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修煉之中,一晃神便過去了許久,韓陽睜開眼睛眼中光如劍,滿是鋒芒銳利之勢。吐出一口濁氣,站起身來,身上滿是汗液與排出的污穢。
匆匆淋浴之后,韓陽開始感知自己身體的變化。首先是自己體內(nèi)的靈泉已經(jīng)完全被填滿了,且無形之中有一層薄膜籠罩著泉口,使得靈泉之中的靈力被擠壓在其中,這讓韓陽感覺到了鼓脹感。
至于身體素質(zhì)與經(jīng)脈擴展方面增加的便不多了,身體素質(zhì)只增加了不到一倍,現(xiàn)在應(yīng)該有八倍于常人。而經(jīng)脈的擴展也不如上次吞噬紅果那么明顯,將上次的擴展的經(jīng)脈寬度比為一點五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一點六五左右。
估計這是因為黃果與紅果的效力不同,之前紅果所增長的靈力就沒有黃果所增長的多,現(xiàn)在相對的黃果增長的體質(zhì)與經(jīng)脈方面也沒那么強。
而另一邊陳涵也消化完了黃果的效力,她的身體素質(zhì)要略微弱于韓陽,但靈力與經(jīng)脈擴展帶來的爆發(fā)力卻毫不遜色。
兩人不斷適應(yīng)黃果帶來的身體變化,到了傍晚時分則是收到了林惜君的晚宴邀請。
這一場晚宴不同與上一次的邀請,人多了不少,那四名科學(xué)家都在,倒是不見幸存下來的那名保衛(wèi)人員。
宴席之上,除了科學(xué)家之外還有一些軍隊的高層與一些穿戴考究的家伙,張言雅一如既往地待在林惜君的身邊。
林清玄坐在林惜君不遠(yuǎn)處笑瞇瞇地看著剛來的二人,身邊的兩個空位明顯是為了韓陽與陳涵所留著的,坐上位置,飯菜很快地便全擺上了飯桌。
這一頓飯不如上一次,但也可以算是豐盛,待所有的人都上了桌。林惜君端起酒杯,帶著莊重的表情道:“敬犧牲的戰(zhàn)士!受傷的戰(zhàn)士!為人類生存作出貢獻(xiàn)的人!”
臺下一眾人相應(yīng)舉起酒杯,看著眼前的一幕。韓陽想起了死去的林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確該敬啊!
就像末日前,有的人死去連名字都無法讓人敬仰,但他們會留在一些人心中永不忘。
晚宴正式開始,飯桌之上杯酒之間你來我往,韓陽不怎么喜歡和外人交談便低頭吃飯,偶爾抬頭與林清玄說上兩句。陳涵則是與那名叫做韓君婷的女孩愉快地交談著,韓君婷被營救回基地之后受到了不錯的待遇,洗浴過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物,與初見時的那副落魄樣子天差地別。
宴席過半,專心吃飯的韓陽突然感覺被陳涵拽了衣角,扭過頭去卻見陳涵與韓君婷齊齊看著他,眼中滿是希冀。
“怎么了?”韓陽不解地問道。
“跟我出來一下!我有事想和你商量!”陳涵認(rèn)真地說道,起身便走。
韓陽跟著離開了大廳,月光朦朧下,陳涵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俏臉上帶著一絲為難:“那個小家伙想跟著我們?nèi)ュ?,她的父母在那!?p> 月色下,陳涵的話語落下,韓陽沉默了片刻,皺眉道:“如果你是為她好的話,就應(yīng)該明白待在這處基地是對她有利的選擇!”
“那你為什么要去瀚城,以你的實力待在這兒不也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嗎?”陰影之中,韓君婷走出,月光撒在她蒼白無血色的臉上,像是一個精致的娃娃。
韓陽看著對方臉上的倔強,沉默了一會:“你是林上校花大力氣從城里救回來的,你現(xiàn)在可沒有權(quán)力決定自己去哪!”
韓君婷沒有猶豫地說道:“我的專業(yè)類型與其他三個人不一樣,他們是偏向?qū)嵺`的科學(xué)家,而我是理論系的就現(xiàn)在的情況而言,我對林上校的用處并不大!”
“那你自己去和她說吧!”韓陽可不想帶個拖油瓶,之前潘成還有只小黑能發(fā)揮作用。況且韓君婷的年紀(jì)還小,具有很強的可塑性,即便暫時對林惜君沒有大用,想必以后也會派上用場。
韓君婷自然也考慮明白了這一點,明白韓陽是自己最后的機會,連忙伸展雙臂跨在韓陽面前:“不行!她不會同意的!”
韓陽無奈地看了韓君婷一眼,又扭頭看向陳涵。
陳涵扭過頭去,沒有任何的表態(tài),她也明白多帶上一個·普通人會對他們造成什么影響,只是一時心軟才答應(yīng)給韓君婷一個機會。
“既然你都知道她不會同意了還來求我干嘛?”
“我…我,之前林惜君答應(yīng)過可以給你報酬,你把我要走就好!”韓君婷猶豫再三,咬咬唇開口道。
韓陽瞪大了眼睛看著韓君婷,接著又瞥了陳涵一眼,陳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自然是陳涵給韓君婷出的主意。
無奈地?fù)u了搖頭,才認(rèn)真說道:“你要明白現(xiàn)在不是末日前,大多數(shù)人還在為生存發(fā)愁,沒人會做沒有好處的事,你想讓我?guī)阕呖梢?,你得給我足夠的好處才行!”
韓君婷考慮過這點,立馬說道;‘’我爺爺是中將,爸爸是上校全家都在瀚城軍區(qū),只要你帶我去瀚城,到時候好處一定少不了你!”
韓陽聽完詫異地打量了韓君婷兩眼,之前便感覺她有些貴氣知道她家境不凡,倒沒想到她家的背景這么厚。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的確有送她去瀚城的價值,當(dāng)然這是建立在她家人沒死光的前提下。
但這也有可能是她胡謅的,風(fēng)險性太高,單單這一點還無法打動韓陽。
“你說的不一定是真的,而且風(fēng)險性太高,單是這些還沒法打動我!”
韓君婷急的都快要哭出來了:“我爸爸叫韓曉爺爺叫韓杰軍,不行你可以去查!我沒騙你,真的!”
韓陽沒有說話,但心里稍稍地偏向了相信韓君婷。
見韓陽不說話,韓君婷真的要急哭了,眼圈紅紅地說道:“你還想什么,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我能給你洗衣服,做飯,對了我也有和你們一樣的能力!”說著左手躺開一道微弱無比的火光一閃而逝。
韓陽一開始聽的一頭黑線,這末日里誰還要她洗衣服做飯?又不是民國時代招個小丫鬟。直到他看見韓君婷手中微弱的火光,才提起了興趣。
瞇著眼沉思片刻,韓陽才開口道:“好吧!我可以試一試,但成不成還得看林上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