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姐姐,你說咱們九重天這一輩的上仙里面最厲害的人是誰?。俊币粋€小仙子問身邊的槐花仙子。
“當然是澤泱上仙啦,他修為極深天賦極高,而且是天帝的孫子,人家先天條件就很好的?!被被ㄏ勺涌隙ǖ卣f。
“可是我聽說呈熏上仙也很厲害的。”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呈熏上仙再怎樣也只是一棵柳樹,雖然是女媧娘娘的徒弟,但是畢竟是自己修煉的,還是不如人家先天條件好,只要努力一點點就可以抵千萬年的修煉。不過呈熏上仙已經(jīng)很厲害了,在這一輩的上仙中也就在澤泱上仙之下?!被被ㄏ勺咏又f。
呈熏此時卻正從旁邊經(jīng)過,聽見這兩個小仙子的話,心里很不服氣,澤泱一介小輩,自己要比他大兩萬年,難道說她多活的這兩萬年都白活了嗎。
呈熏清了清嗓子走到兩人面前,“嗯嗯,我似是聽到了我的名字?”
槐花仙子忙拉住了那個小仙子,道:“呈熏上仙,小仙只是道聽途說的,小仙知錯了,這就去做事?!?p> “哦?我倒是想知道是誰說我比不上澤泱上仙。”呈熏并不放兩人走。
“這……”槐花仙子說不出話了。
旁邊的小仙倒是開口了,“呈熏上仙,我很崇拜您,我覺得您肯定是比澤泱上仙厲害的。”
呈熏受用地點點頭,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絨荷,絨花的絨,荷葉的荷?!毙∠陕牭匠恃瑔査拿郑拥卣f。
呈熏“嗯”了一聲,剛想讓兩人退下,不想那小仙接著說,“呈熏上仙,您的資歷算起來也可以做澤泱上仙的師父了,況且澤泱上仙還沒有拜師,不如您收了他,這樣就沒有人會質(zhì)疑您啦。”
“……”這次換呈熏無話可說了,雖說她覺得自己不會比不上澤泱,但是要做他師父怕是也沒有那本事,但是看著那小仙小鹿一般晶亮的眼睛,她覺得還是不要讓自己的崇拜者失望,但這事情又極其麻煩,便道:“拜師還是需要看緣分的,我且看看我倆是否有緣再定奪。”
說完,打發(fā)兩個小仙離開了,呈熏遠遠的聽見那個小仙說道:“我就覺得呈熏上仙比較厲害,槐花姐姐,你看到時候呈熏上仙如何收了澤泱上仙做弟子吧,畢竟還是資歷淺……”
剩下的呈熏也沒有仔細聽,只是覺得自己這一時沉不住氣沒準要給自己惹下不少麻煩。
呈熏自從遇上了那兩個小仙娥以后就很多天沒有吃睡好,若論起來她是女媧娘娘的徒弟,而澤泱上仙是天帝的孫子,自己又比天帝大上兩輩,收他做徒弟根本不是事。但是,事實卻是,她在天上呆了這么多年,女媧娘娘也在還沒有教她什么的時候就羽化了,她完全是憑著自己的自覺學了現(xiàn)在會的東西,而說到自覺,呈熏哪有這種東西。于是,這個晚她兩萬年生的澤泱上仙如果法力沒有超過她,也絕對不會在她之下。想到這里,呈熏就感到無比的慚愧。
當年若是領(lǐng)些收妖除魔的差事,現(xiàn)在就不會還只是一個司風的上仙,估摸怎么也是個帝君,神祗。呈熏搖搖頭,從現(xiàn)在開始還是有機會的,她活了幾萬年,生活突然出現(xiàn)了目標,就從收澤泱為徒這件事情開始吧。
呈熏仔仔細細地籌劃了這件事,于是,她又失眠了。澤泱是個性格比較冷的上仙,自己又跟他沒什么交集,別說澤泱了,就連他爺爺天帝,呈熏都是除非萬不得已才會去見一次的,記得上次見天帝還是在他宴請群仙的時候。而跟呈熏交好的神仙都是些懶散自由的仙人,自是不會跟澤泱熟絡(luò)。想來想去還是太上老君會跟他熟一些,另外再請上月老這樣的閑仙捧捧場,至于由頭嘛,呈熏院里的桃花正該開了,大家賞賞花喝喝酒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總是可以的。嗯嗯,甚好甚好,呈熏這樣想著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呈熏就來到太上老君的煉丹房。
“老君!”呈熏剛踏進門檻就著急地喊道?!袄暇?!”
“誰啊。”太上老君緩緩從煉丹房出來,看見呈熏便道,“我當是誰,這般火急火燎的,原來是你啊。”
“哎呀,老君,你先別說別的,我有一件事情求你?!背恃瑢⑾胧諠摄鬄橥降氖虑榍昂蟾嬖V了太上老君。
老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呈熏,道:“就憑你也想收澤泱為徒?且不說天帝的這個孫子有多么聰慧法術(shù)多么精湛,就說你這荒廢的術(shù)業(yè),收個普通的仙子還是沒有問題的,收澤泱上仙,怕是沒那能力。”
呈熏瞬間有些泄氣,又道:“那我從現(xiàn)在開始好好修煉,何時能收他為徒?”
“這很難說啊,人都說澤泱是天帝眾多孩子中最聰慧的一個,學習能力非常強,沒人能夠一直教他,因此他并沒有拜師?!?p> 呈熏很失望,但是她向來是樂觀的人,她相信沒有那么多絕對的事情,就像是當初,自己被雷劈倒了一半,她覺得自己死定了,但是正巧碰上女媧娘娘路過將她救活,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包括收澤泱為徒這件事情。
“不管怎么樣,老君你幫我請來澤泱上仙吧,到時候再見機行事?!背恃瑧┣蟮?。
“哎,好吧,我只管請他來,其他的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呈熏為了這次收徒大費周章,這一場桃花宴極其盛大,她請了大大小小自己認識的神仙過來,不管是設(shè)宴的桌子怎么擺放,宴席的賓客都需要請哪個小仙,她都親自張羅,可謂是極其用心。
宴會當天,呈熏特意穿了季桑仙子送給她的冰絲青紗裙,挽了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發(fā)髻,在發(fā)間別了一枝新柳。呈熏在鏡子前照了照,雖說這天上美貌的仙娥不少,但能比得上呈熏的卻是屈指可數(shù),只是呈熏平時不修邊幅,不愿意打扮,因此也沒有人注意過。
呈熏收拾妥當,賓客也漸漸來了,大家看到她這番打扮,與平時判若兩人不免驚嘆了一番,沒想到呈熏也有如此姿色。月老更是蹭過來,對呈熏道:“小熏啊,你百年也不請一次客,此番不僅請客還這樣隆重,打扮的也如此,”月老想了想?yún)s覺得用什么形容詞都不能形容今日的呈熏,又道:“打扮的如此特別,是不是看上哪路神仙?來來,跟月老說說,月老給你牽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