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聽到這里,笑了笑,似乎也記起了有這么一件事,于是道:“奉孝啊,當年這件事并非如此,而是韓信小肚雞腸,見不得別人比他功勞大,所以他要陷害酈食其,果不其然,他一攻城,齊王田橫立馬就把酈老前輩給烹殺了,這種事情你居然也拿出來說,你實在令人心寒哪,你也想學那韓信攻城陷害潘某嗎???”
“我這。。。。。?!?p> 曹操一看,這倆人還吵起來了,若等下動手的話,郭嘉肯定是要吃虧的,所以急忙出來,哈哈一笑,道:“哎呀呀,二位莫要再爭了,二位都是為朝廷好臣子,只是當下讓張繡交兵權之事,一時也無適當之法,還是日后再議吧,天色已晚,都回去歇息吧。”
郭嘉與潘龍二人互看不順眼,平時他倆就沒說過幾句話,沒想到一說話就吵了一架。
。。。。。。
潘龍回到房間的時候,張焉已經(jīng)把信寫好了。
本來潘龍晚上要去找胡車兒談聊齋,被郭嘉攪得一點心情也沒有了,好在躺床上之后,他就感覺到了一雙溫柔的手在摸他,從胸膛慢慢的往下滑。。。。。。
有時候兩個人睡比一個人睡要累得多,但人總是喜歡兩個人睡的。
潘龍一大早就起來了,找了個合適的人將信送出,然后大舅哥張繡就邀他共進早餐。
“頂天啊,哥哥我自問對你不錯,把親妹妹也許配給你了,只是哥哥發(fā)現(xiàn)那曹操暗藏禍心哪,照這樣發(fā)展下去,我與他極有可能要鬧翻,哥哥就把話挑明了說,若我與那曹操真打起來,你幫誰?”
潘龍愣了,這繡的這句話顯然把他難住了,他覺得幫誰都不對,又覺得幫誰都對,為什么到三國就這么多選擇題呢?在二十一世紀也沒發(fā)現(xiàn)會這樣???
潘龍最后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人無論在什么時候,都很難改變環(huán)境的,既然不能改變環(huán)境,那就要學著適應環(huán)境,卑鄙無恥的事情,潘龍自問學不來,也做不來,他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混亂的時代里,以自己的方式為人處事,所以他要變得圓滑起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大哥這是哪里的話,弟弟我自然幫你了,咱們可是一家人,比曹操可親多啦!”
張繡聽潘龍如此一說,馬上就哈哈大笑,舉起酒杯道:“來,哥哥敬你一杯!”
“咣——”的一聲,二人碰杯而飲。
飲完一杯,張繡又接著道:“頂天啊,別回許昌啦,留下來,哥哥把宛城分一半給你,到時候你我聯(lián)手,先吞劉表,再以荊襄九郡為本,征袁術,破曹操,爾后再戰(zhàn)袁紹,掃平河北后,咱們跨江而過,直取江東,到時候天下就是咱哥倆的啦!哈哈,到時候誰當皇帝都一樣!”
潘龍聽張繡說完,狠狠的抽了一口氣涼氣,這話要曹被操聽到,那立馬就要打杖了。
潘龍心想:想的也太美啦,大舅哥你就這樣紅嘴白牙一擺活,天下就統(tǒng)一啦?要真這么容易的話,那豈不是誰都可以當皇帝啦?
潘龍為防隔墻有耳,打算把張繡方才的話變一變味兒,無論如何也要繞回來,喝了杯酒,醞釀了一會兒,道:“大哥啊,弟弟知道,你這些話,那都是醉話,說出來一樂,大家都不會當真,要說現(xiàn)在有能耐的,還是曹司空啊,他可是朝廷正宗,奉天子召,征討四方,又名正言順,文韜武略那可是無人能比啊,哥哥若能與曹司空聯(lián)手,你二人就是天下無敵,一統(tǒng)天下指日可待呀!”
“哎呀,弟弟這話也不錯,就怕那曹司空與哥哥我同床異夢啊!”
張繡很愿意降曹,只是覺得兵權交出去就不安全了,就是任人宰割,在不確定曹操會百分百納降他時,他不會冒這個險,誰也不會冒這個險。
早飯很快吃好了,吃的很愉快。
潘龍走在回來的路上,不免哼起了歌: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給我的金色的華年”
“做人一地肝膽”
“做人何懼艱險”
“豪情不變年復一年”
。。。。。。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
潘龍一路高歌,放開了嗓門兒唱,一路上仆人都擠著腦袋看潘龍,殺豬般的歌聲很有魅力,仆人們都覺得潘龍有點兒失常,他們很難接受這種嚎叫派的歌手。
回到房間后,張焉在房門口練劍,潘龍看了一會兒,覺得還不錯,便進屋了,命仆人弄了點炒黃豆,他嘎嘣的吃著,然后品著香醇的酒,他覺得有必要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捋一捋,看看有哪些地方做不足的,或是哪些地方已經(jīng)做錯的,及時補救,要想成為王者,就要步步為營,步步謹慎。
宛城之戰(zhàn)是由孫方最早提出的,可曹操偏偏不帶他來,曹操的用心潘龍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
進城后潘龍便請求曹操把鐵道幾人放了,城外的營已經(jīng)全部拔完,所有人都進了城,士兵都住在了張繡的營寨,只是分成了兩派,各不干涉。
其實潘龍覺得曹操這件事做的欠妥,本應該把一些軍隊留在城外的,做事不留后路,這根本不像曹操的做風,奈何圣人千慮必有一失,這無疑是曹操的一個失誤。
張繡何時交兵權,成了當下最要緊的事,其實潘龍看得很清楚,即便是張繡交出了兵權,西涼兵也不一定會聽曹操的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