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無奈的抬起手來,瞬間發(fā)出藍色的電弧。
王麗麗這才想起來,陳鋒是電系異能人,發(fā)熱烤干衣服,對他來說只不過一念之間。
“也不知道趙鴻現(xiàn)在怎么樣?!蓖觖慃愞D頭擔憂的向外面看了看,雨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你放心,這家伙惜命,不會有事的?!辈贿^陳鋒心中也很是疑惑,趙鴻活生生的一個人,怎么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呢。
就算被某些野獸吃了,也會留下血痕或者骨頭什么的,現(xiàn)在連衣服碎片都看不到。
陳鋒暗自猜測,這地方該不會是跟群山區(qū)一樣吧,陳鋒當初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這鬼地方。
陳鋒搖了搖頭,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來之則安之,胡思亂想是沒用的。
王麗麗伸出兩只玉手,在火上面烤,感到很舒服,之前的手已經(jīng)冷得失去知覺。
王麗麗抬眼看了看坐著對面的陳鋒,眼睛緊閉,看上去像是很疲憊的樣子。
整個山洞的氣氛有些微妙,王麗麗抿了抿嘴,想要說些話來打破這種氣氛,可是又有些羞澀。
“你,你的傷怎么樣了。”
“沒事。”陳鋒依舊雙目緊閉,冷漠的說道。
“哦?!蓖觖慃惼擦似沧欤闹邪盗R自己沒話找話,這不是自討沒趣嗎。
就這樣,倆人沉默了許久,除了外面雷雨交集的聲音,山洞里很是安靜。
“喂,你肚子餓嗎。”
“啊?!蓖觖慃惐緛砘位斡朴频拇蝾魂愪h突如其來的這一聲給嚇一跳。
“我說餓不餓?!瓣愪h又問道。
“不餓。”王麗麗搖搖頭,可是話一脫話,肚子忽然傳來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王麗麗臉色一紅,羞澀的低下頭去,不敢看陳鋒,哎呀,丟死人啦。
陳鋒無奈的聳了聳肩,這就是女人啊,嘴上不承認,身體還是很誠實。
“我出去找吃的,等我?!标愪h說著就站起身來。
“不用了,外面還下著雨,怎么找啊?!蓖觖慃愓f道。
“那你有所不知了,下著雨,是抓魚最好的時候,等我回來?!标愪h說完就跑了出去,一下子就沒了影。
王麗麗微笑著搖了搖頭,這人真好啊,真體貼。
不過剛才的語氣,讓王麗麗莫名的想到一個人,那個警局里新來的心理咨詢師,陳鋒。
口罩哥和陳鋒的確有些像,但王麗麗不相信這是同一個人。
一個成熟穩(wěn)重,一個吊兒郎當?shù)某粜∽?,要說這是同一個人,王麗麗真的打死都不相信。
她還欠他一個吻呢,這是王麗麗的初吻啊,不能白白便宜那王八蛋。
想著想著,忽然外面?zhèn)鱽砹藙屿o,王麗麗立馬警惕了起來,連忙握住木棍。
轉頭一看,原來是陳鋒回來了,一看陳鋒手里拎著的那么多魚,王麗麗驚了。
“這,這么多。”
“多嗎,不多啊,九條而已。”陳鋒一邊說,一邊利落的將這些魚取去內(nèi)臟,然后串在一根樹枝上,放到火上面烤著。
王麗麗深深的看著陳鋒一眼,野外生存能力極強,做起事來干脆利落,莫非是某個特種兵。
王麗麗也想不到別的可能,但王麗麗一直沒有從王文國口中提到過陳鋒,難道是陳鋒這個人身份是絕密的。
是了,王麗麗心中猜測一定是這樣,不然她向別的人三番五次打聽陳鋒的來歷,都不約而同的說不知道,或者查不出來。
一是王文國有意而為之,二是陳鋒的身份屬于機密,只有幾人知道。
既然王文國不讓她知道,說明出于某些原因或者想保護她,但王麗麗很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王麗麗抬眸有些糾結的瞄了陳鋒一眼,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想說什么?!标愪h一開始就注意到她表情有些不自然,扭扭捏捏的,心中不禁有些好笑。
“啊?!蓖觖慃悷o辜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美目,心道,你咋知道我想說什么啊。
“太明顯了?!标愪h指了指王麗麗的臉。
王麗麗臉色微微一紅,心中很是尷尬,王麗麗啊王麗麗,你怎么把什么事都往臉上寫啊。
“呃,你是不是,特種兵啊?!蓖觖慃愋⌒囊硪淼膯柕?。
“你覺得呢?!标愪h輕笑一聲,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哎呀,別打啞巴迷了,快告訴我吧。”王麗麗說道。
“那我倒想問問你了,你這么想知道我的身份,到底是為什么?!标愪h饒有趣味的笑了笑。
“因為,因為?!蓖觖慃愡@下尷尬了,總不能說,我喜歡你,想知道你的一切吧,這不把人嚇跑才怪了。
“該讓你知道的,遲早會讓你知道,不該讓你知道的,你強求也沒用,順其自然吧?!标愪h說道。
“那我還能再見到你嗎?!?p> 陳鋒看到王麗麗這含情脈脈的眼神,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他不能讓王麗麗因為他而受到傷害。
“見到是緣分,那我希望最好別見。”
“為什么?!蓖觖慃愑行┱痼@,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陳鋒為什么要這樣說。
“因為我是個危險人物,與我有關的人都沒什么好下場,正因為這樣,你爸才不讓你查?!标愪h自嘲的笑了笑。
“呵,危險人物,我不信,我還是會繼續(xù)查的,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王麗麗暗自下定了絕心,一定要查出陳鋒的身份來。
“隨你便吧。”陳鋒心中很是無奈,怎么這丫頭油鹽不進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但好奇心過重也會帶來不好的影響,陳鋒還從來沒見過好奇心這么重的女人。
但也只能由著她了,王麗麗怎么想也想不到,陳鋒就在她周圍熟知的人。
倆人吃完魚之后,雨也停了,便出發(fā)尋找趙鴻。
由于下過雨,地面滑不溜秋的,王麗麗已經(jīng)滑倒了好幾次,屁股像開花似的,疼得直飆淚水。
于是陳鋒撿了條藤蔓,將他跟王麗麗綁在了一起,萬一誰掉下來河里,也能拉住。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前方赫然出現(xiàn)一條奔騰的河流,陳鋒這邊離對面的岸邊足有五米,一般人跳不過去。
“怎么辦。”王麗麗探了探頭,看了看下面的激流,忽然雙腿有些發(fā)抖,這要是掉下去,后果不堪。
陳鋒抬頭看了看周圍,忽然距離陳鋒頭頂不高處,有一條生長在這邊樹上的藤蔓。
而且這條藤蔓也比較粗,支撐兩個人的重量應該不成問題,于是陳鋒一躍跳樹上,然后割斷了它。
“抱緊我,不然掉下來,可不關我事?!标愪h跳下來,向王麗麗說道。
陳鋒話一說完,王麗麗跳了起來,像考拉似的抱著陳鋒。
“……”陳鋒一陣的汗然,要是彭銳雯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陳鋒雙手抓住了藤蔓,退后了幾步,向前一沖,一拉藤蔓,雙腳離地,兩人一下子蕩了過去。
“放開我?!标愪h有些無語,這女人抱上癮了吧。
“啊,過來啦?!蓖觖慃惸樕珜擂?,連忙從陳鋒身上跳了下來。
陳鋒隨即用透視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還是什么都看不到,陳鋒只感覺這地方好像有什么東西能屏蔽掉他的透視。
至于是什么,陳鋒也不清楚。
“趙鴻,趙鴻?!蓖觖慃愐贿呑咭贿叴舐暤暮爸?,但依然沒人回應。
“你別叫了,再叫,把那些野獸叫過來了?!标愪h說道。
“你說他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了?!巴觖慃悡鷳n的道。
“應該不會,你剛才也看到他去的那條河很近,要是遇到什么危險,出于人的本能,應該會喊救命?!标愪h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