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說的也對,沒有血與骨的歷練,來日碰到大危機,大恐怖,那是必死無疑。缺少歷練,對日后踏足一些大境界時,也會造成致命的破綻。讓他待在道宗之內,羽翼豐滿了在去歷練,那就晚了。”
道宗掌教思緒萬千的沉吟了片刻,抬手丟出了一道流光溢彩,符文密布的錦袋,道;“這是乾坤袋,功能與空間戒指一樣。
在這乾坤袋里,有一些靈晶,還有兩枚小挪移符,和一張北荒地圖,其上標明了諸多的歷練之地,你務必收好。
尤其是那兩枚小挪移符,是可以讓你在萬不得已中,逃出生天之物?!?p> 顧名思義,小挪移符,是包含空間大道的道具,捏碎了后,可以令人瞬間移動到萬里以外,一枚就是價值連城之物,煉制一枚小挪移符,不知要消耗多少珍奇異寶,天地靈材。在小挪移符上,還有大挪移符,那就更加厲害了。
據傳還有破界符,是幾百道大挪移符合一才可以鍛造出來,使用以后,跨越一座大域都不成問題,但在這個時代,小挪移符已經足夠昂貴罕見的了,大挪移符,是許多頂尖的大能,乃至于得道圣人,也求之不得的。
道宗掌教能拿出兩枚小挪移符來給自己,姜天塵當真是嚇了一跳,道;“弟子這不是在做夢吧?老東西你還知道發(fā)放資源呢?我還以為你是天塌地陷,都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呢?!币粫r的詫異,姜天塵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來。
能夠清楚的見到,道宗掌教的臉龐,鐵青一片,冷厲殺人,斥道:“呵,你要是這么說,那就是老夫我自作多情了,這乾坤袋還回來吧?!?p> “嘿?!苯靿m憨笑,到了嘴里的肉,他是不可能吐出去的。
拱了拱手,他一溜煙的來到了道宗外。
與長年累月沉浸在陰霾昏暗世界里的道宗內部相比,這道宗外,是一望無際的崇山峻嶺,豐盛草木,花團錦簇,藍天白云。
姜天塵打開了道宗掌教贈送的乾坤袋,兩枚古樸晶瑩,符文密布,呈暗銀色的符箓跳了出來,放在掌心,沉甸甸的,像是一座大山。毫無疑問了,這就是小挪移符,注入少許靈氣,就能讓姜天塵浮現(xiàn)在萬里外的某一處區(qū)域。
緊接著,一張地圖,也是飛出了乾坤袋。
說是地圖,卻是玉石雕琢打磨而成,渾圓之狀,巴掌大小。當姜天塵的意識沉入,看到的是一座波瀾壯闊,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宏偉天地。
那山,那水,那日月星辰,那花鳥魚蟲,是惟妙惟肖,虛虛幻幻,令人身臨其境,好像化作超脫大道束縛,天地桎梏的無上神砥,矗立在了冥冥蒼天之上,俯瞰著下方的滾滾紅塵,蕓蕓眾生。
天荒大陸歷史悠久,可追溯到神話時代,從古至今都劃分為五大區(qū)域,北荒,南域,東海,西漠,中州。
五大區(qū)域,以中州為中樞之地,人杰地靈,武道長存,有不朽皇朝,有諸子百家!東荒:地大物博,強者輩出,大秘無窮!
西漠:佛法昌盛,普照眾生,教化萬民,傳聞有三千佛陀坐鎮(zhèn)!
東海:萬妖齊聚之地,深處更有無敵恐怖的海洋巨獸,是天荒大陸上人族修士最不想去的一片天地!南域:多戰(zhàn)之地,混亂之地,自古都是賊寇橫行,魑魅盤踞。
如今,呈現(xiàn)在姜天塵視野里的恢弘無邊天地,赫然是北荒大地了。
很快的,在這虛幻的北荒大地上,升起了一道道的光芒,五顏六色,層出不窮的。
姜天塵看向了一道紅色的光芒,一股訊息,即刻映入他的腦海。
“歸墟之地,北荒禁區(qū)之一!非頂天立地之蓋世強者,不可妄入!”
姜天塵肅然,這歸墟之地他不知道,可一聽名字,就似是看到了一片吞噬諸天,葬滅萬靈的黑暗之地,讓他靈魂深處有些悸動與不安。
心神收斂,姜天塵又是看到了兩道血色的光芒。
“迷霧森林:北荒禁區(qū)之一!棲息著詭秘莫測的古代生物,曾有古代至尊,不止一人喋血其內!”
“黑暗之地:北荒禁區(qū)之一……”
這北荒大地地圖,虛幻真實,紅色的光芒代表著禁區(qū),一共三道紅色光芒,每一座禁區(qū)的名字聽來,都會觸發(fā)一絲一縷的禁忌恐怖氣機,從遙遠的時空天地波及過來,沖擊到姜天塵的三魂七魄上。
總而言之,這禁區(qū)是不能去的,古代至尊都喋血其中,什么是古代至尊?那是一個大時代的無敵者啊,是主宰塵世的不朽者。
半日荏苒
姜天塵通過那玉石地圖內篆刻的北荒大地,對這浩瀚廣袤的天地有了一層全新的認識,在哪地圖上,近乎標明了北荒大地上所有的仙門世家,凈土圣地,機緣之地,大兇之地的詳細訊息,例如大周王國那種彈丸國度,都在這地圖里有著介紹。
由此,姜天塵也是規(guī)劃好了去什么地方歷練,他朝著西北方向掠去,據此二十多萬里外的百煉城,有一座洪荒煉氣塔,當中鋪蓋的能量物質,對于武道修士的筋骨血肉,修為道行,有著千錘百煉的效果,而且進去的武道修士年紀越小,得到的裨益越大。
在這百煉城里,也是魚龍混雜,勢力如云,當中三大家族,皆是有著法力滔天,手段通天的人族大能坐鎮(zhèn)。
……
“我說老東西,你還真放心給這小子一個人出去歷練啊。他可是我道宗有史以來,第三個參悟了“仙字秘”的絕代天才啊。
而且這小子戰(zhàn)力無敵,勇力蓋世,培養(yǎng)起來,那就是一尊超級大高手,道宗落寞了這么多年,不能就這么頹靡下去啊,趁著你我還健在,培養(yǎng)一個擔負得起道宗,能把道宗牽引到昔日輝煌的年輕修士,這小子是最合適的。”
在道宗山谷的深處,一頭巨大的黑色玄龜,懶洋洋的趴在那里。它的眼睛,似是透過虛空大地,千山萬水,看到了那個疾掠奔跑,漸行漸遠的少年背影。
“歷練,在所難免,那小子想要歷練,老夫總不能強行留下他來吧?!表毎l(fā)皆白的道宗掌教,就坐在玄龜龜殼上,嘆了口氣,道:
“他能參悟仙字秘,把道宗重振輝煌的希望,寄托到他身上,那是沒錯,可這最關鍵的還是“那個人”啊。
這些年,被他纏上的弟子,三年過后,必死無疑,因此我道宗才一直無法大量招收弟子,搞得這么暮氣沉沉,全無生機。如今“那個人”,已經是纏上了這個臭小子,卻一次也沒在那兩個小姑娘面前出現(xiàn),也不知是不是“那個人”出了問題,還是怎么……”
玄龜聞言,沉默。
只要涉及到“那個人”,它就一陣哀慟,道宗掌教亦如此,一人一龜都是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