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天歌看了一眼在前面相談甚歡的彩煙與溫曉,沒有說話,只是自懷中掏出一件白玉做成的蝴蝶,遞給劉友文,低聲說道:“你先看看這個東西!”
劉友文接過白玉蝴蝶,感應到有一股十分紊亂的氣息,不斷的在這個白玉蝴蝶體內四處亂躥,當下吃驚道:“這是一件子母感應法寶?”
金天歌點了點頭,這子母感應法寶之內,所表面出來的情況,便正是一名修真之士現(xiàn)在體內的靈力情況。
“這是誰的?”劉友文問道。
金天歌道:“子蝶的!”
“??!”劉友文大為吃驚,他先前聽金天歌要去靈界,此刻又是拿出這件子母感應法寶,他還道是金天歌在靈界之中的舊友有了麻煩,金天歌要去靈界相助呢!沒想到,這子母感應玉蝶,卻是子蝶之物。
“如此說來,是子蝶在靈界之中,遇到什么麻煩了?”
金天歌點了點頭,道:“所以我這才要往靈界去走一趟呢!”
劉友文問道:“你怎么去?找到了那種可以傳送到靈界去的傳送陣了嗎?”
金天歌道:“找倒是找到了一個,只不過那個傳送,太久沒有啟動過了,有些陣位破損十分嚴重,我須得找一些材料,將之修復一下!”
劉友文連忙問道:“那些材料,你找齊了嗎?”
金天歌道:“差不多了。過兩天,我便去那個傳送陣,將之修復,然后直接傳送過去?!?p> 劉友文沉默了少時,道:“我跟你一起去!”
金天歌搖了搖頭,道:“不行,你還沒有渡過六道天雷之劫,不能去靈界,否則會被傳送陣之中特殊力量所絞殺的!而且,現(xiàn)在的天蒝之中,還有著那個虎視眈眈的神秘門派,所以你不宜離開?!?p> 二人一路小聲交談,然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臨別之前,金天歌讓劉友文放心,他會盡快通過傳送陣,到達靈力,以助子蝶一臂之力。
劉友文回到房間之后,呆呆的坐了片刻,便是開始調息,祭出那塊殘缺的古神印記,將其中所蘊含的古神之力攝出來,納入氣海丹田之內,然后運轉幾個周天,化為已有。
數(shù)個時辰之后,劉友文覺得體內的古神之力,已是恢復了大半,于是便將古神印記收了起來。這個時候,劉友文腦海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金光。
劉友文心中一動,立刻凝神將那道金光捕捉到,細看之下,不由得大是驚訝,這一道金光,不是別的什么,竟然是不久前,周夢鈴自那胡八道手中拿到的“仙人指路”之的一,他輸入一絲古神之力后,所顯形出來的虛影地圖。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清清楚楚的呈現(xiàn)著這一幅金光虛影地圖。
劉友文瞧了半天,也是沒有看出什么名堂來,心里暗道:這一道金光,卻是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映入到我腦海之中的。就只是這么一出神,那一道金光便又是忽然消失了。劉友文神識一凝,再想將那道金光虛影凝聚出來,卻是不可能了。
兩天之后,金天歌便是來與劉友文告別,他已是是一切都準備妥當了,這就要去靈界了!
劉友文道:“要不要我去送你一程?”
金天歌搖了搖頭,道:“不用了!那個傳送陣,太過偏僻,還是我前段時間,外出游玩之時,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離此有三天的路程,你還是在這仙辰門中坐鎮(zhèn)吧!”
劉友文也做作,也就任由金天歌一人離開了。
等到金天歌離開三天后的清晨,劉友文剛剛修煉完畢,便是出得門去,看到遠處海平線處,金光耀眼,心中暗道:恐怕此刻便宜師父已是達到了靈界了。希望他與子蝶兩人都能無事!只是不知道,子蝶在那靈界之中,卻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想到這里,劉友文不由得搖了搖頭,轉身回屋。
剛好彩煙過來找他,說是修真界飛仙莊的莊主沉真?zhèn)鬟^一封玉簡,讓劉友文得空了去修真界一趟。劉友文心想,索性眼下空閑,于是便決定回修真界一趟。
現(xiàn)在的北溟海,在被冥界修士入侵之后,已是基本恢復了正常的秩序,而外面的修真界,也是在沉真等一些修士的努力之下,漸漸的引發(fā)了一番新修真熱潮。
劉友文說走便走,徑直出了仙辰門,來到遠古傳送陣那里。
白光涌起,傳送陣漸漸開啟,片刻之后,劉友文便是站到了修真界。他記得,這個傳送陣離那飛仙莊的原址并不太遠,所以也就沒有通稟,直接朝著飛仙莊遁去。
等到了峰頂之后,遠遠的看到,數(shù)名修真之士,正自那飛仙莊之中走出來,臉上都是笑意盈盈,顯然是有什么好事!
劉友文走得近了,便是隨便找了一個剛剛自飛仙莊出來的修真之士問道:“這位道友,飛仙莊今日可有什么喜事嗎?”
那名修士瞧了一眼劉友文,卻是發(fā)現(xiàn)劉友文體內沒有一絲的靈力,當下好生怪異,本來是不想搭理的,但是看他心情,確實十分好,所以這才回道:“不久前,飛仙莊的沉莊主得到了一批靈藥妙材,通過七七四十九天煉制出了一批丹藥,給修真界的各個門派發(fā)帖,說是可以讓各門派之內資質較好的弟子前來領上一份。今日便正是分發(fā)丹藥的最后一天了。你若是來領丹藥的,那得趕緊了,前面可還排著好多人,恐怕去得遲了,錯過了時間,到時候就追悔莫及了?!?p> 劉友文笑了一笑,道了聲謝,便是也抬步朝著飛仙莊走進去。
這個時候,兩個在門口迎接呼個門派修士的飛仙莊的弟子走上前來,其中一個十分溫和的說道:“這位道友,請將請?zhí)贸鰜碜屧谙逻^目吧!”
劉友文一愣,道:“什么請?zhí)???p> 其中一個飛仙莊的修士態(tài)度明顯要惡劣一些,估計他也是看著劉友文身上沒有一絲的靈力波動,又或者,這幾天他見過了許多像劉友文一樣,打著渾水摸魚的心思,想要混進飛仙莊去騙得一分丹藥的修士,所以此刻說起話來,一點情面也不留,冷冷道:“沒有請?zhí)妥唛_!”
劉友文也懶得與這他計較,正待要直接跨步躍過去,便見一個人影,卻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衫的小丫頭,自飛仙莊之內火急火燎的跑出來,邊跑邊嚷著,“讓開讓開!”
那兩名看門的飛仙莊的弟子見到來者,立刻老老實實的往后一退,就這么一退,卻是讓小丫頭與劉友文撞了個滿懷。
“對不住,對不??!”那小丫頭連頭也不抬,只是匆匆道歉后,便是要朝飛仙莊門外跑去。
劉友文先前就得得這個小丫頭的聲音耳熟,此刻再一細看,覺得正是沉真的寶貝女兒沉允兒,卻是不知她這么急忙,要去哪里。于是叫道:“允兒!”
那丫頭一聽,立刻站住,回頭一看,卻是劉友文站在門口,笑盈盈的望著她,頓時歡喜得也不顧旁人,飛撲過來,又是將劉友文的胸膛狠狠的撞了一下!
“劉大哥,你可來了?!闭f罷,便是自劉友文的懷里脫開出來,拉著劉友文的手,道:“走吧,我?guī)闳デ魄频罱鼰捴瞥鰜淼牡に??!?p> 劉友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任由沉允兒拉著他朝著飛仙莊的丹房走去。
那兩名看門的飛仙莊的修士,又是看得目瞪口呆,卻是弄不明白,劉友文是什么來頭,卻是讓他們的大小姐如此青睞。那名先前與劉友文說話語氣不好的的修士,更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劉友文并沒有追究。
飛仙莊的前閣內,有一個很大的會客廳,里面坐著一百多名修真之士,大都是筑基中后期的修為。其中,幾名飛仙莊的修士,正在按照這些修士的實力,分發(fā)丹藥。沉真坐在正位之上,捋著胡須,看著眼前的一幕,也頗為得意。
這個時候,沉允兒已是和劉友文到了丹房之中,只見偌大的丹房之內,那些藥架子便是有上百架,上面的丹藥更是琳瑯滿目,讓劉友文目不暇接。
沉允兒指著一瓶瓶的丹藥,將這些丹藥的特性功效等等解釋給劉友文聽,講了半個多時辰,卻是連整個丹房內百分之一的丹藥都還不有講完,劉友文為了不拂沉允兒的興致,也只得裝作聽得津津有味的模樣,還要時不時的發(fā)出一些疑問。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概是沉允兒自己也是說得累了,于是便將手中的那一瓶“赤靈丹”放下,笑著道:“劉大哥,我?guī)闳フ倚“淄姘?!?p> 劉友文問道:“誰是小白???”
沉允兒腦袋一偏,道:“小白就是那只靈獸??!”
劉友文經她一提點,頓時想了起來,當初自那飛仙莊的后山深潭之中,得到的一個高階靈獸蛋,孵化出來的一只雪鷹。當下便點頭,道:“好,我倒也想看看,你有沒有將它喂好!”
劉友文跟著沉允兒,走過飛仙莊的內院,便是來到了后山,當初那高階靈獸雪鷹,便正是自這后山上的一個深潭之中獲得的。
沉允兒來到后山之后,放開劉友文的手,聚起靈力,長嘯一聲,響徹天際。
過得少時,便見一道巨大的雪白影子,自遠方撲墜下來,正是雪鷹。
雪鷹通身都是潔白的羽毛,只有頭上,生著一小撮赤色的羽毛。此時,雪鷹的身形,雙翅展開,卻是有三丈余寬了,只不過,劉友文神識一探,卻是發(fā)現(xiàn),這雪鷹還是處于幼年期。因為它并沒有足夠的靈力來讓他成長,雖然這些年,它的體型是大了許多,但是這無濟于事,體型長得再大,他的實力卻還是處于幼年期。
這種高階的靈獸,比起劉友文所收服的中階靈獸玄水龍蛇來說,更為難養(yǎng),沉允兒將之養(yǎng)活了,那倒也是一件稀奇之事了,至于讓它成長,那恐怕只有靈界之中的靈氣濃度與丹藥,才可以做到這一點了。
雪鷹落下之后,瞧見了劉友文,眼眸之中,立刻生出一絲敵意,沉允兒連忙跑過去,輕輕的撫著雪亮頭頂之上的那撮赤毛,附在它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那雪鷹看劉友文的神色立刻便是變得溫柔起來。
劉友文嘿嘿一笑,道:“允兒,這雪鷹能聽得懂你的話么?”
沉允兒得意的回道:“那當然了。不過,它只聽我一個人的話,就連我爹的話,它都不聽的!”
劉友文知道,這倒不是沉允兒胡說大話了,但凡靈獸,無一不是心高氣傲,這雪鷹若不是自破殼之后,便一直是沉允兒喂養(yǎng),恐怕也不會聽沉允兒的話呢。
“劉大哥,你等著,我讓小白給你表演一個好玩的節(jié)目!”
劉友文微笑的點了點頭。
沉允兒輕輕的拍了拍雪鷹的腦袋,又附在它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那雪鷹便是雙翅一振,竟是筆直朝著天空之中飛去。
等到它飛到十多丈高的時候,忽然一個俯沖,朝著不遠處的那個深潭射去。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刀光,劃破長空,落到了碧色琉璃一般的深潭內。頓時激起一圈圈的波浪,片刻之后,波浪消散,只剩下幾片小小的漣漪,而那雪鷹卻是還沒有自水底鉆出來。
沉允兒開始還不怎么在意,只是時不時的朝劉友文這邊瞧過來,與劉友文閑談幾句,但是過得半柱香的時間后,只見那深潭的水面,平靜如井,那雪鷹卻是還沒有浮出水面的意思,沉允兒不由得有些心急,在那深潭邊上,走來走去。
周蕓后焦急的說道:“劉大哥,小白不會出什么事吧?”
劉友文一愣,道:“它以前也常常這般鉆入潭底去嗎?”
沉允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以前也經常潛入這深潭之下,但是一般過得片刻便會出來,這次不知道為什么,潛下去這么久了,卻還是不見起來?!?p> 就在沉允兒坐立不安,暗暗為雪鷹擔憂之時,那深潭的水面上,忽然出現(xiàn)了一柱水渦,剛開始時,這柱水渦并不太顯眼,但是只一眨眼的功夫,那柱水渦便是飛快的變大了,最后竟然占了整個潭面的五分之一。
無數(shù)生長在深潭之中的魚蟹都被那道漩渦之中霸道的力道絞得暈了過去,翻了白肚。
沉允兒瞧見這一幕,心中更是擔心雪鷹。
劉友文此刻卻是將神識散出,探入到那潭面之下,發(fā)現(xiàn)雪鷹正自和一只體型是它三倍有余的水蛇相斗。
那水蛇通身碧色,將身子緊緊的纏到雪鷹的左翅之上,而雪鷹卻是轉著脖子,去啄水蛇的眼睛。但是,那水蛇倒也是十分的機靈,知道將自己的腦袋藏在盤起的蛇腹之下,竟是讓雪鷹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只得胡亂一氣的啄在蛇身上。
可是,水蛇的蛇身,似乎十分的堅硬,被雪鷹啄了幾下,只是出現(xiàn)幾道淺淺的印子,掉了幾塊蛇鱗,而纏在雪鷹左翅之睥蛇身,卻是越來越緊。
一鷹一蛇,竟是在水底斗得天翻地覆。
眼瞧著雪鷹落得下風,劉友文不由得搖了搖頭,若是成年了的高階靈獸,再不濟,也不會被這一只小小的高階妖獸欺負??!當下將那一股探下潭面的神識一凝,心中運起“歸元劍訣”,那一股神識立刻便是化為一道神識劍氣,朝著那條碧色的水蛇襲去。
劉友文的神識劍氣,自碧色水蛇的蛇腹打進去之后,那碧色水蛇便是突然一顫,緊緊纏著雪鷹左翅的蛇身也是緩緩的松開。然后身子一縮,竟是朝著水底飛速的游走。
劉友文心里“噫”了一聲,那水蛇吃了它一記神識劍氣之后,竟然還有余力逃走,這倒是出乎劉友文的意料之外了。
那雪鷹似乎也自知在這水底之下,不是那碧色水蛇的對頭,當下也不去追了,雙翅一振,便是自水底鉆了出來。落到岸邊,抖了抖身上的水漬。
沉允兒見雪鷹沒事,當下大喜,奔了過去。雪鷹卻是扭捏的擺了擺翅膀,顯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好似是給沉允兒丟了臉一樣。
雪鷹自深潭之中出來后,那水潭之中的旋渦便是緩緩的消散了,只是那些被絞得暈過去的魚兒,卻是一時半刻轉醒不過來了,幾只身形略大,又離那旋渦稍遠的水魚,倒還是沒有完全暈掉,魚鰭魚尾一擺,劃開一道水痕,然后緩緩的沉入潭底去。
沉允兒無辜的眼神,望了望劉友文,道:“劉大哥,我們回去吧!”這一下在深潭底下,雪鷹呆的時間過長,對它的身體也有一些傷害,沉允兒的意思是回去丹房,找一些靈丹給雪鷹吃。
劉友文點了點頭,便是與沉允兒回到飛仙莊的前閣。
沉允兒抱著和她個頭差不多的雪鷹,朝著丹房走去,而劉友文則說是要去找沉真,便暫時與沉允兒分開了。
此時,飛仙莊的會客大廳內,前來領取丹藥的修士的人數(shù)已是達到了高峰,足足有三百余名,將整個會客大廳都擠滿了,還有數(shù)十名修士站在最后面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