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一把火把自己給燒了？
“皇上，已經(jīng)醉了，你們帶他下去休息吧，記得好生伺候?！?p> 顧傾城見趙楚行被撩的神魂顛倒、意思混沌便對那一群舞姬吩咐道，可顧傾城允顧傾心可不準(zhǔn)，臉色難看地將人給攔了下來。
“妹妹，你這是？”顧傾城故作疑惑地看著顧傾心。
“顧傾城，你少在那裝傻，你騙得過別人，可騙不過我?！鳖檭A心壓低了聲音，“你究竟想干嘛。”
“妹妹，你說什么呢？我怎么都聽不懂?！鳖檭A城頂著無辜的眼神看著顧傾心，“我、我這不是看皇上近來都不搭理妹妹，想著這偌大的后宮就只有咱姐妹倆應(yīng)該相互扶持，就組了這局……妹妹不開心嗎，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那這些舞姬是怎么回事？”
“皇宮冷清，我們兩又都沒有為皇上誕下一兒半女，所以就挑了這些女子。哦，這些女子雖然是舞姬，但干凈得很，這個妹妹可以放心?！?p> 顧傾城喘了口氣又說道，“本來我是想以妹妹的名義將這些舞姬送給皇上，更能體現(xiàn)妹妹的周到和貼心，若果妹妹不喜歡我這樣的安排，要不我現(xiàn)在就將這些女人給撤了?！?p> 顧傾心氣得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就趙楚行現(xiàn)在精蟲上腦的樣子，要是現(xiàn)在真把這些女人給調(diào)走，倒時候可不知道會怎么著。
顧傾城瞧顧傾心不悅，佯裝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還是妹妹……今晚想跟這些舞姬共承雨露。”
“你……”
“皇后、淑妃，你們兩在、在嘀嘀咕咕些什么，要是沒事就都、都退下吧?！壁w楚行眼神迷離，站都站不穩(wěn)，醉態(tài)盡顯，還有些猴急。
顧傾心扯了扯嘴巴，壓下怒火，向趙楚行草草行了個禮便倉促離開。
“皇上，那臣妾也先行告退?！鳖檭A心都已經(jīng)走了，顧傾城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顧傾城帶著秋菊一路往冷宮走去，一路上秋菊時不時地或抬頭看了看顧傾城的背影，或低頭沉思，滿臉都是疑惑。
嘭的一聲，秋菊的腦瓜就砸到了人墻，顧傾城無奈地回頭看向了秋菊，“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想問的事情太多了，一下子也不知道從哪里問起來?！鼻锞沼行┎缓靡馑嫉膿狭藫项^。
顧傾城噗呲一聲笑了起來，“那算了，等你想到想問什么我再給你解疑吧?！?p> 顧傾城轉(zhuǎn)身就走，秋菊追了上去，“娘娘，別啊！”
回到冷宮后的顧傾城日子消停了許多。
因?yàn)橼w楚行被顧傾城安排的那群舞姬纏得分身乏術(shù)，聽說因此還錯過了幾次早朝的時間，又怎么可能還想得起來顧傾城。
“娘娘，我說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有心思對著這個走馬燈看不停啊?！?p> 秋菊一進(jìn)門就看見顧傾城在研究桌面上那個從太極宮里帶出來的走馬燈，一點(diǎn)也不關(guān)心自己在冷宮的處境，特別無奈。
“皇上，都已經(jīng)被那些個狐貍精迷的神魂顛倒了，您怎么還有心思在這究竟燈啊”
秋菊實(shí)在不知道這走馬燈有什么奇特的，湊上去瞧了瞧，見燈上不就只有幾個侍女圖嗎，畫得還不怎么樣。
秋菊撇撇嘴有些嫌棄。
“你怎么能這么說呢，那些人可是我送的，好歹也是我們的人。”顧傾城不贊同地反駁，但眼睛還是黏在走馬燈上。
“娘娘，這些人不僅霸占了皇上對您的寵愛，還讓讓皇上疏于政事，朝堂議論紛紛。您難道都不擔(dān)心嗎?！?p> 顧傾城噗呲一笑，眼睛終于肯放過手中的燈，對著秋菊挑了下眉毛，“這就是我想要的結(jié)果啊。
聲色犬馬向來最磨男人的斗志，我就是想讓趙楚行過得頹廢，把向昏君的方向發(fā)展，這樣你們家王爺不就有機(jī)可趁，這是其一；
此外，我現(xiàn)在看見趙楚行就煩，巴不得他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是其二；
最后，該著急的不是我，應(yīng)該是顧傾心，她不開心，我自然就開心，這是其三；
這種一石三鳥的事情，我干嘛不做。”
顧傾城自認(rèn)為自己的計(jì)劃相當(dāng)完美，說完還很傲嬌地朝秋菊放了眉眼。
“既然這樣，您直接自己把這些舞姬送給皇上就行，為什么還要這么大費(fèi)周章地撮合皇上和淑妃，借淑妃的手送這些舞姬?！?p> “誒，這就是另一種玩法啦?！鳖檭A城站了起來，眉飛色舞地給秋菊解釋。
“你看啊，這佛家說得好，這人呢最遺憾的莫過于已失去和未得到，我一邊撮合顧傾心和趙楚行，一邊有派人介入他們的感情，不就能讓顧傾心在即將得到和即將失去之間反復(fù)徘徊、撕扯，從而讓她處在無止境的焦慮中，感覺不就很美妙，這也是其一。（請?jiān)徫易儜B(tài)的心理）”
“這些舞姬掛在顧傾心名下，除了能夠惡心她之外，還能讓她舉止受限，就算她嫉妒這些舞姬的話，她也不好明著找理由教訓(xùn)，畢竟打自己的臉太難堪，這是其二；”
“那如果她沒有按你的套路，直接跑出找茬呢。”秋菊困惑的看著顧傾城。
“那就讓她折騰咯，反正與我無瓜，我當(dāng)個吃瓜群眾不是樂得自在，我就靜靜地看著她怎么成為趙楚行眼里的妒婦就成?！?p> 秋菊咽了咽口水，默默地對顧傾城豎起了大拇指，“高招。”
“那還有沒有其三？”秋菊像個好學(xué)的寶寶眼里閃爍著無限的求知欲望。
“想知道?。俊鳖檭A城故意賣了關(guān)子，“我不想說了?！?p> “娘娘！”秋菊委屈巴巴地看著顧傾城。
“好啦，我跟你開玩笑的”，顧傾城沒有再拿喬，“這其三就是，有這些女人拖住顧傾心，她就不會死盯著我了?！?p> “把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之后，你又想干嘛?！鼻卣坎恢朗裁磿r候進(jìn)來，突然冒了出來，把顧傾城和秋菊都嚇了一跳。
“屬下，拜見王爺?！鼻锞找娮约赫嬷鞒霈F(xiàn)不敢再嘻嘻哈哈，收起了嬉笑。
秦湛擺了擺手，秋菊又退了下去。
“你怎么又來了。”顧傾城無不嫌棄，“你來了也好，我剛好有事找你。”
“怎么終于想通了，要把鳳印交給我了?！?p> 顧傾城撇撇嘴，“鳳印我已經(jīng)拿回來了，不過，你要是想讓我把它交給你，你必須告訴我，鳳印里面有什么秘密?！?p> 秦湛看了眼顧傾城，緩緩說道，“鳳印里藏著的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一生的歉意?！?p> 顧傾城沒有打岔，靜靜等秦湛把話說完。
“而乘載著這個歉意的是一個巨大的寶藏?！?p> 顧傾城聽到秦湛說到這，忍不住笑了，“一般寶藏神馬都是浮云，你確定你們找的是寶藏而不是傳說?！?p>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使只是傳說，也擋不住眾人貪婪的追索”。
顧傾城雖然不想認(rèn)同秦湛的說法，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確實(shí)是人性。
“不對啊，這鳳印趙楚行兩年前就給我了，你們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找它。”顧傾城實(shí)在想不通。
“寶藏的傳說由來已久，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寶藏究竟在哪。直到……”秦湛說到這的時候特意看了眼顧傾城，“直到顧相入獄那天，天顯異相，皇陵崩塌，皓月王朝開國皇帝的遺命出土。”
“遺命里寫著寶藏的秘密就藏在鳳印里，”顧傾城一副我就知道是這樣的神情，很自然地將話接了下去，“然后，故事里那個自覺虧欠心愛女人的男人就是這個開國皇帝。緊接著，顧傾心出現(xiàn)為鳳印，趙楚行出現(xiàn)為鳳印，你出現(xiàn)為鳳印?！?p> 秦湛沒有說話，表示默認(rèn)。
而顧傾城也陷入了沉默，滿腦子都是困惑，因?yàn)榛柿瓯浪哪翘?，剛好就是她進(jìn)入這個游戲的那天。
不知道為何她總覺得這里一切很熟悉，有種冥冥中就該相遇的感覺，這種感覺在跟秦湛相處的過程中越發(fā)強(qiáng)烈。
強(qiáng)烈到顧傾城覺得眼前的所有一切都不是游戲，而是真實(shí)的世界。
她很想把萬川時雪召喚出來問個清楚，但始終得不到對方的回應(yīng)，也只能或被動或主動地將這場所謂磨煉她意志的游戲繼續(xù)下去。
“鳳印，我已經(jīng)拿回來了。”顧傾城悶聲說道。
這回是秦湛不說話等著顧傾城把話說完。
“鳳印我可以現(xiàn)在給你，不過，你得跟我合作扳倒趙楚行，這應(yīng)該也是你想要的吧?！?p> 秦湛看著顧傾城，眼里有深深的探究。
“怎么了，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顧傾城被看得有些心虛。
秦湛搖了搖頭，“我只是好奇。”
“好奇？”
“好奇女人的愛情，愛時可以愛的不顧一切，恨時也可以毀滅所有?！?p> 顧傾城笑了，“所以給你個忠告，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
“那如果有一天，我把你給得罪了呢？”
顧傾城沉默了，半晌又道，“你不會有這樣的機(jī)會?！?p> 顧傾城說完與秦湛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又同時轉(zhuǎn)開。
突然，秦湛一個閃身就卷起了桌上的走馬燈，“鳳印，在這燈里吧?！?p>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你早就知道了？”
“你說鳳印在趙楚行那，而你從太極宮帶回來的只有這個東西，這要不是鳳印還能是什么？”
顧傾城無奈的笑了，把秦湛手里的走馬燈拿了過來，直接往地上砸去，走馬燈碎了一地了，鳳印滾了下來。
……
“這可是你當(dāng)年親手做來送給趙楚行的，就這樣砸了，不覺得可惜嗎？”
“你倒是調(diào)查的很清楚啊，這種小事都知道?！鳖檭A城彎腰將鳳印撿了起來，遞給了秦湛。
秦湛沒有去接鳳印，反而將顧傾城的手給握住，顧傾城雖然沒有掙開，但表情卻很冷，“適可而止就好了，再演就過了?！?p> “演？”秦湛放開了顧傾城的手，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難道不是嗎，之前種種，或關(guān)心或蒙昧，不都是你故意接近我的手段嗎”顧傾城又看了看手中的鳳印，“而現(xiàn)在你的目的不是已經(jīng)達(dá)到了嗎?！?p> 顧傾城又將手中的鳳印遞到秦湛面前，同時遞上的還有一個錦囊，“鳳印是答應(yīng)要給你的，錦囊里是你要幫我做的事，這是腳易?！?p> 這回秦湛沒有在做什么唐突的行為，淡淡地接過鳳印和錦囊便勁直走了，而在她身后的顧傾城卻漸漸地笑不出來了。
“娘娘，出事了……”秋菊一進(jìn)來就見顧傾城情緒不對，原本想說的話全都咽到了肚子里了。
顧傾城立即背過身快速收拾好情緒，“什么事，你說吧?！?p> 秋菊靜默了下，“您送的那些舞姬全都莫名橫死了，死狀還極其兇殘，另外……淑妃娘娘懷孕了?！?p> “看來可以收網(wǎng)了?！鳖檭A城冷笑。
“接下來，您打算怎么辦？”秋菊問，“淑妃娘娘跟皇上的交情非比尋常，就算這些舞姬做實(shí)了是淑妃娘娘所為，皇上也不一定會給淑妃治罪?！?p> “我從來就沒有指望幾個舞姬就能將顧傾心給扳倒，好戲還在后頭?！鳖檭A城的眼里一片清明。
“皇上，那邊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顧傾城問。
“皇上必定是勃然大怒，畢竟現(xiàn)在他還在興頭上，出了這事不就是打他的臉，他已下令要徹查此事。寵姬無故慘死，想來都是后宮內(nèi)斗的丑聞。
現(xiàn)在后宮中只有您跟淑妃娘娘兩個人，有懷疑對象的也只有您和淑妃娘娘兩人，既然這些舞姬是淑妃娘娘下的毒手，那么她必定已經(jīng)做好了栽贓您的準(zhǔn)備，您可得提前做好應(yīng)對?！?p> “這是自然，你現(xiàn)在去放一把火，直接把冷宮給燒了。”
秋菊又愣住，再一次被顧傾城強(qiáng)大的話語給驚住，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娘娘您呢？”
“我累了，就想在這里面好好睡一覺?！?p> “……”
秋菊已經(jīng)不知道做什么表情比較合適。
“你動作快點(diǎn)，顧傾心現(xiàn)在應(yīng)該正領(lǐng)著趙楚行往這邊走，必須在他們到時，一把火把這里燒干凈。”
盡管秋菊不太敢茍同顧傾城這冒險的做法，但還是按照顧傾城的要求放起了火。
一時間火光通天，駭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