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道:“我才不怕,他們只是仗著人多罷了,在我父親看來了,他們只是一班烏合之眾?!?p> 希奈娜道:“你父親很厲害嗎?”
維特道:“當然,他是馬納斯的英雄,只可惜英年早逝,我如果能學(xué)到他的本事,這些區(qū)區(qū)的采礦賊算什么,只要三兩下手腳便能打發(fā)掉?!?p> 希奈娜道:“說就容易,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也難免有死傷?!?p> 維特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不去辯駁她。正低頭尋思之間,霎眼看見地上的兩副骸骨,不禁發(fā)出“咦”的一聲。他由上層礦洞掉下來之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醒來過后又只顧著治傷。如今才赫然發(fā)現(xiàn)地上的骸骨,不由得驚奇的叫了出聲。
剛才維特未醒之時,希奈娜看見這兩副骷髏骨的時候,內(nèi)心覺得非常害怕。如今在他驚奇聲的影響之下,對地上這兩副骸骨,也覺得有些好奇。
維特因身上有傷,不宜走動,只好坐在原地,說道:“其中一副骸骨的衣著,像是馬納斯近衛(wèi)隊的服飾,不知道他是誰?”希奈娜聽他這么說,便上前細看。
但見地上的兩副骸骨,互相糾結(jié)在一起,顯然是經(jīng)過一場劇斗,雙雙斃命的。當中一人身穿深綠色衣衫,幷且配有護肩鐵甲,他手中握著一把鋼刀,腳上的褲子雖然近乎破爛,但靴子卻保存良好,看樣子此人必定是近衛(wèi)隊的人無疑了。
希奈娜再去檢查那近衛(wèi)隊的尸骨,發(fā)現(xiàn)他胸前插著一個手柄,她使力將手柄拔出,原來是把闊身匕首。只見這把匕首呈烏黑色,刃長約九寸左右,劍身上刻有兩個古怪的符號,劍柄末端還雕刻著一個流淚的骷髏頭。那近衛(wèi)隊的人,顯然是被這把匕首刺穿心臟至死。
希奈娜將匕首遞給維特,說道:“他們應(yīng)該是互相廝殺至死,看樣子那近衛(wèi)隊的人,應(yīng)該是被這把古怪的匕首插死的?!?p> 維特接過匕首,拿在手上細看,他覺得這把骷髏匕首,隱隱發(fā)出陰森的冷光,使人不寒而栗,便道:“看來這些人都死了很久,我想怕且也有十年時間了。不知道另外一具骷髏是什么人?”
希奈娜看著另一副骸骨,就是腿骨被她丟掉的那人。只見他身穿一件已經(jīng)發(fā)霉了的棉布衫,以及一條深竭色的長褲,他手上還拿著一個鑲滿寶石的皮套,形狀跟那骷髏匕首相約。希奈娜將那皮套拿去給維特,讓他把匕首插進去試一試,結(jié)果完全吻合。
希奈娜道:“這么可怕的一把匕首,竟然有個那么名貴的外套,不懂這人是什么來頭?!?p> 維特道“你再找找看他們的衣服,瞧瞧里面還有什么?!?p> 希奈娜搖頭道:“我不干,你要找的話,你自己去找!”
維特沒有辦法,便扶著墻壁慢慢過去,在那近衛(wèi)隊的人身上摸索了幾下,可是沒找到什么特別的東西。于是,他又伸手去另一副骸骨的衣服里面摸索,覺得觸手之處有件事物,取出來一看,原來是個繡滿花紋的老舊皮囊。
希奈娜不自覺的“咦”了一聲,她覺得這個皮囊,自己似乎曾經(jīng)見過,但一時間卻記不起是在哪里看過。維特聽見她的叫聲略帶驚恐,便道:“別怕,這只不過是個皮囊嘛!”
希奈娜道:“我不是害怕,這皮囊我好像在哪里見過?!?p> 維特將皮囊前后反轉(zhuǎn)來看,發(fā)現(xiàn)上面都是些奇怪的花紋,此外并沒什么特別,于是便打開皮囊,將里面的東西掏出來看,卻原來是一卷地圖。希奈娜正想得入神,忽然瞧見這幅地圖,迅即恍然大悟,驚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維特自從遇見希奈娜以來,她都是保持著一副端莊的模樣,如今見她那么失態(tài),便笑道:“我也知道,這是一幅地圖。”
希奈娜指著地上的骸骨,說道:“我不是說地圖,我是說,我知道他是誰了,他是我父親的同門師兄卡布。”
維特半信半疑道:“你肯定?”
希奈娜道:“你手上拿著的這些東西,我小時候全部都看過,所以應(yīng)該沒錯,可是卡布伯伯他……他為什么他會死在這里?”
維特撓頭道:“你認識他,你也不曉得他怎么會死在這,我哪里知道?”
希奈娜確認這副骸骨就是卡布之后,便不再覺得害怕,只想知道他的死因,所以馬上去檢查他的骸骨。不過卡布的遺骸,只是后腦的頭蓋骨碎裂了,其他地方卻沒有什么異樣。
希奈娜尋思道:“看情況他們是相斗而死,這是眼睜睜的事實。如果這近衛(wèi)隊的人是卡布伯伯用匕首插死的話,那么他又是怎么將卡布伯伯的后腦擊碎?”
希奈娜將那近衛(wèi)隊的鋼刀拿起來,幻想著當時的情形。如果他們兩人是面對面而站的話,卡布伯伯將匕首插入那近衛(wèi)隊的人的胸膛,那么按照常理來推斷,那近衛(wèi)隊的人如何反擊,也不能夠?qū)⒖ú疾暮竽X擊碎。她心中想了很多反擊的方式,可是也沒有一招可以將對方后腦骨擊碎的辦法,這當中卻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