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槐覺得鐵道似乎事事針對他,登時火往上撞,大叫道:“老鐵你把我放下,我替劉備說話關(guān)你什么事?你河?xùn)|管河西,管的太寬啦,你把我放下,我揍不了臧霸還收拾不了你嗎?快把我放下!”
“不放!”
“放下!”
“不放!”
。。。。。。
潘龍見這二人吵個不停,亦是司空見慣,也懶得理會,接著對臧霸道:“既然劉備入不了足下的眼,那呂布呢?世間有人中呂布,馬中赤兔之說,呂布勇冠三軍,可是當(dāng)世猛將,足下若能投在他帳下,憑足下這一身本事,定也不愁吃喝。”
臧霸把嘴一歪,道:“哼!呂布那小子,是個三姓滴家奴,背信棄義之鼠輩,在我眼里,他連劉備那賣鞋翁都不如!”
潘龍點了點頭,仔細想來,世間之人何人沒有污點?正所謂何人無人說,何人不說人?
韓清與周健在一旁小聲道:“此人當(dāng)真是驕狂不可一世,身處亂世,仍挑三揀四,眼看就要餓死,還瞧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真是愚昧至極?!?p> 潘龍又道:“足下覺得曹操如何?”
提到曹操,臧霸的臉?biāo)坪醺y看了,怒道:“哼!世知奸雄,竊國大盜,閹人之后!”
潘龍早知道臧霸會如此說,只是他覺得在這三國時代,似乎污點越大的人越有本事。
潘龍又笑著道:“實不相瞞,在下就是為曹操效力,此番來訪徐州,乃是替曹公辦事?!?p> 潘龍無疑已名震天下,臧霸一行人,若稍微向人打聽一番,定會知道潘龍的大名,只可惜這群人迫于生計,以填飽肚子為第一要務(wù),根本無暇理會娛樂新聞。
臧霸默然不語。
潘龍又道:“在下看宣高你武藝不錯,只要愿意跟隨在下左右,在下保你五十六人吃穿不愁?!?p> “不行啊,我老錢第一個反對!”錢槐不知何時被鐵道放了下來,這時搶步跑上前來,對潘龍道:“頂天啊,不成啊,潘府太小啦,根本容不下這幫瘦子?!?p> 潘龍覺得錢槐就是話多,心性不壞,他好像什么事都要來插一腳,有時候也挺招人煩的,所以不予理會。
臧霸狠狠的掃視錢槐一眼,眼里盡是鄙夷之色,又對潘龍道:“頂天兄,你饒在下一命,在下定誓死追隨,但只聽命于你一人,他人若想要在下辦事,在下一概不從,若有不服的,在下也只好用鋼鞭跟他說話了!”
最后一句是瞪著錢槐說的,他明顯在示威。
錢槐有個毛病,就是不管是誰,只要敢瞪他,他一定瞪回去,不服就干,把殺豬刀刷的一聲就拔了出來,在臧霸面前龍蛇亂舞的比劃道:“誰要不服,老子就用刀跟他說話!”
二人怒視對方,脖頸皆粗如大樹,奇怪的是,二人這時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潘龍有意請臧霸進徐州,但劉備與呂布二人,他誰也不想見,之前都見過面,再見時難免尷尬,商議之后,仍讓他躲在這銅山之中,他日歸來之時,還是此地匯合,幾人身上僅有的少量食物和錢財都留了下來,又交待幾句,便騎馬向小沛方向而去。
幾人任由馬小跑而行,錢槐總覺得有些話還是要問一問,于是對潘龍道:“頂天啊,我看那臧霸不像誠信之人,收他在帳下將來難免會出亂子?!?p> 不等潘龍說話,鐵道便搶先道:“老錢啊,不是老鐵我說你,你怎么看誰都不順眼呢?你看人家非信義之人,說不定人家看你亦是如此。”
錢槐立刻白了鐵道一眼,道:“老鐵,你怎么都是和我對著干呢?臧霸一個外人你替他說什么話?再這樣老子跟你絕交!”
鐵道沒好氣道:“我只是就事論事,你不要打不過人家就排斥人家!”
錢槐把鼻子一吹,道:“切?我打不過他?回許昌我就跟他大戰(zhàn)三百合,你瞧好了!”
鐵道冷嘲熱諷道:“呵呵,你能與人家大戰(zhàn)三合就不錯啦!”
路上實在無趣,韓清也插話道:“我看不止三合,三十合應(yīng)該差不多?!?p> “哈哈哈哈。。。。。?!?p> 周健也笑出聲來,雖說他方才輸給了別人,但輸?shù)倪€有錢槐,他自然心理平衡許多。
潘龍見幾人說笑,卻也笑不出來,他想起了荀彧的話,荀彧讓他到徐州繞過小沛,直奔徐州城,好達到晾劉備咸菜的效果,思來想去還是做不了決定,于是對鐵道幾人道:“諸位先莫要說笑,前面就要到達沛城之外,我們是繞過去呢,還是進去呢?”
錢槐聽完,哈哈一笑,道:“我說頂天啊,這個問題還用考慮嗎?咱們身上一沒錢,二沒糧,自然是先進小沛吃他一頓再說,填不飽肚子,什么都是扯淡!”
鐵道聽錢槐說完,也道:“對對對,走遍天下吃為先,哈哈哈哈!六奇,這一點你我英雄所見略同!”
“我呸!你也敢妄稱英雄?也不怕玷污了英雄二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