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那愈演愈烈,熊熊不息的烏青色火海中,一道輕佻之聲不快不慢的飄出。
“這……”柳虎臉上的冷笑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可思議,還有一些恐慌,咆哮道:“不可能!不可能的!命泉境三重天中了太玄魔火,是不可能活下來的?!?p> 這一片太玄魔火,融入著他的精血和一身法力能量,按理說,命泉境九重天修士陷入其中,轉(zhuǎn)瞬之間也要化為一堆灰燼。
“轟”
爆炸聲,刺耳欲聾
在哪火海深處,席卷出一股霸絕天上地下,縱橫古今往來的禁忌之力。
這張揚(yáng)狂暴,不受束縛的禁忌力量,吹枯拉朽的撕開了烏青色的火海。
一襲青衣,面容清秀的姜天塵,從那四分五裂,七零八碎的火海中,一步步的走了出來
平心而論,陷入這太玄魔火里的剎那,他是有些悸動。
可在他施展出《昆侖天功》以后,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這是神話時代,無敵天下的古天功。
姜天塵時至今日,動用的都只是《昆侖天功》微不足道的皮毛力量,但就是這冰山一角的皮毛力量,也足以蕩平一切,鎮(zhèn)壓一切了。
“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人!”
柳虎顫栗,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他是亡魂皆冒,肝膽俱裂了。
姜天塵可不會在乎這些,大步流星上去,一拳就把這家伙轟的胸膛凹陷下去,氣息奄奄,半死不活的倒在了遠(yuǎn)處血泊里。
“說了十個回合內(nèi)鎮(zhèn)壓你,我似乎用了還不到五個回合啊?!边@個時候,姜天塵恣意瀟灑,我自飛揚(yáng)的邪笑著,調(diào)侃道;“你要是一開始聽我的,故意敗給我,也就不會這么慘了,還能得到一半的地階下品丹藥,多好的事情啊,可惜你太愚不可及了?!?p> 這一席話,在場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是一種戲虐了,你明明就有越級橫壓人家的無上戰(zhàn)力,還談什么故意敗給你?
“……啊”
奄奄一息的柳虎,氣血攻心,昏死過去。
“小畜生,你下手怎得如此狠毒!”太玄宗大長老氣急敗壞。
姜天塵無動于衷,大大咧咧,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是玄龜大人讓我這么做的。它老人家說了,對太玄宗的小崽子不用手下留情?!?p> 玄龜嘴角抽搐,可看向少年的目光,是一片欣賞和欣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沒錯,是本尊才說過的話。老小子,你有意見嗎?”
太玄宗大長老臉色發(fā)青,不敢表態(tài)。
“道友實(shí)力無雙,讓人大開眼界啊。不知道友什么時候拜入道宗的?”
清脆的嗓音響起,那是一個身穿烈焰長袍,黑發(fā)齊腰靚麗的少女,格外的嫵媚顧盼,動人心魄。
賞心悅目的瞥了眼,姜天塵直言不諱的道:“有一個多月了吧?!?p> “才一個多月?”少女訝異,下意識的道:“我記得那個時候,剛好是太玄宗招徒之時?!?p> “可讓姑娘說對了?!苯靿m咧了咧嘴,道:“我本來是要去太玄宗參加招徒試煉的,可都走到太玄宗大門前了,被道宗的師兄師姐忽悠著去了道宗?!?p> 少女發(fā)呆,無言以對。
太玄宗大長老那是恨欲狂啊,如果真像姜天塵說的這樣,那他太玄宗不就錯失了一個戰(zhàn)力天賦絕世的蓋世天才了嗎?
“咳”玄龜干咳了一聲,道:“小子,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要說。繼續(xù)吧?!?p> 姜天塵心領(lǐng)意會,道:“我懂了。下面是不是還是太玄宗的道友來賜教啊,那我奉陪到底?!?p> “姜天塵道友的戰(zhàn)力,現(xiàn)在是有目共睹了,我想命泉境九重天的修士,也不一定戰(zhàn)勝得了你,要不就讓我來試試吧?!弊叱龅?,還真的又是太玄宗的弟子,并且,這是一個有著真靈境一重天修為的太玄宗弟子,到了這個級別,是可以御空飛行的。
因此,這個太玄宗弟子的出場方式很是傲氣,踏空而走,站在了姜天塵頭頂,有意的做出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道:“來吧,姜天塵道友你要是能與我爭斗十個回合以上,我就主動認(rèn)輸,這也算是給你一個機(jī)會,免得你說我用高出你一個大境界的修為欺負(fù)你!”
無恥!
周月兒在遠(yuǎn)處攥著嬌拳,罵罵咧咧的啐道:“臭不要臉!太玄宗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仗著能夠御空飛行,站的那么高,姜天塵還怎么攻擊你啊,夠膽的就下來,和姜天塵硬碰硬的交鋒,看姜天塵不一拳錘死你!”
聞言,那太玄宗弟子眼神不善的瞪了一眼周月兒,辯解道:“我修為屹立在真靈境,自然可以御空飛行了,這是我的自由,也是我的權(quán)利。他攻擊不到我,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一邊說著,他還運(yùn)轉(zhuǎn)起法力來,在身外攪動起一片的絢爛風(fēng)暴。
他這是要站在天空上,立足于不敗之地,再以法力攻勢,遠(yuǎn)程的鎮(zhèn)壓姜天塵啊。
姜天塵自始至終面不改色,道:“你說的對,哪你就給我一直站在天空上好了?!?p> 太玄宗的弟子一怔,他本以為姜天塵會有不知所措的舉動,誰成想到了這一步,少年還是那么氣定神閑,風(fēng)輕云淡,這不在他的預(yù)料之中啊,難道這家伙還有能耐跑到天上來?
嗡~
姜天塵的肉身變的無瑕完美,極盡絢爛,流光溢彩。
形如鐵水澆灌而成的陣紋紋絡(luò),絲絲縷縷,層層疊疊,數(shù)之不盡的呈現(xiàn)在他的皮膚外。
“那是什么?”
“陣紋陣紋嗎?”
“什么情況?人體之外,怎么可能出現(xiàn)陣法陣紋?”
“莫不是他把陣法,篆刻在了自己身上?”
“以體載陣?有這種可能性嗎?”
“怎么沒有,只要他的身體,可以承受那陣法的威能,用身體去承載殺陣,也是可能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姜天塵喚醒了體內(nèi)篆刻的那一角太古第一殺陣,在這山峰之巔,天穹之下,再度引起了一片的軒然大波,沸沸揚(yáng)揚(yáng)。
隨著太古第一殺陣的禁忌真韻蕩漾開來,這沸沸揚(yáng)揚(yáng)聲就越發(fā)的激烈不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