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
看丁逍語氣稍稍有點不相信,這倒是讓李墨魚十分生氣。
不過自己做為一個前輩,一個長者自然不可能當著小輩的面發(fā)火,要學(xué)會忍耐。
“略略略?!毙男耐约簬熜殖蕴澋臉幼?,雙手扒拉著眼皮,輕輕的吐了吐粉色的舌頭,看著逍哥哥在這,不好當面嘲笑師兄。
神識傳音入密說道:“嘻嘻,師兄怎么樣,可好受?”
“咳咳?!崩钅~輕咳幾聲,望著心心并沒有說話,一雙眼珠翻的倒是涇渭分明,這模樣倒是嚇的丁逍一跳。
心心倒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可是知曉自家?guī)熜值膫€性,但丁逍卻不一樣,抬頭看著李墨魚的樣子,訕訕一笑,片刻又板起臉來追問。
說道:“那前輩這機緣究竟是什么?”
終于問道點子上去了,李墨魚反到松了一口氣,左手大袖一揚,雙手挺在腰后,故作神秘,語氣頗帶你走了大運一般的樣子。
“小友可愿加入我丹閣?如果愿意,我可以向我代我?guī)熥鹗胀?,你呢也將會成為我閣主一脈的小師弟。”
“不僅如此,如果小友答應(yīng),就是我?guī)熥鸬年P(guān)門弟子!”
“怎樣?小友心動沒有,過了這個村可沒了這個店,要學(xué)會把握好機會!”
瞬間無語,丁逍看著眼前這個英姿神俊的丹閣二師兄,有那么一刻感覺他被奪舍了,這樣的話竟然能從他的嘴中說出來,丁逍端的十分詫異。
剛想組織語言拒絕李墨魚的邀請,只聽得心心在后面手舞足蹈的大聲喊道:“這個可以有,快同意,快同意,逍哥哥你別愣著了,趕緊同意?!?p> “師妹!”李墨魚狠狠的瞪了一眼心心,神識瞬間傳音說道:“如果你在鬧,等下有你好受的?!?p> 心心輕輕哦了一聲,原本臉上浮現(xiàn)出的興奮神色瞬間消散,一張精致可愛的小臉之上盡是喪喪的神情,璀璨奪目的眼眸之中也有水波浮現(xiàn),不過還是忍住了。
丁逍的言語也組織好了,漆黑似墨的眼珠微微轉(zhuǎn)了兩圈,隨即眼神之中又充滿堅定的神色,望著李墨魚,先作揖施了一禮,這才恭敬的說道:
“逍慚愧,弟子一有損靈根爾,論天賦世上肩比弟子者,恰如滿天星辰,猶如指間細沙,端無可計數(shù),逍毅力雖異與常人,亦不敢茍同。
逍為筑基,長者以貴為化神,常言俗世而待,謂長者賜不敢辭,但人心各異,豈可一蓋而論?
而所謂修行界,難可以區(qū)別凡俗?
兩者雖天上地下,但以小見大,凡俗有德行之說,既逍已入太虛,怎可妄而叛教,做出令天下人皆為不齒之事?
逍為螻蟻之輩,眼界如井底之蛙,亦知禮義廉恥,更奈何,讀書之輩,怎可背信棄義,做那巧言令色之徒?”
既然已經(jīng)說到這里,丁逍目光稍微怔了一下,語氣停頓片刻,又開始說道:
“逍雖無前輩浩瀚靈氣,亦無前輩尊貴修為,仍可知欺師滅祖之徒,必遭清算,貴教尚與太虛建交。
如因前輩片刻之語而欣欣然焉,勢必兩派間隙互生,別有用心之輩有機可圖。
逍雖不才,此刻已為仙靈峰弟子,豈可因落魄之際棄它而去,則自己享受丹閣之利?
望前輩不要為難吾等普通弟子,請前輩收回之前話語,逍感激不盡?!?p> “小友,心性倒是不錯,可是真的不來我丹閣嗎?”
李墨魚依舊鍥而不舍的追問丁逍,這次出來的主要任務(wù)倒是有兩個,那其中一個就是把丁逍給拉入丹閣之中。
不過這個倒不是首要的任務(wù)。
來找心心回去,這只是一個借口的由頭罷了。
另一個任務(wù)則是自己的大師兄前不久剛剛渡過丹劫,正式成為三品煉丹師,正因為這個原因,自家?guī)熥鸩排汕沧约撼鰜斫o太虛送往請?zhí)?p> 畢竟三品煉丹師,可不多見,要知道整個修仙界的三品煉丹師屈指可數(shù),在往上二品煉丹師也只有丹仙人一個浮在明面上。
更高級的煉丹師,整個修仙界也不是沒有,不過太多都曇花一現(xiàn),僅僅驚艷過一段時間,便沉沒淹映……
不僅如此,最近有不少勢力都對丹閣這塊大蛋糕蠢蠢欲動,正好可以借助此次機會來威懾一些宵小之輩。
“師妹,你先出來一會,容我和丁小友單獨說上幾句?!?p> “哼!”
心心傲嬌無比的冷哼一聲,雙手環(huán)抱在胸口,斜視睥睨了一眼自家?guī)熜?,走到門口時,又揮舞著粉嫩的小拳頭,可愛的小虎牙顯露出來。
眼神中流露出威脅的意味,自然也不言而喻。
哐當!
精致的木門,被心心狠狠使用暴力給關(guān)上。
“這丫頭……”
李墨魚頗為無奈的盯著門口,一股強大的神識瞬間將整個煉功房給覆蓋住。
“小友,心心這丫頭可沒有為難你吧?她在丹閣時,就仗著師尊和大師兄對她的寵愛,整日無法無天的。”
又朝著丁逍尷尬一笑:“都寵壞她了,現(xiàn)在都成小魔女,不過我觀師妹倒和小友親近,要是放在從前,這小妮子估計見到我都得撲到我身上,現(xiàn)在看到我都橫眉冷對的?!?p> 望著李墨魚哭笑不得的神情,丁逍也尷尬不已的撓撓頭,心心和自己親近?
開什么國際玩笑,自己可是已經(jīng)十個多月沒和她深入交流了,估計這十個月整個煉心谷被她鬧翻天了,這會以她的性格,估摸著在門外偷聽呢。
看著丁逍欲言又止的模樣,李墨魚毫不猶豫的出言打斷,說道:“小友,近來幾日我教之中有要事發(fā)生,所以師妹必須要得回去一趟。”
“逍冒昧的問一句,不知此之要事可否有危險呢?”
“危險倒是談不上,只恐怕會有許多心懷不軌之輩,可能會乘此機會向心心求婚,不過這一點小麻煩倒不需要小友擔(dān)心了?!?p> “我想前輩要說的可不止這么多吧?”丁逍稍稍沉吟片刻,望著李墨魚黑白分明的瞳仁,緩緩的說出自己之前想說的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