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2
洛重陽冷漠極了,連一個好臉色都沒有給她。
洛綿綿緊緊的抿著唇,心底難受極了。
“爸,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倔強的站在原地,“爸,之前幾年……真的不是我?!?p> “不是你是誰?”
洛重陽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失望和不耐煩,“你走吧,我沒有資格當你的爸,我以為我們上一次就已經(jīng)說清楚了,我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頭子怎么夠格呢,你放心,我也不需要你那靠賣身得來的骯臟的錢?!?p> “賣身?”
洛綿綿懵了,“賣什么身?”
她完全不懂了,“我沒賣身,爸我真的不知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高考之后暈過去一醒來就到現(xiàn)在了,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暈到了現(xiàn)在?
洛重陽的手指動了動,并沒有說話。
甚至是閉著眼睛,連交流都不和她交流。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與之前洛綿綿想的差距甚遠。
“爸,我沒騙你!我真的沒騙你!”洛綿綿急了,“那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幾年真的不是我,我們相依為命這么多年,我怎么可能做得出什么傷害你的事!”
她氣得眼淚水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她要怎么跟別人證明,那幾年不是她?
可是,這種玄幻的事說出來也沒人信吧。
“你走吧?!?p> 洛重陽沒有松口。
“爸……”
“走?!?p> 毫不留情的話,碾滅了洛綿綿的最后一絲絲幻想。
她眼底的光迅速的熄滅了。
“爸,那……那你好好休息?!?p> 她眼巴巴的看了一眼洛重陽,聲音哽咽得幾乎要哭出來。
“不需要你關(guān)心?!?p> 洛重陽的嘴動了動,冷漠冰冷的話就像刀子一般扎了過來,“別來假惺惺的這一套,我死了也不需要你管?!?p> 可他的話剛落音,旁邊的戰(zhàn)北梟冰冷的聲音就響起。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她爸,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里?”戰(zhàn)北梟冷笑,“她是我老婆,你沒有資格用這樣的態(tài)度對她?!?p> 戰(zhàn)北梟不耐煩的踢翻了旁邊的凳子,眼睛滿滿的變成了赤紅色,肉眼可見的怒意集聚在了他的臉上。
就像是一只忽然蘇醒的猛獸。
“是,尊貴的首長夫人以后就不要來看我這樣的小人物了?!甭逯仃柋砬橹S刺嘲弄極了,“我也不配當尊貴的首長夫人的父親!”
“我是不是話沒說清楚,如果你不是她父親,你覺得你有資格出現(xiàn)在這里?你吃我的用我的,就只能是她父親。”
戰(zhàn)北梟的眼神里閃著幽光,“你在不高興,也只能逗她開心?!?p> 他花了這么大的功夫把人帶回來,可不是為了看她生氣的。
洛重陽氣笑了,“你們大可以讓我死在戒毒所,我沒有說讓你們救我回來?!?p> 那語氣冷硬極了,絲毫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洛綿綿無措的咬著唇,眼淚水都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以前,她爸爸就會為她頂起一片天。
別人知道她想當演員的時候,都罵她說她異想天開,罵她不切實際,住在貧民窟里還妄想著飛出去當金鳳凰。
可每次這個時候,她爸都會告訴她說,讓她盡管去學,就算砸鍋賣鐵也會送她去學。
當時張云夢拖欠她們的生活費不給,就算她爸爸生病了,她去問她要生活費,她們也不過只是奚落她一頓,然后把她趕出來。
當時張云夢和她爸離婚的時候,她是被判給張云夢的。
可張云夢并沒有要帶著她一起生活的意思,甚至每天都不見人影,根本不管她。
最后還是她爸管著她。
想到這里,她看著病床上連一點好臉色都不給她的洛重陽,只覺得的委屈極了。
“爸……”
“我不是你爸?!?p> “我是綿綿啊,你不要我了嗎?”
“首長夫人,在2016年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說得清清楚楚了,你來戒毒所跟我說的清清楚楚,你說的話要是你不記得,我來幫你回憶一遍?”
“……”
洛重陽看著那那冰冷漠然的眼神,讓洛綿綿就像是被刺傷了一般難受。
而她的眼神也全部盡收于戰(zhàn)北梟的眼底。
戰(zhàn)北梟的臉色更冷了些,“章霖備車?!?p> “?。俊闭铝劂铝?,“備什么車?。俊?p> 怎么忽然就備車?
去哪?
章霖一頭霧水。
“戒毒所?!睉?zhàn)北梟掃了洛重陽一眼,忽然笑了,“既然岳父不領(lǐng)情,那我當然要滿足他的心愿?!?p> “……”章霖嘴皮子抖了抖,看到戰(zhàn)北梟的表情,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你瘋了!”
洛綿綿轉(zhuǎn)過頭,氣呼呼的瞪著他,“你干什么,那是我爸,你要送去哪?”
“戒毒所?!睉?zhàn)北梟皺眉,“他都不認你了,留他在這里干什么?”
戰(zhàn)北梟的話落音,洛重陽就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不需要你們麻煩,我自己去?!?p> 他的身體上渾身上下全都是傷,新傷舊傷加起來看著駭人極了、
而身上也幾乎沒有幾兩好肉,瘦的只剩一把骨頭。
“自己去?”戰(zhàn)北梟氣笑了,強忍著的怒氣也幾乎要爆發(fā)出來,連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你自己去哪?”
“……”
“你走路出去嗎?從這里走出去恐怕你走一個月都走不出去?!?p> 戰(zhàn)北梟的聲音冷漠得凍人,“章霖,備車!”
“好,我現(xiàn)在就去?!闭铝攸c頭哈腰的出門。
“不準去!”
洛綿綿氣得咬唇,轉(zhuǎn)過頭倔強的盯著戰(zhàn)北梟,“我爸對我在不好也是我爸,你要趕他出去,我就跟著他一起出去!”
不管怎么樣,那都是她爸。
而且她爸現(xiàn)在這樣的態(tài)度,想來這幾年或許是被她傷透了心吧。
雖然她不知道,附身她的那個鬼魂到底做了什么。
可是想來,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醒來這也一陣子了,她以前的朋友,卻一個都沒聯(lián)系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