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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儲君

第0034章張世祥燒倉單

假面儲君 傾城藍雨 2088 2019-07-04 23:54:22

  張世祥做夢也沒想到真會挨這三十板子。

  起初他還在破口大罵,對甄嚴各種惡語相加,言辭羞辱,直到板子打到身上,直到感覺火燎的疼痛,他才見識了這位甄公明的厲害。

  出了此等大事,隨從自是抓心撓肝,旋即急急折返通風(fēng)報信。

  這三十大板可謂打的實誠。

  剎那,張世祥的蠻橫便被削減了一半,頃刻,這廝便被打得皮開肉綻,厥了過去。

  “……甄嚴……你給我等著!爺爺我……饒不了你??!”

  “啟稟大人!嫌犯厥過去了!”探了探鼻息,衙頭沖著堂上的郝嚴喊道。

  “潑醒了!架上來!”

  隨著甄嚴一聲令下,下半身幾近癱瘓的張世祥便被拖了上來。

  “張世祥!汝可知所犯何罪!”

  “我張世祥……行得正……坐得端,何罪之有!”這罪若是認了可不是鬧著玩的,想到種種后果,張世祥咬緊牙關(guān)便是死扛。

  “何罪之有?哼哼!目無國法,罪一,中飽私囊,罪二,欺詐客商,罪三,藐視公堂,罪四,誣陷栽贓,罪五,負隅頑抗,罪六,辱我天朝,罪七!身兼要職,知法犯法,汝還有何話說?!”見張世祥拒不認罪,甄嚴驚堂木一拍,肅聲道。

  這七宗罪可謂罪極,無論哪一條都夠張世祥喝一壺的了。

  “本掌事不服!你這是污蔑!”

  “污蔑?來人吶!去張府給我搜!”

  “慢著?。 本驮谘靡垲I(lǐng)命,剛要出府衙那瞬,大司農(nóng)裴鴻急急而至。

  見是裴鴻,甄嚴當(dāng)即起身行禮,禮讓裴鴻上座。

  裴鴻是什么角色,甄嚴豈會不知?雖然知道不好惹,雖然知道得罪他的后果,但甄嚴卻絲毫沒有畏懼,依舊淡定肅然,言辭鑿鑿。

  旋即,一場五品官審案,三品官聽審的匯報演出開幕了。

  為了突出‘依法’,甄嚴又命屬下去張世祥府上搜羅證據(jù)。

  果不其然,在張世祥府中的夾層內(nèi)搜到了大額沒有記錄在冊的倉單。

  而后,張世祥狡辯道,公事繁忙,無暇上交,還信誓旦旦的道,倉單并不是連號,自己是冤枉的。

  他又哪里知曉波斯人早用食醋寫了號碼?

  “就是這個!”手持倉單在火上一烤,波斯人激動地道。

  “還有何話說!”指著厚厚的一摞倉單,甄嚴神情肅然的沖著堂下的張世祥便是一聲歷喝!

  那刻的裴鴻則是面色鐵青,連聲干咳,生怕郝嚴問及假倉單的出處。

  張世祥其人狡詐,一點兒不遜色老爹張怡,即便鐵證如山,他也拒不認罪,說,波斯人善用障眼法,定是使了巫術(shù),強烈要求親自校對。

  期間,甄嚴的秉公執(zhí)法已然不脛而走,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也是越聚越多。

  大庭廣眾的,況且裴鴻又在,也沒多想,甄嚴便把倉單使人交于張世祥親自校對。

  于是乎,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fā)生了。

  因為醋寫的字體需要火烤才能顯現(xiàn),推說看得不清晰,張世祥便走到火盆跟前裝模作樣的逐一烘烤校對,旋即,倉單‘失手’火盆的戲碼便上演了。

  一剎那,百姓愕然,堂上慌亂,裴鴻暗暗叫絕。

  沒有了證據(jù),案子自然也就不了了之,而后,波斯人無奈撤訴,張世祥也在百姓面前做了回‘好人’,討回貨物不再追究。

  旋即七宗罪的大案,也變成了民事糾紛。

  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沒有了原告,甄嚴自然也就沒有審下去的必要,旋即悻悻宣告退堂,案件終結(jié)。

  就這樣,這場本應(yīng)該牽扯諸多厲害的官司,便在倉單付之一炬的瞬間也煙消云散了。

  因此,甄嚴也與大司農(nóng)裴鴻一黨結(jié)下了梁子。

  雖然案件了結(jié),但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受了奇恥大辱,張世祥怎么會善罷甘休?

  出了衙門,便去了逍遙王府找劉辟告狀,道,這個甄嚴險些壞了大事,應(yīng)當(dāng)立即革職棄用,臨行時還惡狠狠的瞪了劉辟身旁的甄建一眼。

  正應(yīng)了回回香那幾位新羅客商的話,當(dāng)晚,便傳來某客棧失火,幾位波斯人遭殃店中的事情。

  那么,有了這么個好機會,肖子墨為什么不保護這幾位波斯商人呢?

  保護了,而且還是重點保護。

  但,事情就怕萬一,就是這個萬一要了幾位波斯人以及所有喬裝尾隨的羽林郎的性命,說的確切些,這一幫子人之所以沒能從火海中逃生,是因為吃了含有‘見血封喉’的酒食。

  獲知消息后,肖子墨除了懊惱便是拍案了。

  雖然知曉‘見血封喉’與張世祥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但卻沒有證據(jù)指明張世祥與東宮的刺客案有著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

  “甄嚴呢?甄嚴沒事吧?”呼了口氣,肖子墨皺著眉頭問道面色陰沉的許如風(fēng)。

  “有那個甄建罩著,他能有什么事?”

  其實,審訊張世祥那會子,肖子墨與許如風(fēng)也混雜在百姓中間,雖然去時案件已近尾聲,但從百姓口中肖子墨已然知曉之前都發(fā)生了什么,也對這個甄嚴頗為好感,還特意命許如風(fēng)嚴加保護。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回想張世祥燒倉單的情形,肖子墨又是一陣懊悔。

  也是,這么個極端的人,他怎么能用正常的思維分析呢?

  “哎!也是怪我,少說了一句?!币娦ぷ幽脨?,許如風(fēng)也自責(zé)起來。

  這次的失誤讓肖子墨領(lǐng)悟頗深,正如養(yǎng)父肖凡所言,沒有人家做不到,只有自己想不到。

  基于這次的教訓(xùn),肖子墨變得更加謹慎起來,還與許如風(fēng)重新布置了一套方案,想采用各個擊破的方法,逐一剔掉御史大夫張怡的羽翼,同時網(wǎng)羅人才為自己所用。

  “這個甄嚴一定要為本宮所用!安排個時間,帶他來見我?!?p>  “他可是甄建的兄長,劉辟那邊的!”

  想想甄建與劉辟的親密,許如風(fēng)登時提醒肖子墨,可得到的回答卻是堅定地,那便是肖子墨認準了這位愣頭青是個可塑之才。

  大司農(nóng)的府邸。

  裴鴻正在責(zé)罵張世祥。

  因由除了張世祥過于明目張膽外,便是在客棧遺骸中發(fā)現(xiàn)了羽林郎的腰牌。

  道,事情蹊蹺,怕私自鑄銅錢以及假倉單的事情敗落。

  捂著屁股,齜牙咧嘴了片刻,張世祥蹙著眉頭,分析說,羽林郎出現(xiàn)在客棧也許是巧合,還道裴鴻太敏感了。

  “定是太子的人!”

  “太子?太子護衛(wèi)這幫子波斯人做什么?”

  “你就沒發(fā)現(xiàn)太子有什么異常?”

  “我說你怎么跟我爹一樣?。【褪怯惺裁串惓?,他一個廢物又能掀起什么風(fēng)浪?真是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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