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長川說完看著穆小谷,看到她正乖巧的吃肉喝野菜湯,并不多側(cè)目,也并不吭聲,挺沉得住氣。
善柔倒是不依了,一把奪過穆長川手里的烤肉,追問道:“一個兩個的都這么說,萬一那白云真是翻騰點水花出來害到咱們?nèi)齼嚎稍趺崔k?”
“哎,我怎么舍得咱們?nèi)齼菏芪媸恰蹦麻L川說著搖搖頭,唇邊的小胡子一翹一翹的,一把搶過善柔手里的烤肉,嘀咕道:“肉都要涼了?!?p> “哼,還想著吃肉,三兒要是受了委屈,以后都沒你的肉吃的?!鄙迫嵴f著剜了一眼穆長川,挑了一塊兒烤肉,起身拿進(jìn)山洞給燕凌吃。
“你不怕?”穆長川吃著烤肉,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穆小谷說話。
“沒什么好怕的,”穆小谷抬頭看著穆長川笑了笑,撒嬌道:“有阿爹和阿娘為我操心,有什么好怕的。白云不過是這秋后的小蟲子,蹦跶不了多久了。”
“不問問阿爹會怎么做?”穆長川再次問道。
“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蹦滦」瘸烈髁艘粫海χ鴳?yīng)道。
話糙理不糙。
從前太過嬌養(yǎng)了,如今經(jīng)了事兒,也算是開竅長大了。
穆長川拿手拍了拍穆小谷的頭,溫聲道:“的確。這才像我穆長川的崽崽?!?p> 穆小谷喝了口肉湯,胃里暖暖的,心里也暖暖的。
穆長川和善柔讓她莫名的安心。
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出手才能放心。
飯后,天色尚亮堂,穆小谷指著石凹槽說道:“阿爹,沒水了。”
她是真好奇,蠻荒都是怎么打水的……
“嗯,中午看水就不多了,打算著晚飯后去取水。”穆長川說完舀了些水洗手,洗完就著獸皮裙擦了擦,雙手抱起石凹槽就走。
那個石凹槽看起來,少說也得三四十斤重了吧?
穆長川就這么直接抱了起來???
看著穆長川不過一米七五出頭的樣子,渾身精瘦,文弱游醫(yī)的樣子,居然能抱動這個石凹槽,而且是直接抱著就走,不帶喘的?
這一幕看的穆小谷一愣一愣的?。。?p> 幾個眨眼的功夫才緩過神兒來,幾步小跑趕緊跟了上去。
雖說他們家距離最近處的小溪不過百米的距離,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咳咳!
穆小谷全程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穆長川,也不敢隨意問話,免得穆長川還要分精力去跟她說話。
蠻荒,蠻荒,這里要是不叫蠻荒,她穆小谷都不同意呢!
轉(zhuǎn)瞬到了小溪邊,穆長川放下石凹槽,就著小溪清洗了一下,又撩了些清水喝了起來。
穆小谷呆愣在一邊,看著穆長川臉不紅脖子不粗的,沒事兒人一個,也是驚奇,學(xué)著穆長川的樣子蹲了下來,正準(zhǔn)備撩清水洗漱解乏,突然看到不遠(yuǎn)處有幾尾魚優(yōu)哉游哉游了過來,半點兒不怕獸人的樣子,從他們面前游了過去。
魚??!
有魚?。?p> “阿爹,有魚?。 蹦滦」润@奇的說道,腦子里就這幾尾魚的做法飄過一百種可能。
她穆小谷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看著小溪里的魚都能流口水。
穆長川稀松平常的看了眼,笑道:“可不是,這些魚丁點兒不怕咱們。瞅瞅,自在的很。”
不應(yīng)該啊,魚聽覺是最靈敏的,剛才他們攪動溪水的情況下,魚都沒受驚,大搖大擺就游過去了,她還詫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