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姑娘,在下也想求姑娘賞面?!钡谖逡归_口道。
“王爺您這新婚燕爾不過多久,便又來花前月如此明目張膽的作樂,不怕給自己惹麻煩啊?”賈公子調(diào)侃道。
“賈兄操心了,今夜得見丹青姑娘這樣的妙人,天大的麻煩在下也抗拒不得啊!”第五夜道。
“王爺要惹麻煩丹青不管……只是韓爺杯子有酒、方公子囊中豐足、陸公子滿腹文采,丹青敢問王爺有什么?”丹青道。
“說來慚愧,只有籠中一屜包子,還得明早才能蒸好。”第五夜兩手攤開道。
“好在丹青現(xiàn)在不餓。”丹青笑道。她話落,第五夜便伸手在她腰肢上勾過、天字一號房的門開了又關(guān)銜接著也不過一指間的功夫……
而場下,剩眾客目瞪口呆、面面相覷,這叫怎么說??!
——
“丹青姑娘,在下前不久娶了個娘子,長得與姑娘甚是相像!”房門關(guān)上后,第五夜將丹青緊緊的壓在門后。
而丹青又緊緊的將第五夜繞?。骸澳峭鯛斀褚购畏辆蛯⒌で喈?dāng)成是王爺?shù)哪镒樱俊?p> “在下聽說丹青姑娘尋夫未果、投身于此,便想問問姑娘在下與你那夫君可也相像?”第五夜笑著、眼神已發(fā)熱。
“那我可得好好瞧瞧……”丹青柔聲道,第五夜將她橫抱起、要往這間房的更里面去,丹青卻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丹青可以把王爺當(dāng)成相公,卻不能把這里當(dāng)成家,那張床上不知道躺過多少人……”丹青手指屋子里的床道。
“我是第一個,今夜你可愿成為第二個?”第五夜聲音越發(fā)沙啞,他粗暴的拽開了丹青身上本就輕薄的衣裳,與第一次的溫柔不同,此刻的第五夜熱烈又直接……
“你本名丹青?”
“白、丹、青……”
“原來是朵小白花……”
——
清晨的陽光點亮青石階、拂過庭前柱、攀上屋上瓦……曬醒夢中人。
夢是沉睡的生活,生活是清醒的夢,反反復(fù)復(fù),難得的是往返其間都能收獲幸福的人……
百里藍珊醒來時,面前還真擺著一屜小籠包子,看起來是剛蒸好不久的,一個個還散發(fā)著騰騰熱氣,有時候幸福也不只是種感覺,它也看得見。
百里藍珊伸手就想去抓這看得見的幸福,卻被第五夜輕輕打了下,“給丹青姑娘兩個選擇,一是下床洗完手再吃?!?p> “二呢?”百里藍珊坐在床上、伸著懶腰問。
“二是在下服侍丹青姑娘用膳。”第五夜道。
“還有沒有三?”百里藍珊懶洋洋的又問。
“三就是一不能選?!钡谖逡够卮鹬?,已經(jīng)把小包子給百里藍珊喂進嘴里。
“誒,我昨天突然來這兒沒給你惹什么麻煩吧?”百里藍珊靠在第五夜懷里問。
“做人家相公不就是給人家解決麻煩的嘛,”第五夜無所謂的道,“況且,昨夜任誰不都說惹麻煩的人是我嗎!”
“那王爺可想好了回家以后、該怎么跟你娘子解釋?”百里藍珊笑問。
“在下語拙,丹青姑娘可有建議?”第五夜打趣道。
“人長了一張臉也不是擺設(shè),也許王爺在上面親親,也就沒事了。”百里藍珊伸手在第五夜臉上輕輕戳了戳,第五夜笑了,貼在百里藍珊臉上說親就親。
百里藍珊看著他、道:“第五夜,我突然想對你說點兒什么,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就隨便從那些膩不死人的甜言蜜語中挑揀點兒說都好……”第五夜建議道。
“你和我那失散多年的相公長的還真有點兒像!”百里藍珊打趣道,第五夜又笑了,隨后,百里藍珊便坐起來、認真了道:“第五夜,你還有多少秘密?”
“小藍花,我今天飛行棋可沒有輸給你,能不能不回答啊?”第五夜聳了聳肩道。
“不能。”百里藍珊道。
“好吧,也許上官不讓懷疑的那些都是……”第五夜淡淡道。
“玄月教?四面八方?”百里藍珊下意識又回想起來,便問:“你既然都幫我把那個蠶蠱解了,那應(yīng)該就是玄月教吧。江湖上不是傳只有玄月教教主能解開冰火月圓蠶嗎——那你是玄月教教主?”
“多年來我一直在暗中替第五凌做著他無法親為之事,你我現(xiàn)在待的這花前月,還有醉生夢、以及紫東來都是我暗中的部署,替我掌管這三處的,是我的至交?!钡谖逡沟?。
“那這里是誰在掌管啊?”百里藍珊問。
“就是昨晚帶你進來那人,他叫西門若水?!钡谖逡沟?。
“西、門、若、水?鏡中人?西門若水?”百里藍珊道。
第五夜點頭。
“所以,我們成親后的第一個十五明明是你一個人去了紫東來,而上官不讓卻說看到了我們兩個,這肯定是他的杰作了!”百里藍珊道。
“是他和飲月易容成我們的樣子去的?!钡谖逡沟?。
“所以,轉(zhuǎn)天你看似無心的對我說著那晚在紫東來的經(jīng)過,其實并非無意?!卑倮锼{珊道。
第五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說起紫東來,那是誰在替你看場子?”百里藍珊問。
“南宮令辰,每次你去見上官不讓,暗中跟著保護你的人就是他?!钡谖逡沟馈?p> “這個人我還沒有見過呢,他長得怎么樣???”百里藍珊隨意問。
“不及你相公?!钡谖逡馆p描著。
“呵,”百里藍珊佯作鄙視的撇撇嘴,又問:“醉生夢呢,醉生夢又是誰在掌管?”
“柜臺前那個青衣小賬房,他叫北堂蘊風(fēng),醉生夢的酒都是出自他之手。”第五夜道。
“西門、北堂、南宮,再來一個東什么的就湊齊了。”百里藍珊玩笑道,不想第五夜卻說:“的確還有一個東方,與你也算相識?!?p> “與我相識?”百里藍珊開始努力的回想起來。
而第五夜啟發(fā)道:“前些日子你還叫南風(fēng)去求他來著……”
“你是說……國師!”百里藍珊驚道,第五夜點點頭。
“他不是叫靳玉衍嗎?和東方有什么關(guān)系?”百里藍珊問。
“東方硯才是他的本名?!钡谖逡菇忉尩?。
“東南西北……這不是四面嗎?”百里藍珊聯(lián)想著。
“是啊。”第五夜道。
“他們和四面八方有關(guān)?可你是玄月教教主,不都說玄月教與四面八方從來井水不犯河水嗎?”百里藍珊不明白了。
“有時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因可能是二者本皆同源。”第五夜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百里藍珊有些明白了。
“你叫我第五夜,別人叫我攝政王,而第五夜和攝政王卻不都是我,這樣的兩個人如何彼此招惹。”第五夜肯定道。
“所以,玄月教教主和四面八方門主其實都是你,而這兩個門派其實就是一個門派。”百里藍珊恍然了,“第五夜,你究竟有多少秘密!”
“說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別人的秘密了,可小藍花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再想走可走不掉了?!钡谖逡沟?。
“誰說我要走了,誒、第五夜,既然你是玄月教教主,四面八方門主,那我的隱藏身份豈不就是玄月教教主夫人、四面八方門主夫人,哈哈,我覺得這可比攝政王妃好玩多了!”百里藍珊歡喜道,第五夜搖頭只笑不語,有時候,他這教主夫人看事情的“點”著實特別。
……
迷笙醉月、假意真情隨夜了褪盡,樓外開始蠢蠢欲動時,“花前月”卻落歸靜寂了。
一樓一角坐著一人,這人只身、卻享用著極豐盛的早餐,也全然不見寂寞之意,他當(dāng)然就是春的使者——西門若水。看見第五夜和百里藍珊二人向他走來,他又春風(fēng)一笑、盈盈起身。
“我親愛的小美人,你這就要走了嗎?”西門若水看著百里藍珊滿眼不舍的挽留著,“我這里自問比起你家也不差,你要不要考慮干脆就留下來、莫要回去了。”接著,他又指了下第五夜,再道:“這只鬼有沒有告訴你,你今早吃的那屜包子就是我做的呢,怎么樣味道不錯吧,你若留下,我天天做給你吃,若是膩了,我便換著樣兒做?!?p> “這個……”百里藍珊抓了抓頭發(fā)、看著第五夜為難道:“我可以留下嗎?”
“你說呢?”第五夜挑眉反問道。
“媽媽,他好像不同意啊?!卑倮锼{珊對西門若水佯作無奈道。
“好了好了,瞧你們兩個這紅白小臉兒唱的,誰還不知道你現(xiàn)在就是他最大的寶貝,他怎么舍得把你留在我這兒,小美人,我就是替你試探他一下,怎么樣?還滿意嗎?”西門若水逗道,他想看百里藍珊臉紅的樣子。
可百里藍珊卻只轉(zhuǎn)首向第五夜,高興的問道,“第五夜,他說的是真的嗎?我是你最大的寶貝?”
“還不夠真,寶貝怎夠形容你的珍貴?!钡谖逡棺焯鸬溃倮锼{珊聽后笑容更甜,她調(diào)皮的沖西門若水眨眨眼睛,嘻嘻笑道:“謝了,媽媽,我很滿意。”
西門若水搖了搖頭,他見百里藍珊不過分害羞,又開始欣賞起她的大方來,他湊近百里藍珊耳邊,“好啦好啦,跟他回家膩歪去吧。我今天實在是起的太早,該再補個回籠覺了,否則一定親自送美人回家……”