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臟,是在右邊的啊。
這樣那把劍就貫穿了他的肺,暫時的損傷了他的呼吸功能——幸而“搶救”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他微微嘆息——女人,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到我的身邊?什么時候,來向本王贖罪?
————
葉落山腳下。
姬凝司還是就這么一天天地過著,麻木到什么也感覺不到。
她活在山林之中,覺得一切都很如意。
這段孽緣,從這里開始,那就從這里結(jié)束。
可是唯一一個不遂她意的是——自責(zé)愧疚和怨恨惱怒如同兩頭兇猛的野獸,每天都瘋狂地撕咬著她那顆已經(jīng)漸漸死去的心臟。
時時刻刻提醒她——她還活著。
她必須活著。
還有大仇未了。
她的生活和尚未出山時沒有什么不同——只不過現(xiàn)在她不用躲著請她出山的人了。
當然不用躲著了。
他已經(jīng)命喪黃泉,魂魄歸去。
她甚至連他葬在哪里都不曾聽聞——這讓她連去他墳前懺悔自己的罪過的機會都沒有。
她終于下定決心,要進京去。
去探聽一些有用沒用的消息也罷,去玩一圈散散心也罷,去采買點生活用品也罷。
總之要進京一趟。
她看了看天,還早——城門一定還沒開
于是她收拾了些銀子,換上了男裝。、
保險起見,當然還用了些奇妙的方法稍稍掩飾了一下自己的容貌——她雖然不覺得京都會有人認得她。
可是,謹慎一點總是好的。
萬一因為她刺殺了凌天王,因此被全城通緝了怎么辦?
如果滿城都是她的畫像,這么真實的把自己暴露出來與活膩了去找死有什么區(qū)別嘞?
把自己收拾好,帶上了銀子,騎馬向著城門奔去。
進城很順利,在城里也沒有看到任何與“凌天王被殺”有關(guān)的任何消息和布告。
奇妙。
這個凌天王,鐵面戰(zhàn)神,就這么不值錢?
她一邊奇怪著,一邊勒馬。
她看到了一家賣錦緞的商行——不是什么大商號,但是似乎生意不錯,許多人站在商鋪門口張望,門卻沒有被擋住。
牽好了馬,拴在旁邊的馬槽里。
她也向里面看了看。
新奇倒是不大新奇,一家鋪子而已,奇怪的是她竟然不受控制的向里走去。
一個看起來還算清秀的男子坐在柜臺后面,頭也不抬地道:“客官,有什么想要的,還是隨便看看?”
語氣不算很熱情,卻疏離得剛好,不會讓人不舒服。
“隨便看看?!奔驹诓剂锨白咧?,不大伸手去摸,因為那個紋樣,她實在是不大喜歡。
終于,她的目光停在了一匹魅紫色的布料上。
魅紫打底,上面的繡花正和她口味,亂針繡繡出的碎花不加安排卻是最好的安排。
她開口:“老板,這個怎么賣?”
那個埋頭做事的男子手里打著算盤,沉迷于噼里啪啦的響聲,并不想回答:“上面有標價,自己看?!?p> 姬凝司這才注意到錦緞的旁邊是有標注價格的。
看了一下,被驚得魂飛魄散。
“漫天要價!”姬凝司有些生氣,這不是明著宰客嗎!
一匹錦緞,哪里就要一百兩了?
五十兩她都嫌貴。
那個老板終于抬頭,卻在看清她之后愣住。
是她啊——

妾非歸人
昨天頭疼欲裂就沒更新(我也很難過),今天……就不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