,各種謙讓之下,直接到了第一位。
“下一位。”在上一位失敗之后,監(jiān)考有些失望的扭頭,看向下一位,然后就看到了吳昊,眼神頓時直了:“吳,吳昊?你剛才不是才測過嗎?怎么又來了?”
吳昊也沒跟這監(jiān)考說廢話,只是淡淡的道:“不行嗎?”
雖然學校沒規(guī)定,不許一個人連續(xù)測試,但這么多考生,監(jiān)考最不想見到的,自然就是眼前的吳昊了。他真的很想跟吳昊大聲說不,但想到某些少兒不宜的事情,他秒慫。
“行,當然行,你測吧,測。”監(jiān)考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擺手,指了指旁邊的銀色儀器。
吳昊走了過去。
監(jiān)考現(xiàn)在心里想的事情就一件,就是什么都順著吳昊,然后趕緊把這尊神給送走。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何況,就吳昊這情況,別說再測一次,就是兩次三次,也不可能成功的。
等一會兒吳昊又失敗了,丟人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對吧。
監(jiān)考見吳昊已經(jīng)站在儀器前,并擺出了出拳的資質(zhì),嘴角一撇,臉上也是浮現(xiàn)出一抹冷笑,在心里道:“吳昊,等著丟人吧你就。”
幽能檢測儀前。
吳昊的確如監(jiān)考所看到的那般,已經(jīng)擺出了出拳的姿勢。
他長出一口氣,隨后目光變得十分銳利,這一次……一定可以的!
吳昊一拳打出。
轟!
與上次不同,這一次的銀色儀器,劇烈一震。
緊接著,只聽“咻”的一聲,有些刺耳的聲音,從這銀色儀器中傳出,然后便見儀器頂部打開,冒出了一個發(fā)射筒。
砰砰砰!
三道聲響,便見有紅黃藍三顆信號彈,從那發(fā)射空,射向了天空,并在高空爆炸,變成了三個發(fā)著光的大球。
與此同時。
一條走廊中。
幾名學生,一邊走,一邊前進。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天空中,三顆信號彈,臉上都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臥槽,三色彈!”
“我來學校四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三色彈呢!”
“好像只有遇到很重要的事時,才會使用三色彈吧?”
“是什么重要的事?”
“看方向,好像是考場那邊。莫非,出了什么事?我們過去看看吧。”
“好!”
一間明亮寬敞的房間內(nèi)。
一位身著灰色袍子,左眼上戴著一片老花鏡的老人,批改文件有些累了,便扭頭看向窗外,剛好看到那三色彈。
老人驚了。
“三色彈?!據(jù)我所知,這個時間段,安裝了三色彈發(fā)射器的地方,就只有考場了吧?”
“莫非,檢測儀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
“不行,手頭上的事,我得放一放,立刻過去看看。嘿嘿,如果真是那樣,那老夫就賺到啦!校長啊校長,你出差出的可不是時候嘍?!?p> “我得盡快了,不然被別的老師趕過去,可就麻煩了?!?p> 類似于這樣的事情,在同一時間,頻繁的在學校各處上演。但凡看到三色彈的人,無一不帶著期待、懷疑、好奇等情緒,紛紛往考場上趕。
沒多久,考場上,便是人滿為患了。
銀色儀器前,吳昊已經(jīng)站直了身子,并有些發(fā)愣的望著眼前的銀色儀器,不太明白,這儀器是怎么了?
于是,吳昊扭頭看向監(jiān)考:“監(jiān)考老師,這儀器……壞了?”
監(jiān)考老師目瞪口呆,似乎進入了某種狀態(tài),已經(jīng)聽不到人說話了。
吳昊微微皺眉,旋即扭頭看向別的考生,正要發(fā)問,便是看到一堆各色的人,齊齊往考場這邊趕,心里便更是疑惑了。
若是往常,自己打完拳之后,幽能檢測儀,會第一時間,給予反饋的。結(jié)果這一次,卻很奇怪。它沒有反饋,反而還發(fā)射了三顆信號彈,緊接著,一群人跑來考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就在吳昊越來越疑惑的時候,銀色儀器終于開口了。
也恰好就在此時,能趕來考場的人,也基本上都趕到了。
銀色儀器:“前來參加考試的少年呦,請告訴我你的名字,讓我為你做一個登記?!?p> 吳昊的眉宇之間,掠過一抹詫異。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平時只會兩句話的銀色儀器,今天竟然像個人似的,問自己的名字?貌似之前那些通過的人,也沒被儀器問名字啊,都是旁邊的監(jiān)考,做的記錄。
雖然心中疑惑,但吳昊還是回答道:“吳昊?!?p> “年齡?”
“16歲。”
“吳昊,根據(jù)分析,你已經(jīng)初識幽能了,而且,剛剛初識幽能的你,實力便已經(jīng)達到了初窺上境巔峰。恭喜你,被錄取了?!?p> 此言一出,整個考場內(nèi)都是安靜了下來。
不管是早就在這里的考生,還是剛剛趕來的其他人,或者是剛進入考場,還在移動的其他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后,全部都愣住了。
幽能檢測儀說什么?
這個吳昊,剛初識幽能,就有了初窺上境巔峰的實力?開玩笑的吧!要知道,想達到這個水平,在場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都要進行長達至少一年的修行,才有可能達到?。《@小子,一通過考試,就達到了初窺上境巔峰?
雖然眼前這個結(jié)果,吳昊早有預料,但他也沒想到,自己剛初識幽能,竟然就是初窺上境巔峰。按照他的想法,自己以超天階初識幽能,能到初窺上境,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墒?,眼前這個儀器卻告訴自己,他竟然是初窺上境巔峰!
銀色儀器:“吳昊,本機針對你的表現(xiàn),對你的資質(zhì),評定為:超天階。”
此言一出,全場又是一靜。一些心臟不太好的人,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甚至都要昏厥了。不過,如果吳昊剛剛初識幽能,就是初窺上境巔峰,那么他的資質(zhì),被評為超天階,倒也理所應當。只是,北國學校,已經(jīng)數(shù)百年,沒出現(xiàn)過超天階的資質(zhì)了?。?p> 資質(zhì)與體能者的等級一樣,也是分為人階、地階、天階和超天階。而具體如何來評定,則是按照一個人,初識幽能后的初始實力來評定的。
初窺下境,對應人階;中境對應地階;上境對應天階;而上境巔峰,自然就對應超天階了。
短暫的安靜之后,現(xiàn)場便是炸了鍋。
“臥槽臥槽臥槽!”
“超天階,那可是超天階?。 ?p> “我聽老師說,咱們學校從建校至今,300多年的時間,還從未出現(xiàn)過超天階的天才呢!哪怕是現(xiàn)在40歲之下,第一高手,執(zhí)法部副部長楊半龍老師,當年的資質(zhì),也不過是天階而已?!?p> “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吳昊?這名字感覺在哪里聽過。”
“誒?好像那個連續(xù)三次還是四次,都沒通過考試的人,就叫吳昊吧?”
“別鬧了,那種人,怎可能是超天階?肯定是一個重名的人?!?p> “對啊,那吳昊今天才測試過,只要他腦子不傻,就算想再測試,也不可能是今天啊。畢竟,兩次時間間隔太短,自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提升。”
圍觀群眾,眾說紛紜。
只有考場最中間的考生,以及那個監(jiān)考知道,你們說的那個吳昊,就是那個失敗了三四次的吳昊呀!真的是他。本以為他是個青銅,沒想到竟然是個王者!難道他失敗了三四次,都是在憋大招?現(xiàn)在,這個大招終于憋出來了?
也就在此時。
周圍人影、光芒閃動,緊接著,一個又一個的人,出現(xiàn)在吳昊的四周。有的站在地上,有的甚至直接站在了燈柱上。更有甚者,也許是嫌下面人多,干脆直接飄在了半空。
周圍的人,在看到這些剛出現(xiàn)的人之后,一個個都震驚無比。
“快看,燈柱上那位,不就是我們剛剛討論過的,天才楊半龍老師嗎?”
“快看那邊,地上那個,不是教務部的部長嗎?我的天呢,他可是副校長級,竟然親自來了!”
“天上那個,是后勤部的部長!”
“后勤部副部長也在!”
“哇,執(zhí)法部首席副部長也來了!”
就在這些人各種驚訝的時候,論地位僅次于校長的人,低調(diào)登場。不像其他老師那般,出現(xiàn)后,就各種招搖。這個人,直接出現(xiàn)在吳昊的身邊,是個老人,看起來就像一個鄰家大爺一般和善。他穿著灰色袍子,左眼上戴著一個小圓眼鏡。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當我的徒弟呢?”這老人一出現(xiàn),便一語驚人。
老人的出現(xiàn),讓本就震驚無比的圍觀群眾,已經(jīng)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臥槽臥槽臥槽!”
“是首席副校長啊,執(zhí)法部的部長孫副校長?。 ?p> “沒想到,連孫副校長都來了,這個家伙,可是咱們學校,僅次于校長的第二高手?。〖幢阍谡麄€第27行省,也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大高手!”
“這個叫吳昊的也太幸運了?竟然有幸被副校長收為徒弟!”
讓他們羨慕嫉妒恨的事情,還在后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