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沈染清叫住了帶著她隨便亂走的許謹(jǐn)言。這個人還真是……走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說。
“怎么了?”許謹(jǐn)言皺了下眉問道。
“不知師兄如何稱呼?”沈染清努力的掛上一抹隨和的笑。
“許謹(jǐn)言,我的道名?!睙o奈,對方臉仿佛是被冰凍住了。
“許師兄?”沈染清見他不抗拒這個稱呼便又開口問道:“師兄可與我講一講修道之事?”她家?guī)煾该看握f話都似是而非,云里霧里的。
“修道?”許謹(jǐn)言那好看的眉皺了起來“你是剛?cè)胄尴刹痪脤Π伞!?p> 修仙?沈染清頷首道:“大抵是吧,不過修仙和修道有不同嗎?”
許謹(jǐn)言明顯為難了起來,這種小白的問題好像沒有人問過他?!俺H怂f的修煉都是修仙,修道算是正統(tǒng),但幾千年下來,修煉者都選擇修仙,只需吸收靈氣便可,不用尋道。所以這兩者算是不同之路了。”
沈染清細(xì)細(xì)琢磨起來,這么說她是在修道?聽他所言似乎比修仙更難些。
“至于修仙也是分級的,最開始為引氣入體,為練氣期的,之后便是筑基,金丹,元嬰等。修仙者十有八九卡在練氣期,故又細(xì)分了一至十二級,最高為練氣大圓滿?!?p> 二人便走邊說,慢慢走到人密集處。一人突然沖上來想要碰許謹(jǐn)言,卻被護(hù)體結(jié)界擋住。那人顯然習(xí)慣了,面上一副苦兮兮樣。
“大師兄!顧澤他又要和我上生死臺比劍!大師兄你管管他行不!”那人身穿青衣,一臉要讓許謹(jǐn)言搞定的模樣。
“門規(guī)沒有禁止門下弟子上生死臺?!痹S謹(jǐn)言明顯不想摻和。
沈染清見身后那名弟子撕心裂肺的喊著大師兄模樣,讓她想起了話本上的薄情郎,許謹(jǐn)言倒也像,想到這她不禁笑了。
“這里是門下弟子比斗的場地,生死斗并不稀奇?!痹S謹(jǐn)言解釋了下剛才的事便不說話了。
“大師兄,大師兄!”一臉糊了灰黑的都看不出模樣的少年撲向了許謹(jǐn)言,對方卻側(cè)了下身讓他撲了個空。
“大師兄…我的丹爐又炸了。交易行那里不肯賣我了……大師兄你能去趟嗎?”少年像狗皮膏藥般粘在許謹(jǐn)言身旁。
似是被少年氣到了,許謹(jǐn)言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道:“半月前才修好的屋頂,把罰錢交下。等等我再給你帶個,再有下次,去山腳練你的丹?!?p> “好!”少年面上明顯帶了喜意,盡管黑乎乎的。
“大師兄,秦墨又鬧事了!”一道由遠(yuǎn)及近的聲音傳來,一名弟子跑了過來?!霸谀模俊?p> 許謹(jǐn)言囑咐那少年幾句便同弟子一起走了。沈染清覺得好像見過這樣子的話本,話本里幾乎都在叫大師兄。
“你們大師兄每日這么多事嗎?”沈染清問著身旁少年。
“還…好吧……”
待許謹(jǐn)言走后,只有他們二人。
“聽大師兄說你是修道的?”少年一臉好奇的問著。
“嗯,我已聽許師兄講過?!鄙蛉厩鍥_少年善意的笑了笑。
“入道者在這界不過渺渺幾人,師妹好氣運。額,突然想起你還未知我名,我叫林辭,與君長辭的辭?!鄙倌暾J(rèn)真的介紹他的名字,沈染清卻覺得這名字寓意不大好。
“好,我記住了?!彼龥]有多說話,林辭這么認(rèn)真的告訴她,應(yīng)該是喜歡這個名字的。
“嗯!我代替大師兄和師妹走下去吧。這里是煉丹閣,有弟子想煉丹可以在這里煉,有門內(nèi)提供的地火?!?p> “這里是交易行,里面有武器,丹藥等交易,也可以以物易物?!?p> “這里是師兄師姐們開的店鋪,有吃食之類的雜物?!?p> 林辭絕對是個稱職的帶路者,比許謹(jǐn)言一路上說不出幾句話的好多了。
“家?guī)熚丛f過修仙的門派,林師兄可與我說下嗎?”沈染清接著問剛才沒有問完許謹(jǐn)言的問題,現(xiàn)在的她對修仙還是一知半解。
“嗯……這三千大道也與你說不過,給你說下大類吧。修仙有重視靈根的,也有重視修煉者人品的,有男女雙修的,也有像我們昆侖一樣修劍的。修道我倒不清楚,只知每名修道者都有自己的道走?!?p> “當(dāng)然有修仙的,也有修魔的,修魔大抵有什么驚天的恨意,越修恨意越濃。也有鬼修,人死后有什么放不下的執(zhí)念,便成了鬼。開始修煉,便是鬼修。還有很多,不一一列舉了?!?p> 沈染清理了下這一長串話,開口問道:“意思是,世間萬物,有不同的修煉之路對嗎?”
林辭撓了撓頭道:“算是吧,不過依我之見,他們都修的是自己認(rèn)為的道,憑自己的想法修著仙。這樣看來,只有修道之人才能少走些歧途?!?p> “可惜修道一定要一開始就悟道,但這道又如何悟,凡人數(shù)十載,可能一輩子也悟不到?!?p> 沈染清抓住了林辭的最后一句話,只有悟道才能修道,那她是什么時候悟的道?
夕歸
今天……晚上更個圣誕節(jié)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