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和狼,為什么要闖入我的領地?”一道尖銳的聲音同時扎入危思遠、嘯月還有魁的腦海,讓一人兩狼大驚失色。
“什么東西,給我滾出來!”魁一邊用狼爪拍死著前仆后繼的行軍蟻大軍,一邊警惕的看著周圍,從頭到尾一直盤踞在周圍的神秘精神力量讓他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如果是平時被火焰包裹著,這些討厭的螞蟻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你應該是這個行軍蟻軍團的蟻后吧!圍在我們周圍這么久,不覺得累嗎?”
危思遠最先冷靜下來,利用自己相對較小的身體,他不停穿梭在蟻群之間,時不時亮出自己尖銳的利爪,插入行軍蟻的腦殼中,狼的敏捷與力量在他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混蛋!你就不在乎你的子民嗎?”嘯月舉手投足間便踩死眾多的行軍蟻,但她體型最大,圍攻她的行軍蟻也最多,雖然螞蟻的巨顎暫時還不能透過她厚厚的皮毛,但只是暫時,況且被這么多螞蟻附在身上,她有種難以言喻的憤怒感——她可是高貴的狼皇??!
“無趣的憤怒,這只會讓你們更加陷入圍獵的刑場!”尖銳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在他們的腦海中,透出殘酷的冰冷。
“必須突圍!你們兩個往我這邊靠!”危思遠大聲吼了出來。他意識到分散力量的話肯定會被暗藏中的蟻后各個擊破。
聽見危思遠的聲音,嘯月與魁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步一步開始向危思遠靠了過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待嘯月與魁靠近危思遠的時候,身上已經爬滿一只只揚著巨顎的行軍蟻,數以萬計的行軍蟻齊齊開始用巨顎撕咬嘯月與魁的皮毛,一點一點,如同敲釘子一般撕咬到嘯月與魁的皮肉,然后注入毒素,一點一點麻痹著嘯月與魁的神經。
“嗚嗚嗚——”嘯月與魁慢慢變得吃力起來??v然他們身軀比行軍蟻大上無數倍,可以隨意的碾壓行軍蟻,但從他們被行軍蟻爬滿身體開始,身體便慢慢不屬于自己了,屬于一個叫做麻痹的怪物。
“該死!”危思遠開始憑借著速度踏在行軍蟻身上快速清理著嘯月身上的行軍蟻,但嘯月太大行軍蟻太多,況且行軍蟻還會注入毒素,他能感覺到嘯月與魁的身體正漸漸變得疲軟,感覺隨時隨地都會躺在地上。
“看來只能拼一拼了!”危思遠咬咬牙,站在一處沒有布滿行軍蟻的空地上,攪動自己腦海中的那個精神池,將所有的精神力全部釋放出來。
“精神風暴!”
無形的威壓突然出現,如同一股十級風暴,以危思遠為中心,席卷著周圍的質量較輕的蟻群,連同附著在嘯月與魁身上的行軍蟻也都被這風暴吹動,一只只從嘯月與魁身上吹落下來,席卷在一個旋風之中,旋風囚禁著數以萬計的行軍蟻。
“該死!沒想到你這個人類居然還有隱藏手段!可惜聲勢不錯,沒有一點傷害,等這風暴停止,便是你們的死期!”隱藏在暗中的蟻后再一次陰惻惻地說道。
“你們兩個還等什么!現在蟻后的精神力被我風暴干擾,不能阻止你們使用魔法!快!”危思遠急切地聲音響徹在兩狼的腦海中。
“嗚——”
“嗚——”
沖天的火光從魁身上冒了出來,魁身上再一次布滿亂竄的火焰,沖著行軍蟻漩渦噴了一口火,漩渦便噼里啪啦地燃燒起來,甚至風助火勢,大有將漩渦中的螞蟻通通燒光的錯覺。
“雜種!你們居然想燒毀我所有的子民,該死!你們通通該死!”尖銳的聲音不出意外地響了起來,只是不在如同之前那般冰冷,多了絲氣急敗壞的味道。
“嘎吱嘎吱——”
空氣中突然多了一道與螞蟻旋風相反方向的無形旋風,兩道旋風不斷碰撞,將旋風中的螞蟻不斷撞落,最終地上堆了一地殘胳膊缺腿的螞蟻,而旋風則被抵消與無形中。
“找到你了!嗚——”
興奮的嗥叫一聲,防備這么久,嘯月便一直想找出蟻后的位置。在這無形的風暴爆發(fā)的時候,嘯月終于感受到精神力迸發(fā)的波動,在離自己大概50米遠的幾只螞蟻身下,那股波動尤為明顯。
“嗡”的一聲,空間魔法隨著嘯月的一聲嗥叫便如愿展開,穿過這短距離的空間門,危思遠瞬間便出現在蟻后的身前。
“這便是蟻后么!”看著眼見這只比尋常行軍蟻大上一圈的肥胖蟲子,有著寬大的腹腔,短小的腹足,丑陋而且不堪,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精干強大。
“蟲子!我們找到你了!”盯著蟻后,危思遠不喜地看著它。在他印象中蟻后屬于螞蟻中的產卵機器,沒想到靈氣復蘇之后會有這么強大的精神力與智力,懂得利用精神力打斷施法。
“人類!是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才是這里面最強大的一個,與我一般強大,你也是蟻王嗎?”抬起小小的頭部,蟻后看著它眼前的巨大人類,與它一般無幾的力量,見識中最有蟻后才有這樣強大的精神力。
“并不是蟻后才會有這樣的力量!你才孤陋寡聞了!知識的貧窮限制你再次進化的能力!”危思遠有些耿耿于懷,蟻后居然認為他也是螞蟻!難道螞蟻都不長眼睛嗎?活生生的人都看不清楚。
忽略掉一些不必要的問題,現在整個螞蟻軍團,已經被消滅到九成,地上鋪滿厚厚一層死去的軀殼,剩下的也都是些殘破的螞蟻,堪不了大用。
“終于沒有煩人的螞蟻打擾了!”嘯月與魁有些興奮,舔舔自己的毛發(fā),希望能長快一些,蓋掉自己身上被螞蟻咬下的坑坑洼洼。
“蟻后!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契約獸了!”
俯下身來,危思遠看著地上這次肥碩的蟲子,盡管它長得不好看,但如果能讓自己組建一只悍不畏死的大軍,在它額頭滴一滴血又何妨。
咬開手指,一顆血珠從食指上擠了出來,浮在蟻后小小的額頭上。
“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