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仲尼的確是人中龍鳳,黃道飛炎激射而出的火球,速度是多么的快阿!他竟然只舞動手上那根鐵棒,快速旋轉(zhuǎn),便將第一顆火球的火焰打散。有如此本領(lǐng)的人確實難得,雖然我說得輕松,但要做到他那樣的程度,可謂千難萬難。如今想起來,殺了他可能是我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笨ú颊f道這里,臉上黯然的神情油然而生,顯然對于仲尼的死,覺得非常惋惜。
過了良久他才續(xù)道:“當?shù)诙w火球射到的時候,仲尼也用同樣手法去化解,只見他臉上汗如雨下,看來已將全身力氣用完。如果還有第三顆火球射到的話,他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至于塔哈娜的身手就明顯比仲尼差,她知道她不能像仲尼那般將火球打散,她唯有嘗試躲開火球的鋒芒。但是黃道飛炎的速度之快,就如同一個大力士把弓拉得滿滿,然后再將火球射出一樣。所謂開弓如滿月,箭去如流星。
“霎眼間,火球就射到塔哈娜面前,她看準時機打了個翻滾,僅僅讓火球在身前擦過。但是黃道飛炎的溫度并非等閑,雖然她避開火球的核心攻擊,不過還是被火球的余勢所帶過。她右邊身體均被燒傷,大腿、手臂及臉上都不能幸免。
“塔哈娜雙手掩面發(fā)出一陣怪叫,火光之下只見她痛得全身發(fā)抖。不過在這關(guān)鍵時刻,還哪有讓她喘息的機會?第二顆射向她的火球接踵而來,此刻她全無還手之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球向她無情侵襲。她放棄了掙扎,也完全不去逃避,只望可以痛痛快快的死去。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條人影突然站在她身前,揮舞著手中的鐵棒,為她擋下了致命的一擊。那個人便是仲尼,此時他雖然接近筋疲力盡的狀態(tài),可是為了保護塔哈娜,他亦勉強舞起手中的鐵棒??上巡荒芟裰澳前銓⒒鹎虼蛏?,只是勉強舞動鐵棒將火勢減輕。但是黃道飛炎是何等厲害,不到片刻,火炎便穿透仲尼蹣跚的棍法,瞬間將他身軀點燃。
“火,不停地燃燒,仲尼雖然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不過他手中舞動著的鐵棒,也沒停下來的意思。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熄滅了,仲尼也倒下了。他倒在塔哈娜的懷里,從塔哈娜臉上布滿淚痕的眼中可以看出,她也一樣愛著他。此際生死別離之際,兩人幷沒有多說話,只是深情互相對望著彼此,直到仲尼停止心跳,撒手人寰。
“另一邊廂,滿圖長老在那些魔獸被嚇得亂飛亂竄之時,便馬上使出‘控魔術(shù)’將三只魔獸的自主權(quán)剝奪,讓它們成為自己操控的傀儡。滿圖長老未等那兩道火球逼近,便控制左右兩只魔獸迎面撞過去,犧牲兩只魔獸的性命,將兩道火球攔截下來。
“我的黃道飛炎十二顆火球,已經(jīng)盡數(shù)射出,此際急切之間,我還沒來得及使出第三招魔法。可是剩下最后一只魔獸,便又回到我身前十米之外,預備它的最后一輪攻勢。
“此時我腦中閃過一個奇怪的疑問,為何這些魔獸由始至終都沒有飛近我身前,每次都是由遠距離作出攻擊?它們的行動瞬捷無論,身上又有尖牙利爪可使,直接撲擊,不是更容易消滅敵人嗎?為何它們卻始終離開我身前十米之外?難道由祭壇到山壁平臺的十多米距離,恰恰就是滿圖長老召喚術(shù)的控制范圍?縱使我腦中有如此想法,但那也只是個猜測,說不得準。
“雖然面前這只魔獸只是傀儡,但從它綠色的眼睛之中,我可以看出它隱藏著無窮的殺氣,就像是要為死在黃道飛炎之下的同伴,報仇雪恨。它張開深不見底的血盆大口,在口腔中醞釀著一股復仇的冥焰。
“此時此刻,即使我想逃也來不及了,眼前只剩下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就是從平臺上跳下去,這里離開地面十數(shù)丈遠,以我的身形來說,從平臺上跳下去,那跟自殺沒什么分別。第二個選擇,就是投降,但這條路大概也行不通,滿圖長老那一方幾乎全軍覆滅,都是因為我多管閑事,就算我肯投降,只怕死得比扎力滿還要痛苦。
瑪嘉烈伸出三根手指,調(diào)侃著道:“那大概要對你使用三次鳩種釘?shù)男塘P,才能抵消你的多管閑事?!?p>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過了一會,安妮問道:“那么,你心里還有沒有第三個選項?”
卡布搖頭道:“沒有,還沒想到第三個選擇時,那只魔獸已經(jīng)將一股排山倒海的冥焰噴了出來。我不禁嘆了一句我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