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羅彧見李惠芷依舊很緊張難以放開,就突然開口轉移她注意力,“你可以把我當成他?!?p> 李惠芷心里咯噔一下,很驚訝地抬起頭,直直地看著羅彧,卻不說話。
羅彧淺然一笑,卻不帶一絲感情,“你可以叫我云暄,就算叫床的時候,喊云暄也沒關系?!?p> “為什么?你難道不介意嗎?”
李惠芷極其疑惑地問。
羅彧依舊笑得很坦然,好像真的無所謂,一邊沖淋身上泡沫,一邊又說:“無所謂,反正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其實羅彧也不是我最原始的名字,我最原始的名字叫云灃?!?p> 在他看來,反正都是以別人的身份活著,到底以誰的身份而活著,這個已經不重要了吧?李惠芷既然喜歡云暄,那在她面前以云暄的身份活著,也并沒什么。只是,在顏紫兒面前,他卻不想這樣,唯獨在她面前,他想活成他自己的樣子。
“這對你不公平。”
李惠芷低下頭,弱弱地說。雖然,她心里真的把羅彧當成云暄了,但是,她卻很清楚這樣對羅彧很不公平,所以,她寧愿讓這個秘密爛在肚子里,也不想承認。
“那隨便你?!绷_彧很無所謂地說,他很快淋洗干凈,見李惠芷仍舊一副略有所思的樣子,就將花灑轉身向她,幫她淋洗,“需要幫忙嗎?”
“不用,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李惠芷瞬間驚謊起來,緊張得連說話都聲顫吞吐,她連忙伸手去拿花灑,羅彧卻直接將花灑拿開,沒順意給她。
“不用那么緊張,反正這種事慢慢習慣就好?!?p> 羅彧的口氣里,無意中透露著好像經驗很豐富的樣子,李惠芷很驚訝地抬頭看向他,想問什么,話到嘴邊卻突然又哽咽回去。
羅彧右手拿著花灑,幫李惠芷淋洗的同時,左手突然握向她頸間,撩起她下巴,隨即俯身伏著吻上她粉潤雙唇,肆虐索取,“嗯……嗯……哼……”
幾分鐘后,霧氣縈繞之中,嬌吟連連,起伏不息,聲線越發(fā)變得迷離忘我。
“怎么樣?你喜歡在這里,還是去床上?”
李惠芷癱軟騎坐在羅彧腿上,他突然湊近她耳邊曖昧輕問。
李惠芷緊閉雙眸,滿臉通紅,咬一下唇后,才嬌羞輕應,“去床上。”
羅彧唇角輕勾,抱著李惠芷直接轉身離開衛(wèi)生間,然后朝臥室走去。
晚上10點多,嘉怡苑內,藤遠喬的住處里,藤遠喬在外面忙事情還沒回來,李如琴有事出門沒在,顏紫兒感覺餓了,自己在廚房里煮宵夜。
她沒有吃宵夜的習慣,但是,在和羅彧、李惠芷吃飯時,她呆得非常不自在,也沒什么心情吃,所以根本沒吃多少,這個時候實在是餓了,才不得不煮宵夜。
“嗒……嘭……”
一陣鑰匙開門、關門聲響之后,藤遠喬從玄關走進客廳來。
他手上提著電腦包、公文包,掃視一遍屋內,客廳燈亮沒人,客房門關著,燈并沒亮,主臥燈開門敞,里面沒什么動靜,書房門關著,衛(wèi)生間門開燈關,里面漆黑一片。
“嘚……嘚……嘚……”
他突然聽到一聲一聲切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就應聲望過去,只見顏紫兒的身影模糊地桿在玻璃墻后面一動不動。
“紫兒”
他走向沙發(fā)椅,將電腦包、公文包放下,脫下西裝放到沙發(fā)背上后,就轉身朝廚房走去。
“嗯?”
顏紫兒的聲音,隔著廚房玻璃門傳來。
“吱……”藤遠喬一邊解開襯衫袖扣,挽起袖子,一邊拉開玻璃門,“你在干嘛呢?”
“做吃的,你要不要?吃過晚飯沒?”
顏紫兒回頭看藤遠喬一眼,很溫和地問。
她身上穿著一套毛絨寬松卡通圖案睡衣配著棉拖,雙袖高高挽起至手臂處,胡亂扎著長發(fā),整個人看上去非常隨性可愛。此時她正在切西紅柿,旁邊放著打好的雞蛋。
“好?!?p> 藤遠喬走到顏紫兒身后,雙手摟上她腰間,輕撫著孕肚,伏首埋臉向她頸間,廝磨輕吻上行,輕咬耳垂,吻至她臉頰。
“手拿開,很涼?!?p> 知道藤遠喬會有分寸,制止也沒用,顏紫兒就一動不動,微低頭切著西紅柿,并不拒絕,只是他的雙手滑進睡衣里,輕撫著她孕肚,有些冰涼,才突然開口制止。
藤遠喬只是淺笑,不但沒停下動作,反而放肆上行,輕撫迂回,把下巴支到顏紫兒左肩上,“你要做什么吃的?”
“嗒……,藤遠喬!”
顏紫兒手上的菜刀突然重剁到砧板上,很不爽地猛回頭怒瞪藤遠喬。
藤遠喬笑而不語,很寵溺地在顏紫兒臉上重親一口后,就撤開雙手,整理好她的睡衣。
“你想吃什么?”藤遠喬站直身體,走向灶臺邊,“我來做吧?!?p> 顏紫兒沒回答,把菜刀放到一邊,才反問:“你喝酒了吧?洗澡去?!?p> 藤遠喬無奈一笑,心里直嘀咕:這鼻子,跟狗似的。隨后才笑問:“你是屬狗的嗎?”
顏紫兒右腳一抬,直接踢向藤遠喬左小腿腹,“你才屬狗呢,滾一邊去。”
藤遠喬被踢一腳,覺得不痛不癢,并不以為意,直接笑問:“真不要幫忙嗎?”
“誰稀罕啊,我自己有手有腳?!?p> 顏紫兒走到灶臺邊,擰開煤火,準備炒西紅柿的。
藤遠一臉含笑,靜站一旁看一會兒,抬起右手撫摸一下顏紫兒頭頂,就轉身出去,打算先去洗澡,洗去身上不算很濃的酒味。
他傍晚6點下班后,就開車去和白慕言會合,一起去見一位大客戶,洽談商務。最近,寶豐集團暗地里不僅已對盛祥下手,企圖并購,進而壟斷市場,就連諾曼也遭殃及,連連吃暗虧,股票連連下跌,市值蒸空去不少。使得他們這一伙人已經到了不得不迎戰(zhàn)的地步。這使他肩上壓力著實不小,
去見客戶,餐桌上重談業(yè)務合作,用餐的空閑很少,令他根本沒吃什么東西,此時,他真是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