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今天來的目的,根本不是談什么國仇,什么家恨,他只關(guān)心自己明天要不要坐牢,再者,他覺得這些事情曹操應(yīng)該也問過別人了,荀郭程三人也一定給了曹操一個答案,為什么還要來問自己?
潘龍有些無奈道:“主公,這件事荀彧幾人怎么看?”
曹操又喝了一杯酒,道:“他幾人怎么看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怎么看?”
潘龍仔細一想,事情如此明顯,難道曹操真不知道怎么判斷?不說別人,就鐵道幾人就應(yīng)該知道此刻不能再打宛城了,應(yīng)該去征討袁術(shù)。
既然曹操非要聽,潘龍也只有略微賣弄一下口才了,于是道:“主公,袁術(shù)現(xiàn)在可是滔天巨賊,自立為帝乃是大逆不道,蕩平淮南乃是第一要務(wù),咱們本來想借宛城立威,結(jié)果卻立了個下馬威,再浪費兵力和時間根本沒什么大用,宛城一敗各方諸候定會懷疑許昌的實力,這件事對袁術(shù)十分有利,袁術(shù)正在拉攏各方勢力,一旦成功拉攏了一個,其他勢力必有順倒之向,這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應(yīng)當在袁術(shù)帝位不穩(wěn)之時,及時扼殺!”
曹操又喝了一口酒,將酒杯握在手中,滿心喟嘆道:“頂天啊,實不相瞞,郭嘉幾人與你的見解一致,只是沒你說的好罷了,這讓曹某想起了兵發(fā)宛城前。。。。。?!辈懿僬f著,又斟了杯酒,輕啜一小口,道:“記得當日曹某下令攻打宛城時,你全力反對,曹某非但沒聽,還打了,想來真是后悔莫及,若當時聽了你的話,昂兒他們也就不會。。。。。?!?p> 曹操滿臉愧疚之色,又輕啜一小口酒,接著道:“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但無論如何,宛城之戰(zhàn)還是有人受益的?!?p> “何人?”
“足下?!?p> 潘龍苦著臉道:“司空這話說的,屬下就不敢茍同了,屬下在宛城,也是九死一生,可以說內(nèi)心時刻都受著煎熬,在一個陌生的城里,危機四伏,一不小心頭都掉啦!”
曹操搖搖頭道:“無論當時多么艱難,但你最終還是受益了,整個宛城之戰(zhàn),就你小子毫發(fā)未損,還得了一位夫人,好像這宛城之戰(zhàn),就是為了給你找二房一樣。”
潘龍覺得曹操現(xiàn)在的思想很不端正,他明顯起了妒忌心理。
這也難怪,曹操在宛城很多天沒碰過女人,臨走了好不容易碰了碰,沒想到卻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曹操很妒忌潘龍,卻也不怪他,因為這一切都是曹操自食其果。
曹操又感嘆了一會兒,便又道:“頂天你且回去歇息吧,明天,哦不。。。。。。就大后天吧,你去一趟徐州。”
“徐州?”潘龍一愣,疑惑的問道:“主公,在下在徐州可沒親戚啊,去徐州干嘛?”
“馬上就有親戚了,實不相瞞,頂天你離開的這幾天,曹某已經(jīng)向各路諸候發(fā)了討賊檄文,誠邀各路諸候討伐袁術(shù),可惜只有呂布和劉備愿意出兵?!闭f到這里,曹操便咬了咬牙,“啪!”的一聲拍到幾上,恨恨道:“那些不出兵的諸候?qū)嵲诳珊蓿〈苣硽⒘嗽g(shù),再一個一個的收拾他們!”
潘龍才不管曹操收拾誰,只是他這時覺得完全沒有出使的必要,人家已經(jīng)同意出兵了,再去出使簡直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于是道:“主公啊,人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出兵了,我去了無非是吃一頓好的,沒什么用,有這時間我不如在家養(yǎng)精蓄銳,到時候多殺幾個敵人。”
“嘿嘿嘿嘿。。。。。?!辈懿俾犈她堖@么說,便笑了起來,道:“頂天啊,你還是嫩了點兒啊,打杖可不是洗衣服,搓兩下就行了,其中的一系列問題,可以說是學問甚大,牽扯甚廣,打杖要懂天時,會地利,曉人和,你呀,還得跟曹某多學著點兒,將來我打算讓你統(tǒng)領(lǐng)三軍,你可千萬要用心的學,此時出使徐州,一是探聽一下虛實,看他二人是否真的愿意出兵,出多少兵,二是看他們的兵力如何,將士是否能征善戰(zhàn),三是摸一摸徐州的地形,徐州素來是兵家必爭之地。。。。。?!?p> 曹操說著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斟了一杯,放著不動,道:“徐州乃北國鎖鑰,南國重鎮(zhèn),在徐州屯兵,無論向南或向北進軍,都不用長途跋涉,再加上汴泗兩條水路,徐州堪稱四通八達,可以說誰得徐州誰就能得天下,你可能不知道,吾父乃徐州陶謙所害,陶謙死后,把徐州讓給了劉備,劉備一介賣鞋之輩,居然白撿徐州六郡,當時曹某嫉妒的月余沒睡好覺,陶謙這個老匹夫,實在可恨!待攻破袁術(shù)后,吾必攻下徐州,將那陶謙鞭尸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