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一走上來,丁夫人的眼睛就亮了,潘龍到眼前后,丁夫人便圍著潘龍整整轉(zhuǎn)了三圈兒,從上到下仔細(xì)打量,心想:世上竟有這么英俊的男子。
丁夫人似乎看得有些癡了。
曹操見丁夫人癡癡的看著,便問道:“夫人,此子如何?”
丁夫人收了收眼,嘆了口氣,道:“是長得挺英俊,我聽說本事也挺大,許褚都被他打傷過?!?p> 許褚站在帥案邊上,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說,沒想到這時被人提了名字,并且還揭他的傷疤,他覺得自己躺著也中槍,無奈的咬了咬牙,沒敢抬頭看丁夫人。
潘龍自然看到了許褚的表情,于是急忙圓場道:“主母,打傷許褚那次實屬僥幸,在下本不是許褚的對手?!?p> 潘龍這么說,許褚咬牙咬的更厲害,心想:好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
丁夫人卻沒好氣道:“別以為你謙虛一下,本夫人就會同意收你當(dāng)義子,實話告訴你,我不同意!”
曹操一聽,脖子一下就粗啦,拄著拐棍兒一拐一拐的就到了丁夫人面前,苦口婆心的道:“夫人哪,你一定要同意,去宛城的時候,我就跟潘龍說了此事,今日又說,已經(jīng)兩次了,我身為三軍統(tǒng)帥,總不能言而無信吧?你好歹也要顧及一下為夫的面子吧?”
“面子?呵呵?!倍》蛉祟D了頓,臉上馬上泛起了潮紅,突然就變臉了,對曹操大叫道:“曹操你還有面子嗎?你是天底下最不要臉的人!你在宛城霸占張繡的嬸嬸,以至于張繡反水偷襲,才至昂兒和安民。。。。。。嗚嗚。。。。。。你還我的昂兒來!”
丁夫人說著話,伸手就把曹操的帥案給掀翻了,嚇得許褚往后猛一蹦。
潘龍見許褚還能蹦,就覺得他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曹操見丁夫人當(dāng)著文武大臣的面又哭又掀桌子,也還是一副猥瑣的樣子,要是別的男人,面子上根本就掛不住,說什么也要抽這女人幾耳光,奈何一物降一物,他就是怕丁夫人。
見丁夫人掩面啼哭,又上前安慰道:“夫人哪,你要知道,有戰(zhàn)爭就有傷亡,在所難免,誰知道下一個死的是誰的兒子呢?咱們昂兒是去了,可是這次也有很多傷亡,哪個母親會不痛心呢?若是亡一個孩子,母親就要找曹某要兒子,那曹某就是有一萬條命也不夠賠的呀?”
曹操說到這里,使勁兒給愣在旁邊的潘龍擠眼,意思是安慰一下你未來的義母,愣在原地干什么?
潘龍眨了眨眼,自知曹操的意思,于是道:“主母,主公說的對呀,傷亡在所難免,誰也不想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主公他腿也受傷了,不管他有千般不對,事情都過去了,若往壞了想,主公若當(dāng)時就死在了宛城,那主母你還有好日子過嗎?”
“放肆!”
曹操聽潘龍居然敢咒自己,馬上就變了臉,突然就怒吼了一聲。
潘龍忙把膝蓋放到地上,低頭認(rèn)錯道:“主公恕罪,屬下知錯?!?p> “呵呵,呵呵。”
丁夫人正哭著呢,便抹了抹眼淚,被潘龍一席話給逗樂了,然后望著潘龍道:“你這小子,真會逗人開心,本夫人巴不得你主公死在宛城呢,那樣我心理還平衡一點兒?!?p> “嘿嘿嘿嘿,夫人你笑了就好了?!?p> 曹操露出了一臉諂媚的笑,在丁夫人面前,他就是一個奴才。
丁夫人又白了一眼曹操,沒好氣道:“哼!別以為我會原諒你?!?p> 曹操登時就不再笑了。
丁夫人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潘龍,道:“頂天,你雖無緣做我義子,卻可以做我曹家的女婿,我家有一女初長成,名曹倩,乃卞夫人所生,已到及笄之年,今天主母我就將她許配給你,相信卞氏也會高興的?!?p> “哇特?”潘龍聽到這里,頭嗡的一下就大了,腿也軟了,禁不住往后退了幾步,若不是荀彧從背后扶著他,他就要仰面倒地。
“呵呵。”潘龍傻笑一聲,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心想:他娘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老子還躲不開這些破事了!還不如收老子當(dāng)義子呢,張焉那檔子事我還不知道怎么跟杜紫交待呢,又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啦?
潘龍這時真有點兒h不住了,再不借機逃跑,這個準(zhǔn)女婿鐵定是跑不了啦,于是靈機一動,想到三十六走為上,干脆裝瘋賣傻溜之大吉,于是他突然就傻子一樣的蹦了起來,像小孩一樣的,一蹦一蹦的,還故意把鞋脫了甩到了曹洪一行人的隊列里,把曹洪熏得直捂鼻子,然后就瘋瘋顛顛的邊蹦邊往外邊跳,嘴里念念有詞的喊著:
有個小孩叫小樹,
上街打醋又買布.
買了布,打了醋,
回頭看見狗抓兔.
潘龍到門口故意摔了個狗吃屎,起身后又接著道:
放下布,摞下醋,
上前去追狗和兔,
跑了狗,跑了兔.
灑了醋,濕了布.
有個小孩兒。。。。。。
眾人皆愣愣的看著潘龍蹦了出去,然后面面相覷,不知道該說什么。
曹操眨了眨眼,喃喃道:“這小子怎么了?”
荀彧若有所思道:“可能太高興,以至于神智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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