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廣提劍,立于風雪冰原之上,雪地上還有著寧為歡的殘肢斷臂。
嗆啷一聲,劍入鞘中,李廣嘆了口氣,沒想到寧為歡還有這種保命的底牌,是自己大意了。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儲物袋和百獸囊,李廣猶豫了良久,還是打開了百獸囊,將陳花放了出來。
“寧為歡,你不得好死!”陳花一出百獸囊,便破口大罵道。
可是隨即,她就意識到了不對,這里的環(huán)境不對,自己面前的人也不對。
李廣說道:“陳花,你走吧?!?p> “你真的放我走?”陳花不相信的盯著李廣,問道。
李廣回身,拉住了林婉兒的小手,說道:“我可不是寧為歡,綁票勒索這種事,我不屑為之。”
“那你最起碼也得解開我的修為封印啊,我現在半點修為都沒有,凡人一個,根本就離不開這冰天雪地!”陳花大喝道。
“你是金丹修為,遠在我之上,我是不會解封你的修為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崩顝V冷聲說了一句,然后就帶著林婉兒離開了。
陳花氣的咬牙切齒,暗罵李廣不近人情。
她想要追上去,可是奈何修為被封,速度不快,根本就追不上。
無可奈何之下,陳花只好獨自一人,在冰原之上趕路。
李廣和林婉兒二人走了好久,一直都沉默不語的后者突然說道:“李郎,你的心機一直都是如此深沉的嗎?還是你最近才變成這樣的?”
李廣微笑道:“婉兒為何會發(fā)出此問?”
林婉兒聳拉著小腦袋,說道:“李郎剛才的樣子好可怕,特別是在你殺寧為歡之時,還有你放逐陳花之時。表現出來的樣子,都很可怕,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一點也不寬容。”
“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李廣幽幽嘆道,他認真的看著林婉兒的眼睛,說道:“如果我不兇狠,又如何保護婉兒的這一份純真!”
林婉兒的目光變得明亮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說道:“李郎,你這句話,和我哥哥說的很像很像?!?p> “你還有個哥哥?”李廣問道。
林婉兒呵呵笑著,說道:“是啊,我哥哥叫林動,他對我說,如果我不殘忍,就無法保護妹妹之類的話語,是不是很李郎說的很像啊?!?p> “林動,那不是和蕭炎一模一樣的家伙嗎?”李廣喃喃自語。
“蕭炎,他是誰啊?”林婉兒疑惑道。
“沒什么,沒什么……”
李廣哈哈一笑,給搪塞了過去。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李廣終于是在一處冰河河畔見到了人煙。
這是一處小鎮(zhèn),李廣向鎮(zhèn)子的居民又打聽了一下消息,得知距離這里不遠的地方,就是狼國的首都,天狼城了。
李廣在小鎮(zhèn)里稍微歇了一下腳,便繼續(xù)趕路,終于趕在了天黑之前,抵達了天狼城。
……
在風國境內的某處地方,整片天地風雪連天,鵝毛大雪鋪天蓋地而下,不出一天的功夫,大地之上就落了足足兩米厚的積雪。
在大雪之中,有一片銀裝素裹的松樹林,在樹林之內的某處山洞之內。
僅剩下一條手臂的寧為歡正在茍延殘喘的,他的眼睛之中充滿了悔恨之意。
沒想到,自己謀劃了這么久,還如此小心行事,最終還是栽在了李廣的手上。
一想到自己被李廣害得只剩下了一條左手,寧為歡就是氣的咬牙切齒。
不過好在,自己也算是安然脫身了,而且自己身上最為貴重的物品,并未放在儲物袋之中,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寧為歡心中感慨萬千,嘆了口氣。
逃出生天之后,寧為歡先是利用靈力為自己簡單的止住了血,等找到了這個山洞之后,這才乖松了口氣。
寧為歡休息了片刻,隨即張開大嘴開始嘔吐起來,一個儲物袋被他吐了出來。
寧為歡一把抓住儲物袋,靈力運轉之下,儲物袋被打開了。
“幸虧老子疑心重,將所有珍貴的東西都藏在了我自己的胃里,否則的話那可真就是血本無歸啊?!?p> 寧為歡嘆了口氣,從一招手,從儲物袋之中拿出一個金色尸身。
他開始運轉帝王決,不斷的吸收著金色尸身中的純陽之力,用以修補肉身。
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傷勢就可以復原了,寧為歡心中如此想到。
……
冰清液,可以使修復被毀的容顏,乃是狼國特有的產物。
純陽之力雖然也可以用來修復容顏,可是若沒有對應的功法進行引導。
那么就算是容顏修復了,疤痕也不會消失的,這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所以對于冰清液,李廣是勢在必得的,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他也必須將其弄到手。
風開客棧,這座整個天狼城最豪華的客棧,能在里面出入的,無一不是大富大貴之人。
僅僅住一個晚上,開價就要一顆極品靈石,就算是尋常的修士,也是對這樣的價格望而卻步。
李廣看了看這風來客棧,笑道:“婉兒,你不是說,要來這北域冰原堆最大的雪人嗎?”
林婉兒表情逐漸變得興奮了起來,說道:“李郎還記得這個?”
“婉兒的話,我一定會記得,永遠也不會忘記。我不光要為婉兒堆最大的雪人,還要讓婉兒住最貴的房間,吃最好東西,做最幸福的女人?!?p> 李廣霸氣無比的說道。
聽到這話,林婉兒依偎在李廣的懷里,開心的笑了起來。
李廣摟著林婉兒,大步邁進客棧大門。
由于一路行來,李廣身上多處積雪,樣子確實有些狼狽。
能住的起風開客棧的人,無一不是衣著光鮮,氣宇非凡。
而李廣現在這風塵仆仆的樣子,實在不像什么有錢人。
剛一走進大門,一位身著華麗制服的客?;镉嬀陀松蟻恚焓职牙顝V給攔住了,高聲叫道:“你給我站住,你知道這風來客棧是什么地方么?”
“什么地方?”李廣問道,他看了一下,發(fā)現這客?;镉嬀谷灰彩且粋€筑基中期的修士。
這風開客棧的手筆不可謂不大,竟然讓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來做小二這種職業(yè)。
客?;镉嬄勓阅樕荒?,趾高氣昂的喝道:“這風開客棧,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李廣眉頭皺起,似笑非笑的問道:“那我這種人,應該去什么地方?”
客?;镉嬑嬷亲?,退出去好幾步,譏諷道:“像你這種人啊,待在茅坑比較適合,畢竟你身上也是一股子茅坑的味?!?p> “哈哈哈……”
李廣這邊發(fā)生的事情,本就引來了場中眾人的注意,此時客棧伙計這番話一說出,頓時引起哄堂大笑。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我們是來住店的,你不過一個伙夫,怎地對我們惡語相向?!绷滞駜簹獠贿^來,怒道。
“我就算是一個伙夫,那也是一個筑基中期的伙夫?!?p> 客棧伙計冷冷一笑,沖著李廣喝道:“這說話的是你的女人么,真是不知禮數,她怎么帶著一個面具遮住這半張臉,莫非這半張臉被毀容了么?見不得人還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