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那個人很熟悉吧?!标愪h說道。
王嫣然點了點頭,這個人的確很熟悉,不知道在哪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這不是上次服裝店遇到的那個小平頭嗎?!睆堣し茰惤豢?,一下想了起來。
“哦,是那個?!甭爮堣し七@么一說,王嫣然也想起來了,上次還一腳把他踢了個仰八叉。
“這家伙怎么了。”王嫣然知道陳鋒不會平白無故的去對付一個人,肯定有什么原因,讓陳鋒不得不出手。
“吃完飯,在車上說吧?!标愪h說道,雖然食堂沒什么人,但這種事讓別人聽見,著實不太好。
而且已經(jīng)快到飯點了,到時那么多人在場,讓她們聽到了,影響多不好。
陳鋒三人大快朵頤的吃完飯之后,來到門口,上了車。
“斷魚堂害死了彭銳雯的父親?!标愪h沉言片刻之后,開口道。
“啊,到底怎么回事?!睆堣し坪屯蹑倘煌瑫r一驚,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當時在群山區(qū)森林我被定時炸彈的沖擊波震飛了,后來彭銳雯執(zhí)意要去找我,彭叔叔實在沒辦法,只能跟著她去,那天晚上,他們兩人打著手電筒尋找我,結(jié)果不小心被毒蛇咬了?!标愪h說到這,情緒有些低沉起來,說起來一切都是因為他,如果不是他,彭銳雯也不會因此失去了唯一的親人。
“你別這樣,這也不能全怪你?!蓖蹑倘话参康?,難怪以前一問關于彭宇飛的事情,彭銳雯總是閉口不言,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為什么說是斷余堂害死了彭小姐的父親?!睆堣し茖嵲谛胁煌▋烧咧g有聯(lián)系,也沒有動機,斷余力害死彭宇飛,他能得到什么好處。
“當時除了幾個警察和彭宇飛父女以外,還有一個人在場?!标愪h說道。
“是誰?!眱扇水惪谕暤膯柕?。
“張秘書?!标愪h道。
“張秘書?不會吧,她就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怎么會是兇手呢?!睆堣し埔荒槻幌嘈诺膿u了搖頭,要是真的,那當時那么多警察,十幾雙眼,張秘書就算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下手啊。
一聽這話,陳鋒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張瑜菲:“你也長得漂亮,也普通,那外人看得出你是殺手嗎?!?p> 張瑜菲一愣,對啊,不能從外表上做判斷,披著羊皮的狼,就是這個道理。
不過聽到陳鋒夸贊自己漂亮,張瑜菲心中還是很開心的,畢竟論長相,能和彭銳雯相提并論了。
“那你現(xiàn)在有證據(jù)嗎?!蓖蹑倘粏柕?。
“沒有,可是在斷余堂辦公室的電腦,有大量證據(jù)?!标愪h還有句話沒說,那就是他能讀出人的所有想法,但不能作為證據(jù),因此就需要費點勁兒了。
“用得著這么麻煩嘛,把他抓出來打一頓,看他說不說?!睆堣し撇恍嫉恼f道。
“你一女的整天打打殺殺,可不適合你,以后不準這樣?!标愪h回頭瞪了張瑜菲一眼。
張瑜菲吐了吐小舌頭,她只不過開個玩笑而已,如今跟以往不同了,雖然有些懷念以前的時光,但現(xiàn)在是她向往的生活,也不用過著風餐露宿,提心吊膽的日子。
“那現(xiàn)在咱們?nèi)ツ??!蓖蹑倘粏柕馈?p> “去斷余堂的娛樂公司?!标愪h本不打算跟她們?nèi)?,兩人都是殺手,去收集證據(jù)綽綽有余,但后來想了想,斷余堂咋一看一臉憨厚,老實,實際狡詐的很,讓她們兩個妹子去,陳鋒著實不放心。
他也沒什么事可做,于是決定跟著去,在門口做接應,而且他會透視,發(fā)現(xiàn)危險,也好讓她們及時撤離。
過了十五分鐘,奧迪A5緩緩停在斷樂傳媒有限公司的不遠處,陳鋒透視一開,看到樓上的人行色匆忙,顯然在加班,
“啥時候行動?!睆堣し茊柕?。
“晚點,等他們下班,沒人了再行動?!标愪h說道。
張瑜菲看了看車上的時間,才七點多,估計要等幾個小時。
片刻之后,陳鋒耳朵就傳來一陣有規(guī)律的呼嚕聲,回頭一看,頓時無語,這才過了五分鐘,就睡得跟豬似的。
王嫣然跟陳鋒對視一眼,尷尬的說道:“她一向都這樣的?!?p> “那她運氣不錯,睡得跟死豬一樣,還沒人干掉她?!标愪h無語的搖了搖頭。
雖然陳鋒這句話說者無意,但入了王嫣然的耳朵,怎么這么怪呢。
連續(xù)等了一個多小時,陳鋒也有點受不了,還口干舌燥,于是打開車門,下了車,抽根煙。
“你還會抽煙?!蓖蹑倘晃⑽⒁汇叮J識陳鋒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他抽煙。
“哦,我一般不抽煙的,等人或者枯燥時,才偶爾會抽一兩根?!标愪h吸了一口煙,向口中吐出一團團圓形朦朧輪廓的煙霧,隨著轉(zhuǎn)動,漸漸散去。
夜色已深,城市的五顏六色燈光明亮奪目,看著陳鋒形影單只的身影,王嫣然心中有種別樣的感覺,嘴唇微微一抿。
“我去買飲料?!标愪h說了一聲,然后朝不遠處的便利店走去。
陳鋒選了三瓶可樂,還有一些面包,準備去結(jié)賬時,迎面就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女孩子。
“這位小姐姐,能不能快點,后面人還在等著?!笔浙y員看余杉杉拿著錢包找了五分鐘,也找不到十塊錢硬幣,于是催促道。
便利店位于兩家公司的中間,每天晚上很多員工因為加班,來便利店買一些吃的,因此人流量也特別大。
余杉杉在面前站了一會,后面就排了很多人,要不是看在余杉杉長得漂亮,估計早就罵她了。
“馬上,馬上?!庇嗌忌紝㈠X包翻個底朝天,也沒有十塊錢硬幣。
她剛才加著班,肚子咕嚕咕嚕叫的,于是下來買了一瓶水一塊蛋糕,打開錢包才發(fā)現(xiàn),連一張紙都沒有。
人要是倒霉起來,哪怕走在路上都掉進屎坑里,雖然余杉杉還沒到這種地步,但也差不多了。
“快點啊,靚女?!闭驹谟嗌忌忌砗蟮拇┲{色員工服的小青年忍不住催促道。
“對不起,我不要了?!庇嗌忌紵o奈,雖然肚子快餓扁了,但也沒辦法,渾身上下一塊錢都沒有。
陳鋒搖了搖頭,來這喧嘩的大都市想生存下來,也不容易,尤其物件,沒有四千塊月收入,恐怕生存不了多久。
這不同于成員,雖然一個月兩千塊不到,但至少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
陳鋒雖然不是救世主,但余杉杉起碼跟自己見過幾次,送瓶飲料她也不過分。
結(jié)完賬之后,陳鋒出了便利店,向左看了看,余杉杉剛走不遠,于是跟了上去。
余杉杉餓得有些渾渾噩噩的走著,突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瞬間暈了過去。
陳鋒愕然的看著自己的手,不是吧,輕輕一拍就昏倒了。
陳鋒連忙抱起余杉杉,到街邊的公共座椅,然后透視一開,檢查余杉杉的狀況。
陳鋒有些無語,合著這妹子原來是低血糖,怪不得會暈倒了。
看著余杉杉憔悴的臉色,陳鋒還真不能束手旁觀,萬一被壞人帶走,就麻煩了。
于是陳鋒掐著余杉杉的人中,雖然能用靈氣,但自己跟她又不熟,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這不是陳鋒的作風。
片刻之后,余杉杉漸漸醒來,進入眼簾的是一張朦朦朧朧的五官輪廓,余杉杉下意識以為是色狼,抬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干嘛打我啊?!标愪h著實被打蒙了,真他娘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色狼啊。”余杉杉尖叫一聲,站起身踢了陳鋒一腳,然后跑了出去,可跑出去沒多久,傳來一聲哎呀,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