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江龍?原來你是梁山的頭領(lǐng)?!备邔櫥腥淮笪虻溃骸暗故且粭l漢子,值得浮一大白。”
高寵端起酒碗做了一個干的姿態(tài),兩人一起咚咚咚的各干了一碗。一碗酒下了肚子,大家的關(guān)系拉近了很多,都敞開了心扉暢談起來。
“小王爺,你們高家的所作所為我有所耳聞,也聽我的兄弟感嘆過恨沒有身在真定,這才沒有辦法做了賊。我對高家還是很敬佩的,今天見到小王,才知道所言不虛。”
“李兄真是太客氣了。梁山好漢替天行道,也讓我頗為心折。如果我們有猜錯的話,您的兩個兄弟是無極的童家兄弟吧!”
李俊一愣隨后哈哈笑道:“真是什么都瞞不住小王爺。這次我到無極去看望兩位老兄弟,沒又想到半路失手被奸人拿了。”
高寵道:“李兄,用不用我出手將您弄出去?”
“謝謝,小王爺。你和我們不一樣,還是不要插手了,如果您愿意,就讓人無極給我的兄弟送個信,他們會想辦法救我的?!?p> 高寵點了點頭道:“這個簡單,高衛(wèi)一會兒你去跑一趟?!?p> 高衛(wèi)答應(yīng)一聲道:“是,爺放心,我馬上就去一趟無極?!?p> “如次我就多謝眾位了!”李俊抱拳稱謝道:“我的身子很是困乏,就謝謝小王爺?shù)目畲?,等我出去之后再去向您拜謝,我想回去休息了,告罪,告罪。”
李立有將他送了過去,高保保和高衛(wèi)看到高寵酒足飯飽也要告辭離開。
高寵攔住他們道:“高衛(wèi),你回去見一下我的母親。她要發(fā)動京城的力量告狀,沒有證人可不行。你請我母親將那個斷了手的張巨和書信一齊送到京城。董才既然露出潑辣相,就已經(jīng)不在乎張巨的死活。在壓著他也就沒有什么意義了?!?p> “是!爺請放心,我回去就去找夫人?!备咝l(wèi)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身離開,高保保則留下繼續(xù)照顧高寵。
“小王爺,你這是坐牢嗎?怎么和在自己家中一樣?有酒有肉,還有下人的伺候?我可是老遠就問道這個開平瓊漿的味道了。”
“松年來了!我正說要請你呢?來來來,咱們喝一杯敘敘舊。”
咔啦,李立將牢門打開,蔡松年提著一個籃子進來。
籃子打開之后,只是幾個精致的小菜,還有一壺開平瓊漿?!靶⊥鯛?,就是這一小瓶的開平瓊漿,足足花了我十幾貫,你們高家實在太能掙錢了。”
“不當(dāng)事,以后松年要用酒只管找我,我分文不取?!?p> “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辈趟赡曷勓怨笮Α?p> “松年,你對我的案子有什么看法?”高寵端起酒杯問了一句。
蔡松年陪了一杯道:“小王爺,官家一直在找機會打擊勛貴,你這是緊著把自己的送了上去;加上董才一定會請童貫等人幫忙。這次你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啊!請問事到如今,小王爺可曾后悔了?”
“后悔什么?再給我一百次機會,我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干掉他們。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好!痛快,就沖這句話我敬你三杯!”蔡松年啪的一拍手,親自給高寵到了三杯酒。
高寵也沒有客氣連飲三杯后道:“松年,你說的又道理,不過我是死罪想免,活罪也不想受;這可要怎么辦?”
“你這個家伙,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這么說。既然你的活罪也不想受,咱們救的想一個辦法,將這池子水給攪混了,讓官家他們顧不上你;或者說讓他們有所顧忌。”
“松年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你準(zhǔn)備怎么做?”
蔡松年微笑道:“在京城有一股勢力是誰也不能忽視的;就是那些太學(xué)的學(xué)生們。這些人思想激進,最容易受到鼓動。我在太學(xué)中還有幾個好朋友;想將真定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讓他們幫忙宣傳一下,使得官家他們投鼠忌器,不能輕易的處置你?!?p> “多謝松年!我聽說現(xiàn)在朝中對金國有兩種觀點,一是主戰(zhàn),二是主和。官家偏袒著主和派,所以童貫等人也是氣焰囂張。
我想請你將童貫用100萬貫贖回燕京府的事情也捅出來,到時童貫他們陣腳大亂,哪里還能顧得上我這的小人物?!?p> 蔡松年哈哈笑道:“好你個高寵!原來早就算計好了,在這里等著我呢?好吧!我就幫你一回,誰讓我也是一個主戰(zhàn)派呢?”
他們在牢中忙碌,董才好話賠盡,才將金使勸回了驛館;然后和自己的弟弟董文回到了府中。
“這個高寵真是膽大妄為,還有那些金人真是笨蛋,怎么就沒有殺了這個高寵呢?”
董文笑道:“大哥,也不要擔(dān)心,咱們那個官家就最怕就是戰(zhàn)爭,他的懦弱已經(jīng)刻到了骨子里,只要您一個奏章上去,還怕他不治高寵的罪?”
董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然后開始起草奏章。
與此同時李氏也已經(jīng)寫好了數(shù)封書信,讓人快馬送到了汴京。高家也有一支在京城,卻是高滔滔家的后代,目前還擔(dān)任著一個鎮(zhèn)衛(wèi)大將軍的名銜。
在唐朝有十六衛(wèi)大將軍為正三品,手下各掌握著一支軍隊守衛(wèi)京城。到了宋朝十六衛(wèi)大將軍已經(jīng)成了正四品的虛職,他們是有名無權(quán),多授予國家的勛貴和皇家子弟。
在汴京有五大勢力集團是任何人都不愿意得罪的,這第一個當(dāng)然是皇族,第二個就是和皇族公天下的文人集團,這些人不一定有是什么官職,不過占著仁義大義,殺又殺不得一張嘴也是讓大家都受不了;第三個就是勛貴集團;第四是城中的關(guān)系最為復(fù)雜的官員們;第五才是城中的士紳。
京城高家的家主高公泰,也就是大宋的鎮(zhèn)衛(wèi)大將軍,同時也是汴梁城中的勛貴一族的代表。
開國勛貴們經(jīng)過百余年的傳承,很多都已經(jīng)沒落,不過因為曹太后的高太后的強勢出現(xiàn),高家和曹家還一直毅力不到,成為了勛貴們的領(lǐng)頭人。
高家和曹家世代姻親糾葛很深,可以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特別是曹家的下一代曹晟更是娶了官家的第二個女兒榮德帝姬趙金奴,被封為左衛(wèi)大將軍,還是皇親國戚。
為此李氏也想為高寵求娶九公主儀福帝姬趙圓珠,不過卻被當(dāng)今給拒絕了。
高公泰已經(jīng)接到了李氏的來信,讓他幫忙救自己兒子。高家的這一個主枝已經(jīng)有些沒落,甚至將發(fā)言權(quán)都讓給了自己;不過高寵畢竟是嫡長子,如果他因為殺了幾個番子被治罪,那就是高家的恥辱。
想到這里他吩咐一聲:“來呀!備轎,我要去一趟曹家?!?p> 同時也有一道書信到了太尉童貫的府中,童貫現(xiàn)在的情況并不太好,他以百萬貫贖燕京等空城而回,侈言恢復(fù)之功,聲勢一時無兩。
不過這卻引起了文官集團的憂慮,他們就將童貫百萬贖回燕京的事情拿了出來,彈劾童貫侈言恢復(fù)之功。
趙佶也并沒有按照宋神宗遺命:能收復(fù)全燕之地者賞以封地、給以王爵的遺訓(xùn)封童貫王爵,而是玩了一個平衡,以復(fù)燕山有功,下詔解除他的兵權(quán),而為真三公,加封他為徐、豫兩國公。
童貫雖然加官進爵,不過卻丟了兵權(quán),而且也沒有自己的夢寐以求的王爵,正在家中氣憤的時候,接到了董才的書信。
“啪!”將書信摔在了桌子上,童貫的面色陰冷,這位年近7旬掌握天下兵權(quán)20年的媼相怒火填膺。自己求了一生也沒有得到一個王爵,這些勛王們卻天天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作非為,而且阻止自己封王的就有勛貴的手腳,你們真的以為我童貫是好欺負的嗎?
高寵并不知道自己事情已經(jīng)在汴京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他每天有吃有喝倒是和李俊廝混熟了。
有了蔡青和李立的幫助,他不僅沒有受苦,高保保和高衛(wèi)也是天天不斷地送來美酒美食,并且匯報自己的義勇的訓(xùn)練效果。
李俊也是沾了高寵的光,身上的傷勢得到很好的救治,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而且有酒有肉的伺候著,人也紅光滿面,更加的精神。
“呼——”高寵完成了每天的拉弓基礎(chǔ)訓(xùn)練,然后一屁股坐下端起一碗酒就灌進了肚子里。
李俊也十分佩服眼前的這個高寵,即便是在大牢里他也沒有放縱自己,每天都要一絲不茍的執(zhí)行自己弓箭訓(xùn)練動作,這讓他都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
“爺,擦一把汗!”高保保一直在這里伺候著,趕緊拿出一個毛巾遞了上去。
高寵拿著毛巾擦了一下汗水道:“我都已經(jīng)進來好幾天了,外面有沒有什么動靜?”
高保保笑道:“這倒是沒有,不過金國的使者已經(jīng)走了,夫人又有些著急,她已經(jīng)連續(xù)給朝中寫了好幾封信了?!?p> “不要提朝里那些混蛋了,他們除了玩弄陰謀詭計干不出什么正事,等他們討論有結(jié)果,我估計金兵都要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