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孩子不見了1
那天盧畫照舊去幼兒園接包多慈,但是幼兒園老師卻告訴她,已經(jīng)有人提前一個小時接走了包多慈,來人說是包多慈的爸爸。當時給包多慈注冊入園的時候,包銘也去幼兒園看了園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了解園長和帶班老師的為人。因為那些年關于幼兒園老師孽待幼兒的新聞層出不窮,盧畫自己也對現(xiàn)在的幼兒園沒有太多的信心,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好。所以便沒反對包銘一起去幼兒園考察清楚。當時填寫接送人的時候也把包銘填上去了,以防萬一她哪天有什么意外或者沒來的急去接包多慈的時候包銘可以來接一下。一直以來,包銘從來沒有違反探視規(guī)則私自來見包多慈,也從來沒有主動去幼兒園把包多慈接走而不經(jīng)過盧畫的同意。今天是有什么事嗎?有點反常??!
盧畫立馬給包銘打電話,但是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了。盧畫當時還沒有感覺到什么,以為包銘可能只是手機沒有電了或者去到了一個沒有信號的地方。但是包銘一直都恪守著探視時間才會來看包多慈的,這次怎么突然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擅自跑到幼兒園來把包多慈接走了呢?想著大家都在N市,包銘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帶孩子,稍晚些肯定會把包多慈送回來的。帶著這樣的心情,盧畫并沒有很著急。當天她還有一些工作還沒有做完,便只給包銘發(fā)送了微信,請他晚些把包多慈送回來。便返回公司把沒完成的工作繼續(xù)做。
然而,直到晚上十點多了,盧畫已經(jīng)返回家中了,還是沒有得到包銘的一點回音,孩子也沒有送回來。盧畫一遍一遍的撥打包銘的電話,得到的一陣忙音。這時盧畫這才著急起來,包多慈被包銘接走了,包銘不接她的電話了。這是什么情況?
盧畫有些六神無主。
她不敢想象身邊沒有包多慈在的話,她要怎么辦。這五年來她早已和包多慈相依為命,孩子從來沒有離開她身邊超過一天。每天都要抱著她才能睡,現(xiàn)在十點多了,早已過了睡覺的時間,說不定現(xiàn)在在找媽媽了。
她不厭其煩的一遍一遍的撥打包銘的電話,回應她的永遠都是那陣煩人的忙音。盧畫終于明白了,包銘這是把她拉黑名單了。擺明了就是不想接她的電話。
包銘老家也沒有電話,即使有,她也不知道。
盧畫不知道現(xiàn)在該怎么辦,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她等的心焦了又焦。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她設想過,萬一不是包銘把孩子接走,而是冒充包銘的人接走了包多慈的話,那怎么辦?這輩子她還能找回包多慈嗎?她被這個可怕的設想嚇到了,連連搖頭想把這個可怕的想法搖走!既然幼兒園老師說是包多慈爸爸帶走的,那應該沒有錯。她們都是見過包銘的,注冊的時候,不應該會認錯的吧?
就在盧畫煎熬著的時候,手機響了,盧畫手忙腳亂的接起來,剛接通便傳來到了包銘有些抱歉的聲音:
“不好意思,你打我電話?我手機剛好壞掉了,接不了電話,今天拿去修了。剛才去拿回來。有什么事嗎?”
“包多慈呢?你什么時候送回來?”盧畫語氣里是無限的焦躁,她感覺自己再接不到電話就會瘋掉了?!澳阒恢滥阋宦暡豢跃腿ビ變簣@把包多慈接走,我會著急的!你不能先通知我一聲嗎?電話還那么巧就壞了?你知不知道我給你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發(fā)了幾百條微信?你什么時候把包多慈送回來?”一通噼里啪啦的語言轟炸過去,包銘都來不及說一句話。
等盧畫停下來的時候,包銘的話更讓她五雷轟頂。
“我沒有去接包多慈呀!包多慈被人接走了嗎?”包銘的聲音更顯得有些著急,質(zhì)問著。
“什么?”盧畫大腦轟的一聲響,語無倫次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我沒有去幼兒園接走包多慈啊!怎么?包多慈被人接走了嗎?”
盧畫愣住了,愣了足足有半分鐘左右,她結(jié)結(jié)巴巴、語無倫次的說道:“不是!老師說是你接走的。是你接走的,不是你嗎?那是誰?是誰冒充包多慈爸爸接走了包多慈?老師說就是包多慈爸爸??!”
包銘憤怒的聲音傳來:“我今天忙死了!我的工作都做不完,我還去幫你接孩子?你不是說你一個人能照顧包多慈嗎?沒有你的允許我敢去幼兒園接嗎?”
不是他?那誰會冒充包多慈爸爸把包多慈接走了呢?
這次盧畫沒忍住,心中那些可怕的設想突然就成真了,她一陣心絞痛,只覺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倒下來,腦袋‘咚’一聲砸在堅硬的地板上,在她失去知覺之前,手機里還傳來包銘帶著諷刺和憤怒的聲音:
“誰知道你招惹了多少個相親對象?招惹了多少男人,爭先恐后的要做包多慈的爸爸!現(xiàn)在你把我女兒弄不見了,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