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樓陽臺上,宋絕、筱筱和云中飛羽悠然的品著佳釀,瞧著滿山夜景,倒也感覺有一番風(fēng)味。
實實在在的打了一場后。
云中飛羽給的評價非常高——“神玄六品之下無敵手”。
宋絕開心之余,也是驚訝于先天三十六品的變態(tài),僅是第四品初階,就已經(jīng)可以到浩淼天空當(dāng)起了冒牌至尊。若是到最后,又將是何等的情景?真是令人期待不已。
筱筱沒有測試,所以還繼續(xù)神秘著。
三人也沒說話!
就這么悠閑的一杯接著一杯品。
夾在中間,宋絕大感艷福不淺,這兩位風(fēng)華絕代大小美女,白皙如玉俏臉,均是泛起一抹紅潤。
兩女的臉頰,也是溫潤如玉,因為酒精的緣故,臉色紅潤,再沒有平日里的清冷,倒是顯得極為的可愛。
叮!
終于,宋絕將杯子放在桌上,沒話找話道:“兩位姐姐這么喜歡品酒,改天,我釀造幾種美酒,讓你們逐一品嘗……那幾種酒本身已是極品,但若調(diào)和起來又是另一種味道,配比、順序、環(huán)境、溫度、濕度不同,味道又是不同…誠可謂是千變?nèi)f化,千萬種味道都是少的…一輩子也品不盡?!?p> 筱筱、云中飛羽俏臉含喜。
尤其是筱筱,還伸出粉嫩的舌頭輕輕舔了舔紅唇,美目亮晶晶的,明眸中極為罕見的一絲期待。
她玉指輕輕敲了敲桌面,玉手托著香腮,看著宋絕,道:“我不會調(diào)和,也懶得調(diào)和,我要你給我調(diào)一輩子?!?p> 宋絕眼睛一瞪,這小姑奶奶還真是有脾氣,這種要求都能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我又不是你的專用調(diào)酒師,一輩子?門縫都沒有?!?p> 筱筱站起身來,玉手撐著桌面,嬌軀探出來,絕美的玉顏俯視著宋絕,香風(fēng)涌來,她面無表情的道:“你做不做?不做的話,我每天把你大卸八塊了,然后復(fù)合再卸?!?p> 宋絕臉龐扭曲著,最終連忙求饒,道:“怕了你了?!?p> 雖說天天被鑄魂術(shù)——《意志鑄戰(zhàn)魂》殺來殺去、死來死去,但,起碼疼過之后還活著,大卸八塊的話,連死來死去的資格都沒有了。
筱筱聞言,這才滿意的坐回去,笑吟吟的道:“這才乖。”
“唉!都是這破嘴不好,對著兩個酒鬼說好酒說調(diào)酒不是找死嗎。就這樣,成了酒奴!幾十年后快入土了,都還是酒奴?!彼谓^嘀咕道。
“噗”
云中飛羽一口酒噴了宋絕滿頭滿臉,笑著道:“傻弟弟,你都神玄六品的水平了,以你這種修練速度,你這一輩子可長著呢?!?p> 宋絕伸袖擦掉臉上的酒漬,無所謂的說道:“人生,沒有人說得準(zhǔn)。這一會兒好端端,誰知道下刻會不會死掉?人的價值不能以生命來算?!?p> “以什么算?”云中飛羽笑問。
“譬如朝露,剎那芳華,光彩奪目;又如流星,一閃卻是永恒的瞬間?!?p> “嘖嘖?!?p> 云中飛羽笑吟吟的道:“這個結(jié)果,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p> 她美目掃了掃宋絕的臉龐,似笑非笑的伸出玉手,摸摸宋絕的腦袋道:“裝什么深沉呢,區(qū)區(qū)一個小屁孩兒?”
宋絕臉一黑,沒好氣的打開了她的手,道:“我告訴你啊,我這不是無病呻吟,我每天都死好幾百次呢。真不騙你們?!?p> 他很想了解神魂術(shù),只是沒有一個可信的人,現(xiàn)如今,這個姐姐神通廣大,正好一解心中之疑惑,他有系統(tǒng)的理論和系統(tǒng)的技法。主要是想了解神州大陸這邊,有沒有神魂強者:“姐,你學(xué)過神魂術(shù)嗎?”
云中飛羽笑吟吟道:“那是你姐眾多技術(shù)中的一種?!?p> 筱筱放下玉杯,明眸看向宋絕,她還不知道煉了鑄魂術(shù)。
“我煉習(xí)一種極其霸道的鑄魂術(shù),那鑄魂術(shù)讓我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那感覺和疼痛和真的完全一模一樣。那場景實在恐怖,第一次的時候我差點落荒而逃。”
云中飛羽驚奇道:“照你這么樣,你學(xué)的是傳說級別的鑄魂術(shù)。想不到你竟然獲得這種鑄魂術(shù),這可是天大的機緣。”
宋絕問道:“什么是傳說級?”
“傳說級,就是以前有,亦或是杜撰出來的功法,反正就是現(xiàn)在沒有?!?p> 云中飛羽又問道:“可曾學(xué)過基礎(chǔ)鑄魂術(shù)?”
“沒有!”宋絕搖頭道:“神魂術(shù)在浩淼天空早就絕了種,你知道的?!?p> 云中飛羽一雙俏目滿是不可思議,道:“真是胡鬧,你簡直是用自己的性命亂搞。”
宋絕道:“很危險嗎?”
云中飛羽苦笑道:“像你說的那種將人弄得死去來的鑄魂術(shù),便是神魂大家也不敢輕易嘗試,如果你當(dāng)時落荒而逃,那就不是丟掉性命這么簡單了,直接就是魂飛魄散。你啊,真是傻人有傻福?!?p> 宋絕頓時感覺到后腦勺涼嗖嗖的。
“你學(xué)的那個是什么異象?”云中飛羽只是單純的好奇。
“是一個無盡星空,在那星空中,看不見盡頭的斑駁石碓,帶著毀滅般的氣息。一上一下的舂著活生生的人和人頭,石碓還是那個石碓,但每幾次都變幻一個場景,神魂越強,它也自動將恐怖升級……”
云中飛羽長長的鳳眉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不太確定的說道:“本宗《意志鑄戰(zhàn)魂》也是這種異象,很久以前就失傳了,僅僅留下只言片語,作不得數(shù)?!?p> “本來就是?!彼谓^將《意志鑄戰(zhàn)魂》拿了出來,遞給云中飛羽,道:“當(dāng)是小弟給姐姐的禮物。”
云中飛羽水潤的眼眸中,充滿著激動:“姐姐收下了?!?p> 她不是矯情的人,也不是把“謝”字放在嘴里的人,滿了一杯酒,道:“姐敬你?!?p> 叮!
微微一碰,云中飛羽優(yōu)雅白皙的脖頸微微仰起,直接一飲而盡,等宋絕喝好,道:“你說我應(yīng)不應(yīng)該交給宗里?”
宋絕笑道:“姐姐現(xiàn)在是《意志鑄戰(zhàn)魂》主人,想怎樣就怎樣?!?p> 云中飛羽沉吟道:“你認(rèn)為玄機宗如何?”
“我們初來乍到,了解不是太深。唯一的感覺是競爭激烈,競爭無處不在?!彼谓^放下酒杯,道:“良性競爭是一個宗派強大的根本,但凡事都要有個度,一旦超過了,就會變得冷漠、自私,沒有榮譽感,也沒有歸屬感,這種風(fēng)氣的宗派一旦遇到宗門大戰(zhàn),那么,結(jié)果會很不好?!?p> “何以見得?”云中飛羽問道。
“因為這個宗派的人,以自我為中心,都是為了自己地位作戰(zhàn),所以哪怕再強,最終,被人一個個的聯(lián)合絞殺?!?p> “就拿我們炎朝來說,炎朝軍人一個個軍容嚴(yán)整、意氣風(fēng)發(fā)”
“那不是源自將軍要求,源自圣旨高壓的狀態(tài);那都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自愿!他們每一個臉上的神采,都是光榮自豪驕傲所凝結(jié)?!?p> “炎朝軍人戰(zhàn)斗,喊得最多的口號便是保家衛(wèi)國。因為炎朝處于四面四大強國包圍之中,一旦和一個國家作戰(zhàn),其他三國便會趁火打劫,如此一來,炎朝軍人始終被動挨打!所以他們喊的是守護!而其他國家,有很多人卻在想著,趕緊打一仗,拿到軍功,升官發(fā)財!”
“炎朝軍人在‘保家衛(wèi)國’的共同目標(biāo)下,每個人都可以放心的將自己的后背交給同僚,哪怕對方,與自己有殺父之仇,都一樣。因為每個人都知道,個人恩怨事小,‘保家衛(wèi)國’事大。”
“而敵軍,信奉的是自利,這種沒有家國情懷、沒有戰(zhàn)友情誼、沒有互相信任的軍人,不在背后捅刀子就不錯了。”
云中飛羽在教室中的那翻話,與其說是個人感悟,更不如說是一種吶喊、咆哮、憤怒。
“你說得沒錯?!痹浦酗w羽聲音中多了幾分蕭瑟:“我們玄機宗就是那種沒有家國情懷、沒有戰(zhàn)友情誼、沒有互相信任的宗派?!?p> “我玄機宗內(nèi)宗,有九峰一園,每峰之下弟子無數(shù),各司其職、各修其法,而天機園,已經(jīng)封印千多萬年了。”
云中飛羽沉重的,一字字道:“天機園是我宗之根本,那是我玄機宗最獨特地一支,因為那是本宗發(fā)祥之地,一百零六代宗主天機子前輩無故失蹤,天機園主峰就被封印,至今已經(jīng)凋零了,門下弟子很少?!?p> “天機子竟是玄機宗宗主?”宋絕心中驚訝之極,忍不住和筱筱互視一眼。
他問看著陷入思索的云中飛羽,道:“姐,連宗主也開不了?”
“需要大機緣、大勇氣者才能開啟,這與個人身份無關(guān)!”云中飛羽搖頭道:“若要天機園再開山門,需要奏響玄機鐘,一重考驗便是一聲鐘鳴,連響十八聲,才能令開山重開,這千萬年來,最多只響過五聲?!?p> 而在云中飛羽介紹時,宋絕則是面色古怪了起來,莫不是這任性的姐姐讓自己改投天機園不成?
“沒錯。姐姐我就是讓你去天機園,開啟天機園主峰?!庇谓^的古怪目光,云中飛羽緩緩地說道:“我要你們?nèi)ヌ鞕C園?!?p> “姐!你不會是覺得我們能奏響玄機鐘十八次吧?!彼谓^苦笑。
“不是你們,是你……”云中飛羽亦是笑道:“你比筱筱還古怪又陰、又損、又狠、又毒、又邪、又惡……”
“停,停,停,停,?!彼谓^拉著臉,打斷道:“有你這么說自家弟弟的么?”
云中飛羽白了他一眼,抿嘴輕笑道:“姐是夸你呢。若不如此,姐還不認(rèn)你這弟弟呢?!?p> “你將祖師天機子的‘意志鑄戰(zhàn)魂’帶了回來,說明你和玄機宗有緣,這是其一?!?p> “其二、你莫名其妙的練了‘意志鑄戰(zhàn)魂’,說明你福大命大,意志強大?!?p> “其三、你倆稀奇古怪的武道與任何人都不同,成就如何只能靠自己,在哪兒修練都一樣。就算遇到問題,姐姐還能眼看著不成?”
“其四、姐姐感覺你能奏響玄機鐘十八鳴?!?p> 云中飛羽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道:“基于以上四點。姐姐覺得你應(yīng)該去天機園?!?p>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你小子走到哪里就殺到哪兒,拆到哪兒?!?p> 宋絕掩頭苦笑,被嫌棄了。
“姐姐的冰蓮峰是九峰之中,最獨特的一峰?!痹浦酗w羽頗為自豪的說道:“個人實力或許不如其他八峰,但論起上下一心,絕對是無敵于玄機宗,無敵于天下。”
云中飛羽一副替宋絕考慮的表情,道:“冰蓮峰沒人給你殺,沒人和你斗,你若是去了,會很無聊?!?p> “大姐頭都這么說了!”宋絕長長伸了個懶腰,然后攬住筱筱的香肩,逸興飛揚道:“那咱們以后禍害天機園去。”
還不待他說完,筱筱便伸出冰涼的小手,輕輕的摸著宋絕的臉龐,最后直接趁他一臉享受的時候,猛的一把擰住了他的耳朵。
“好呀,宋絕。你長本事了,連我的便宜都敢占?信不信我讓天天吃了你?!?p> 說著玉手狠狠一提!
“姐,救命啊。”宋絕頓時發(fā)出了慘叫聲,連連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